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九月十月票加更

「说参与是夸张了些，顶是在老师手底下打杂而已。」叶倩说的一派风轻云淡，像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当然会这样认为的只有叶倩自己一人。

叶倩说的轻描淡写，但金发男可一点也淡定不了。八岁的时候金发男在做什么？应该还在跟泥巴跟鼻涕为伍吧！而叶倩八岁就跟著她的老师进行研究！虽然叶倩口头上说打杂，是不是打杂没有人知道，至少打杂这说法金发男是不相信。

要知道最初能力者的实验，算的上是当初最具规模，有著无与伦比重要性的实验计画，会请一个八岁小孩去打杂？那怕主持计画的是叶倩的老师，注资计画的资方也不可能放任一个八岁小孩在里头乱窜，万一因此导致计画出了差池，这责任谁也承担不了。

除非这八岁的孩童不是一般八岁孩童，是这整个计画不可或缺的人物，尽管这只是金发男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不管怎样他是一点也不信打杂这样的说法。

没比较就没伤害，一但比较就受到了真伤害，同样八岁差距却是这么大，让金发男内心承受了万点的伤害，受到打击到几乎快振作不起来。

学霸的世界金发男真心不懂，也一点不想去懂！

看金发男因为深受打击模样，谈话甚至因为情绪低潮而中断，如果继续放任这样下去，不知道还得浪费多少做研究时间在这上头。为了赶快结束会谈，叶倩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会突然提起最初能力者？」

话题一变，金发男的注意力跟著转移，精神总算不再颓靡不振。「这人你认识吗？」金发男把桌上电脑萤幕转向叶倩，上头是一张趁着视讯过程中偷拍的正面照片。

叶倩撇了一眼，淡淡地说：「如果想问这人是不是跟最初能力者实验相关的人？虽然我有参与计画，不过毕竟时间已经过这么久，人的相貌改变了不少，就算原先我认得对方模样，现在也未必认得出来，倒不如告诉我这人是谁，让我对照照片想想，有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金发男想想也对。事情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这段时间足够让一个孩童成长成一名成年人，让一个中年成为一名垂垂老者，模样改变之大，光凭一张照片，叶倩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

金发男遵照提议告诉叶倩名字。「这人叫陈蕾，不知道妳有没有印象。」

听到陈蕾的名字叶倩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不清楚这名字在末世所代表的背后意义，精神完全集中在二十多年前过往的人、事、物当中。见到叶倩放空的表情，金发男知道叶倩在回忆，这次可没有像上次不长眼去打扰，静静在一旁等候结果。

叶倩边回忆同时，眼睛边注视著萤幕上的陈蕾照片，脑中灵光一闪。「原来是她，我想起来了，她是当初实验成功的幸存者。」

「幸存者！那么她是最初能力者？」据传闻当初存活下来的只有五人，如果陈蕾确实是实验室的幸存者，那么她就是最初能力者之一？

「实验中只有活下五人存活，这个传闻是不对，一开始当初实验还蛮成功，活下来的人有不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倩话锋一转，露出怀念神情，眼神突然变成迷濛呢喃：「老师跟我这平凡人不同，他是个天才。」

金发男听完后一阵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八岁就参与了当年世界最大研究计画的人，称自己为平凡人！金发男突然萌生一种想把人盖布袋的冲动。

金发男真没听过这样的平凡人。如果这样都算平凡人，那么他们这些人该算什么？平凡的废渣吗？感受到这世界深深恶意的金发男动怒了。

「妳这个愚蠢的死老百姓，是打算对朕开嘲讽模式吗？」虽然忍不住爆了粗口，但忍住没动手，金发男悄悄为自己自制力按了个赞。尽管忍住没动手打人，不代表金发男就能吞下这口去。受到学霸鄙视的学渣，觉得叔叔可以忍婶婶忍不了，不满的情绪忍不住爆发了。「如果这个死老百姓如果想打架，朕随时在这候着妳。」

叶倩见金发男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被戳中了笑点，大笑了好一会才停止。「抱歉，我之所以说我自己是平凡人，是因为跟老师比较的关系，也许我在学识上跟老师差別不大，但在研究上的天分跟老师差太远了。在研究上老师仿佛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直觉，常常灵光一闪能把研究带往另一个凡人难以抵达的境界。」

叶倩所说的话，每一字拆开金发男都听的懂，但当组合在一起，金发男感觉完全不像听他熟悉的语言，无法理解话中意思。

金发男的反应在叶倩意料之中，接着继续说：「古尸被发现的时间比传闻中更早许多，但当初每个人的研究目光着眼在于如何让人能长生不老永生不死上，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让整体人类进化上，直到老师开始研究，才有不同的观点出来，有了能力者、丧尸、合成兽三类研究的基础。」

金发男还是一脸茫然，不过至少他弄清了一件事。「这么说，末世之所以会出现就是因为这个愚蠢的人类？」

对于金发男的话，叶倩没有反驳的意思，毕竟她最崇拜的老师自己也认为，自己研究出来的Ｔ病毒，有一天会毁灭被人类认知的世界。「从结果来说Ｔ病毒确实造成毁灭了人类社会，但人类不也从里面获得不少东西不是吗？」

那一年老师三十岁，Ｔ病毒研发终于突破研发瓶颈诞生在这世界，这是一个伟大的成就，但叶倩可以看出老师一点也不高兴，在众人欢欣鼓舞为实验取得重大突破的时候，老师默默不发一言离开实验室来到天台，为了研究好几天都没阖上眼长满胡渣的脸庞流露出深深倦怠感。

跟在后面一起来到天台叶倩，看着满脸忧郁的老师，叶倩可以感觉出来，老师其实并不想研发出Ｔ病毒来。

身体向后仰摊在天台上栏杆的老师嘴角叼著烟，望着头顶上晴空无云的蔚蓝天空，对着十岁还不到叶倩一发心中的口闷。「妳说那东西该不该想办法摧毁掉，不然这世界恐怕会因此被毁？但Ｔ病毒实在太神奇，可以让人类的进化往前迈进一大步，我实在下不了手。」老师的手在颤抖，内心踌躇不安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二十多年前的老师已经看见二十多年后的世界，为未来的世界做下了结论，但当时没有人跟他有相同的认知，认为这么一个连肉眼都看不到的东西，会具有足以颠覆整个人类社会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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