第五百四十九章

「就这样离开好吗？不留下疗伤！」尽管李若白外表上看起来没任何不妥之处，行动难免因为伤势拖累动作上出现短暂停滞，老鬼一眼看出发现这小小不协调，敏锐察觉到李若白受伤的事实。

受伤的事被发现李若白一点也不易外，瞧了瞧老鬼，李若白神色有些怪异的问：「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不就是因为跟方浩起冲突才受伤的吗？妳想考验我消息灵不灵通？」

谈起方浩，李若白感受到老鬼身上涌现一股若有似无的敌意，看起来有关两人不合的传闻未必不实。

李若白眼珠子灵活转了转，想试着想多了解一些方浩跟老鬼之间关系，好对情势做出判断来。对李若白而言跟老鬼谈话实在不是轻松的活，用別人身上利用脸部微表情窥探对方内心的方法，在老鬼精妙制式表情伪装下变得毫无参考价值，李若白想从老鬼身上探得消息，得比別人花费更多工夫。

「方浩不是你的好基友，他伤在我手下你不意思意思一下帮他报仇？」想从拐弯抹角从老鬼口中问出一些东西也不太容易，很可能浪费许多时间也没办法获得任何有用情报，既然如此李若白干脆用最直接方法询问，等得到答案来做判断。

「你希望我帮他报仇？」老鬼笑着反问。

不知道是不是李若白的错觉，当她说出基友两字的时候，老鬼用一种跟脸上笑意截然相反带着杀气的目光看着她。「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老鬼可不是光有武力或是空有头脑的人，是个武力与智慧的难缠人物，没有会希望这样的人成为敌人，尤其是像李若白这样怕麻烦的懒人。

「首先澄清一件事，我跟方浩虽然认识有交情在，但绝对不到基友的程度。」

「再来，我个人认为在跟敌人交手的时候难免有受伤甚至死亡，如果发生了不幸不应该去责怪你的对手或是一昧招集你的朋友进行报复，落败要怪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他人。」老鬼用淡然近乎冷酷说明自己立场。「所以不管你跟方浩发生什么冲突，都不用担心我会采取什么行动，我对这种跟我无关的小恩怨没有什么兴趣。」

一句话中尽展现老鬼冷漠的一面，李若白虽然很是看不习惯，不过内心对于可以不用跟老鬼为敌这件事松了口气。

就某方面来说两人个性却极为类似，不论是李若白是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提不起劲，那怕是事关一人生死的人，都是对自己以外事物一切看的很淡，相当以自我为中心类型的性格，这样的劣根性，恐怕到死都无法有改善的一天。

「而且我们已经闹翻难道妳不知道吗？」

关于方浩亲自跑到酒吧跟老鬼大吵一回的传闻，李若白怎么可能没听见。「朋友之间打打闹闹是稀松平常的事，你跟方浩吵架的事我认为没什么大不了。」

「这次可不是小打小闹，很可能真的得用生命来为这件事划下休止符。」

说话时老鬼的语气变化并不大，李若白无法在第一时间听出老鬼的话是真是假，那怕是很仔细观察过老鬼，还是无法确定这句话的真伪。尽管老鬼表明不会干涉李若白跟方浩的恩怨，李若白却是不确定他是否会保持中立到最后。

「不可惜吗？毕竟是从末世前认识的朋友。」李若白不动声色继续试探老鬼的态度。

「是很可惜，但有时候你必须从友情的枷锁挣脱才能自由活下去，毕竟现在可不是过往和平的世界，而是残酷的末世，想活的自由自在不可能不付出代价。」

尽管李若白因为连续穿越的原故，故意与他人保持疏远关系，不像常人一般容易被情感冲昏头，却无法像老鬼这般理性的在得与失做抉择。

『如果换作是我该如何抉择，能为自由活下去排除一切可能妨碍的障碍？那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老鬼的话表面上没有引起李若白反应，事实上李若白内心却因此现实的残酷而沉重了起来。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疗伤，告辞了。」拒绝了老鬼挽留离开酒吧步出地下街的李若白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被黑暗所笼罩，漆黑一片像是要连人的灵魂都吸入的天空，发出无力的叹息声。「到底什么时候阳光才会真正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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