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这日常的世界里,我属于怎样的怪异,我缺乏某种常质,首先我不会哭泣,当然不是指每天睡起分泌的泪水,而是缺乏哭泣的决定因素,所以无论是在走廊上摔倒,还是在人生的大道路遭受挫折,我都无法为此而流下泪水,对那些受害者也不是不同情,对悲情的故事也不是不感动,而是无法用泪水去表达那份悲伤,但一切也是无意义的,因为在日常中是很少泪水的吧,所以周围的人们都欢笑着,大声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但为什么我没笑,没错,连笑我也不能表达。
其实,不会哭并没有什么影响什么,但我不会笑,而这的确影响了很多。
我少有的几个朋友围聚在我身旁,讲述起怪物o人或勇者斗o龙时,他们和我都会感到快乐。
“喂,命运,你怎么不笑啊。”
我努力地控制脸部肌肉露出笑容,向他们展露我的笑容,但,
“太假了,你那笑容太假了。”
“对啊,太逞强了吧″
得到的无不是这样的答案,
他们开始讲各种笑话,试图从我的脸上得到些什么,但就算他们自己笑得前捧后笑,我也无法笑出来,即使心中也在笑,我只能感到脸边的抽动,越努力,便越是感觉无法笑,他们看见我如鬼畜般的脸,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于是他们开始拍拍我的肩膀。
“别逞强了,不开心就说嘛。”
我没有啊,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快乐,但的确无法表溢出来。
“啊……″
我的话也总是无法完全表述完整的意思,仿佛中了静默的诅咒一般
“走了,走了,下次再说吧。”
他们脸上带着一丝失望,是我无法接下话题,是我无法笑,打乱这欢乐的氛围,但木已成舟,我也毫无办法,只得看见他们离开,实际上,刚开始大家对我还是充满好奇,总是试图逗我笑,但时光消磨后,那份好奇也会烟消云㪚,无法认同的事,便会认为是怪异,而再不想去接触,这也是他们和我渐渐产生距离的原因。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知道做什么也无事于补,我也只能收拾书包离开教室。
走在路上,我的必经之路是巷道和河畔,这里游着不同的鱼和翠色的水草,当然还可以看见水中倒映的自己,自己也不是帅气,也不是丑陋,完全是普通的脸,我摸着自己的脸,然后拉扯着脸皮,试图将笑容映在水面,但不知为什么,不知为什么我无论怎么扯,都无法抑制这笑容的丑陋。
“你笑得也太过勉强了吧,笑得如同女般若一样。″
一声清脆而温柔女声在我耳边响起,还带着一丝嘲弄。
我转过身去,又转了回来,
“椎名同学,是你啊,我们没什么交集吧。”
我转过身瞥见的女高中生身影,我只用一眼就能确认那黑色的长发,还有那诱使了许多无知少年的容颜,和那无论何时都会闪耀的笑容,我是不会忘记,毕竟太过耀眼的人总是会刻印别人心里。
但有时也会伤害到别人,我理解,有时双方都会因这份光芒而受伤。
可能我带有一丝嫉妒,或者只是单纯地被伤害吧,实质都是一致的。
“你怎么说话如此刻薄啊,运野同学,我们好歹是同班同学,这样交不到朋友的。”
这声音温柔又不失可爱,如果是其他男生,早就轮陷了,但我是绝不可能这样的,于是——
“哈哈,你可说错了,椎名同学,名为运野命运的人,是有朋友的,而且说话并不刻薄。″
我面无表情回答着麻烦的家伙,我无论现实中,还是网络中,都是有朋友的。
“嗯?那你为什么独自回家呢?运野同学。”
“为了体验黄昏。″
这并不是什么谎言,我椎独想独自在这路上享受阳光的沐浴。
“那么,为什么呢?为什么名为闪耀的仙牡瑞拉的椎名同学,没有受到众人的围拥呢,难道? 无论多么闪耀,仙牡瑞拉都是没有朋友的呢!毕竟……”
我的话刚说到一半,后脑勺就遭受了一记重击。
“三无男,你在对樱华酱说什么呢,我就不是她的朋友。″
出现了,保护欲过剩的朋友,椎名樱华的朋友,名为花园妖精的草雉百花,有着混血特征的美女,金发的她有着不输椎名的容颜,但她也有明显的缺陷,她太过以椎名为中心了,对,她和椎名关系太好,以至于想和椎名交往的少年都被拒于门外了。
但即使我是三无的阴沉男,就算对方多么受欢迎,也不会对对我的攻击视之不理,我面不带表情地看着她
“三无男吗?真是抱歉啊,我不会笑,只是个打电玩,爱看书的伏秀青年,和某个有广多朋友,交往颇多的成绩倒数的染金发的不良少女可不同啊,唉年级第三还是要孤独学习呢!考这么低真是不容易呢!″
我用着讨厌的语气说着讨厌的话语,那些成绩好的人说着“真是讨厌呢,又考了第一名,总分这么低,。″这样的话,不就令人生厌吗?
看着草雉逐渐色的脸,我渐渐感到了人生的充足,以及理解为什么说学习非常重要。
“你……”
她涨红了脸,十分生气。
“别欺负百花。”
一旁的少女终于开了囗,从成绩上我的确无法蔑视第一,所以我感到由心的无趣。
“那么,再见吧,两位。”
“你永远不会笑吧,面痴,你永远也不能拥有快乐吧,连带和你周围的人都会不快乐,所以你是不幸的,只能说着刻薄的话,享受孤独和虚伪。″
“别这样说,运野同学是一个好人。”
“不,他只是一个永远不会笑的怪物。″
我停下了脚步,不禁握紧了拳头,但只是这愤怒瞬间也烟消云散,终究放开了手。
“对不起,运野同学,对不起她说这么过份的话。″
“没关系,那么再见。”
我伸出右手挥手再见,便快步离开了。
我不是感到愤怒或是憎恨,因为她没说错,我啊,只是一个怪物,只是一个连弗兰肯斯坦创造的怪人都不如的怪物,不会笑容,和朋友一起也只会是双方不快乐,但我笑不起来,真的笑不起来,虚伪啊,这副笑容,无论是谁都会认为是虚假的,这样才会使许多人不幸,使人不幸才是我实质吗?
但无论如何,他们视我为怪物,而我选择作为一个“怪物”活下去,即使面目狰狞,并不会放弃这样的希望,况且我还有朋友,吗?
我和人的羁绊是从游戏开始的,我喜欢书,也喜欢游戏,这样开始与几位同好产生了友情,
与他们交往过程中,每天都是像这样的,我的无趣扫了他们的兴致,最近大家也慢熳疏远了。
一辈子都不会笑,不会妨碍什么,我每天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笑出来只是表达喜悦的一种方式而已,内心为什么而喜,为什么而悲,有这种感情,这样就足够了。
但,一辈子都不会笑这样也行吗?我已不止一次地向自己发出疑问,这样人与人永远也元法理解对方,我的笑容是虛假的吗?努力去表达最后也是虚伪的吗?
我回到家中,脱下鞋,摆放整齐后,大叫一声
“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也只是回到寂寞的家中,做着日复一日的家务,等待父母回家,一直等待着。
家务和学业完成后,想要玩一会儿网游,也只能痴坐在电脑面前,等待朋友的上线——,
可是一直等待着,时针和分针形成90度,最后分针也缓缓转动,我也只好放开手柄,向后退到床上,平躺在床上,不禁又想起了椎名樱华。
可恶无论何时,她那温柔耀眼的笑䆟都刺痛着我的心,青春啊,真是恶劣的恶作剧啊,偶尔我也会发出这种感叹,不得不说,我羡慕着她的笑容。
笑容无感,我对着镜子,使劲抽动着嘴角,但说是“笑容”,更不如说是鬼脸,这样可以说我有成为搞笑艺人的天赋。
“唉,感觉正中下怀呢。”
无表情的自我嘲笑,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就像不知何时我失去笑起来的日常,还有遗忘的哭泣的泪水。我看向远处的相片,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明白,什么时候我什么都丢掉了呢,可能是遗忘了什么,或者是什么神的惩罚,我大概永远无法笑出来,或是永远无法表达出喜悦了。
我拿起玛丽·雪菜所著的《弗兰肯斯坦》,又读了起来,怪物是人造的,它也想要感情,但人却毁掉了它那愿望,我则是什么,怪物那期待还能表达出来,但我身为人类空有感情,却再也无法表达出,也许我连怪物都不如,简直人间失格。
又想起聊天框中的笑脸,那才是真正对自己的讽刺,在这想象中,我却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潜入了睡梦中,
“神明我何时才会笑,才会哭泣。”
这是真实的我的梦呓,或是这几年的愿望,我啊,单独想成为一个普通人啊,就这样和人们一起活着的真实感觉。
不知何时起,阳光已经照耀在我的脸上,但无论如何期待,镜中的自己脸上也不会出现泪痕,连不自觉地流泪也不会的怪人呐。
收拾好后,便迎来了阳光降临的一天,但愿如此吧,
如果以漫画剧情来说,我一定会有幼染驯这样的存在,但事非所愿,我从小孤独着长大,末与他人产生交集,所以也不会有这样的存在。
前面又出现了那个黑西装的陌生人,我这几年也完全熟悉了,毕竟世上存在各种变态嘛,那么只要避开这个黑影就行了。
我又再次无视那人离开时,
“名为人类,实为怪物,你要这样多久啊。″
似乎是一声叹息
我装作没听见便离开了,那个人也没追上来。
我是怪物,没错,这样不会哭笑的怪物,但会笑的阳光也太过耀眼了,这样阴沉的怪物想要触碰却被灼伤,便就是这样的循环吧,
这样的我坐在了座位上,望向了黑板,空无一物
坐在教室里的座位上,吹拂着风,享受午餐,本就是一件美好的事,但不幸的是,今天或今后也许不会这样的好时光了,周围围满了同学,不,是充满恶意的来访者,看来那个妖精把昨天我反击她的话,告诉了那些支持者。
此刻他们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彷佛盯着随时会撕裂的猎物一般。
“喂,运野,好好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你会欺负百花大人和椎名同学呢?”
“对,解释一下吧,运野同学,为什么你会欺负那么弱的人?”
自古以来,都有这样的人,明明过于强大但装作弱小,激起无知者的保护欲,进而欺负那些弱小的人,最后那种人也许会胜利,但,他绝不会是什么强者。
“让开,我亲爱的男同学们,你们确定这就是真实的吗?不经大脑的行为不过是一种返祖现象而已。”
“你这家伙,到现在也无悔改之意吗?”
他们怒视着我,似乎一群发怒的狮子,而我则是待吃的猎物。
“悔改?没有错为何悔改?”
我并不是无原则的,如果街上碰到他人,对不起则是一种礼节,但现在并不是发扬这种礼节的时候。
“你这混蛋!”
因愤恨而挥下的拳头在意料外挥了下来,但正当我的手上去试图阻挡时——
“停下,悠人。”
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如果不出所料——,
大家转过头去,如果平常的人视角来看,那人的相貌叫超乎寻常,如果有人过路,也会惊叹好一个美少年吧。
他就是守日翼,名为守日翼的王子,就算我与那些新闻无缘,但他的名字还是如雷贯耳,成绩优秀,相貌帅气,性格外向温和,基本上无论男女都会喜欢上这样完美的人,所以他才是最受欢迎的人,我无论哪一点都比不上他。
“大家不要为难运野同学了,他只是不好表达而已,我相信着他会道歉的。″
只见他微笑着告诉大家,他的话语在以他为中心的团体中起着很大作用,只见人群逐渐散去。
“谢谢大家。”
“为什么帮我。”
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普通人和超人,所以是不会有交集的,更不可能成为朋友。
“没有为什么,只是你不应受这种伤害,但还是想说,惹女孩子哭泣的人太差劲了,你还是早些道歉吧。”
看着他的微笑和眼神,我理解了,
王子的笑容有时不过是外交辞令而已,下一秒就是对敌人的利剑。
“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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