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所有人都離開了酒吧，被老鬼留在有酒吧內的李若白狐疑的看著他覺得奇怪，酒吧的事應該已經告一段落，不清楚老鬼把他留下到底為什麼？

「我該離開了。」如果老鬼是個識相的人，當李若白這麼一提的時候，就該應該讓他離開。不過顯然老鬼跟識相這兩字沒有太大關聯，就算不管被李若白明示或是暗示想要離開的意思，就是沒打算要放她離開的意思。

老鬼用一臉你說了奇怪話的表情，眼睛眨巴看著李若白。「你打算要離開？」

「我還有事要忙，留在這，豈不是耽誤到車隊正事！」在老鬼算計下李若白接下保護Ｘ基地車隊安全任務，這次更是跟著探查隊伍一同前來，要不是酒吧出了事，她現在應該跟隊伍一起行動才對，現在既然情已經告一段落，她應該跟隊伍會合才對。

聽完李若白的話老鬼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雖然老鬼表現出一副自己才剛知道這件事，不過還是被李若白看出他在裝傻，自己都是被她設計接下保護車隊安全任務，他會不清楚今天自己會前來，完全是因跟探查隊伍行動的關係？

對於裝瘋賣傻的人繼續用暗示想達到該有的效果，恐怕就算說再多的話也是白說，會被裝作聽不懂蒙混過去，李若白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明說了。「我等下得跟Ｘ基地車隊探查隊伍一起行動，現在可以離開了？」李若白這次明白表明自己離開意思，就差沒直接說老鬼說我可以滾嗎？

「原來你還是要辦。」老鬼有著張超乎尋常的厚臉皮，那怕就算明知道他在裝蒜，老鬼還是能臉部紅心不喘繼續裝。

「要不是在這遇到酒吧發生的破事，我應該跟隊伍行動，現在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也該先跟探查隊伍會合了。」

酒吧發生的事被李若白稱之為破事，讓老鬼嘴角上的笑意僵硬了會，很快又恢復笑容。「你不必回去，我已經去通知他們這邊的破事已經告一段落，他們已經趕過來？」

「是嘛？」李若白眼珠子靈活的轉了一轉，用打量眼神看著老鬼。

李若白早感覺得Ｘ基地跟老鬼關係絕對不像表面那麼簡單，自己會在這時候會跟探查隊一起往來酒吧恐怕不會是什麼巧合，應該是Ｘ基地不方便插手，才特意把她帶往酒吧去助老鬼一臂之力，車隊這邊應該對酒吧這邊的情況也密切關心著，相信就算不用有人去通報，也應該已經知道酒吧內的事已經告一段落。

老鬼擺出一副不讓你走的樣子，讓李若白越看越是不對勁，猜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乾脆雙手一攤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我們也別玩猜謎遊戲了，你把我留下到底為了什麼？」

李若白不管地下躺了具沒有頭的屍體，隨手拖了張椅子坐下，身子向後仰慵懶的靠在吧檯，既然老鬼把她給留在這，李若白決定不浪費時間，趁這機會弄清楚心中疑問。

李若白化被動為主動。「雖然你我可能彼此互看對方不順眼，但相信你也無法否認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我就算不是最了解你的人，也絕對是少數幾個了解你的人，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來你的異樣嗎？」

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老鬼的異樣，李若白也已經記不清了，是在那次在修車廠地下密室內實驗室，還是在更早之前？不過不管是在那個間點，老鬼身上出現異樣是不爭的事實。

出於一個對朋友的關心，李若白一直想找適合的時間一談，只可惜一直找不到時間，這次剛好有兩人單獨相觸機會，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問清楚，老鬼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李若白說話融入感情方式，表現出一個老朋友的真誠關心，換作是另一個人聽了定是會感動不以，忍不住對李若白傾訴心事，只可惜李若白對象是老鬼，是擁有絕對理智的一個人，話中的情感並不能感動老鬼，讓他對李若白敞開心房。

「你到底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老鬼臉上依舊掛著制式的笑容，沒有半點鬆動的樣子。

盡管李若白無法從制式表情來看穿老鬼內心，但李若白不相信老鬼真的不清楚她話中的意思。如果換做其他時候碰到老鬼裝傻，李若白可能就算了，但這次李若白等許久，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怎可能放過老鬼。

你想裝傻，那我就用最簡單而粗暴的方法讓你無法繼續裝傻。「那個中二末期患者你打算怎麼辦？」

老鬼笑了笑。「他不是我的仇人嗎？自然是想辦法報仇不然能怎麼辦。」老樣子回答，但李若白這次可不是這麼容易被忽悠。

「是嗎？虧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不會心虛。」

老鬼對金髮男態度委實詭異，口口聲聲稱對方為敵人，在外人面前也不掩飾表現出一副極其厭惡的樣子，真正對金髮男動手的次數卻是零，對金髮男這方陣營算計也不過兩次。

兩次算計背後雖都有老鬼影子在，卻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是老鬼下的手。比較明顯動手跡象只有在前一次秦風的時候，但老鬼算計的原因不像是針對金髮男。

在末世前秦風與老鬼兩人早就結下深仇大恨，動手目標雖說金髮男陣營內的人，不過這次的動手與其說老鬼是針對金髮男，倒不如說是在報私仇。

對於一個敵人來說，老鬼顯然對金髮男的態度太過溫和，不太像雙方有著難以和解的仇怨存在，反倒比較像是在以厭惡情緒來掩飾自己真正的感受。

李若白的話不知勾起老鬼什麼樣的回憶麼，一時間竟恍起神來，目光雖是注視著眼前的李若白，但視線所看的對象卻不是眼前她，思緒更是早就飄到遠方，向來把自己隱藏的很深的老鬼，第一次毫無防備把破綻曝露在外人面前。

這樣破綻擺出的老鬼，誰想殺了他都事件輕而易舉的事，何況是身為高手的李若白，以老鬼現在的情況跟距離李若白真要是動手，老鬼定不會有僥倖。

之前李若白常常考慮是不是要把老是算計自己的老鬼給除掉，但當機會就真的擺在李若白面前的時候，她卻完全沒有動手的打算。

沒多久，從失神回復清醒的老鬼，臉上露出慣有的笑容，這副表情李若白應該十分熟悉，不過這次笑容看在李若白眼裡卻有不太一樣感覺，變得十分陌生。相同的臉龐，嘴角揚起同樣的弧度，平時優雅中帶著幾狂氣融合異樣魅力的笑容，此時跟過往截然不同的感覺，變得……沉靜！

這樣的笑容李若白只有在萌生死意的人身上才見到過，如此消極的笑容，實在無法想像會出自老鬼。

老鬼用跟平時不同的略帶空靈嗓音說：「無論黑暗帶給人類多少好處，人類永遠眷戀著光明。」

李若白不解老鬼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不過聽出來這應該是一句由感而發的話，究竟引發老鬼什麼感觸，讓他說出這麼一段話來，李若白還沒理出個頭緒酒吧的大門就被推開，之前所保護Ｘ基地車隊探查隊伍一行人帶著裝備走了進來。

老鬼瞬間又恢復慣有制式帶著微笑的表情，又一次把真正情感隱藏起來。

探查隊伍進來後，沒有跟老鬼有任何交談，兩邊人對望一眼，老鬼向李若白招了招手。「跟我來，讓妳見識藏在這間酒吧的最大的秘密。」說完的老鬼轉身離開吧檯往後場走去，探查隊跟在老鬼身後走了進去。

李若白沒馬上跟上，遲疑了一會，感覺這回進去恐怕沒這麼簡單，很可能會惹上一身麻煩。考慮了會，最後終究還是跟著一行人進到酒吧後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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