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江就从门外进来,轻轻走到床边,将还在熟睡的我从梦中叫醒。
对于正在熟睡的时候被叫醒,我表示得很不悦,眯着眼睛带着慵懒语气问道:“几点了?”
一道轻轻的声音伴随着一丝凉风从被子边缘的缝隙传来,“六点四十了,改起床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要掀被子了,对付赖床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突然把他的被子掀开,一瞬间的气温差可以让他的思维立马清醒过来。
虽然掀开被子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如果周江真的掀开了我的被子,即使我很生气,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谁让我打不过他呢。
趁被子还没有完全被掀起来,扭动身体赶紧向另一边滚去,将周江手上的被子连同床上的一起包在身上,确认没被抓到后还往里面缩了缩。
“还早啊,再让我睡会儿~”趁着睡意还在,我发出了痛苦的声音,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假装刚刚的闹剧没有发生,旁边那人也不在,安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重新入睡。
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周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朝窗户走去,“还记得我们俩昨天说的吗,像你这么贪睡可是会迟到的。”
“是你起的太早了,不是我太贪睡了。”
缓缓从被子底下探出脑袋,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向正要走去拉开窗帘的他,“而且我今天感觉有点心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要不…之后再去吧。”
“少来这套,”无视我的话径直走到窗帘旁,双手分别抓住两条窗帘猛地向两边甩去,伴随着向两边分开的窗帘,一道白光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窗户上。
而阳光在这一瞬间从被窗帘阻挡在窗外射进了屋内,为所有物品都涂上了一层发亮的金光。
早以习惯昏暗环境的眼睛在此刻见识到突然变亮的房间后,发出了一阵阵的疼痛,我赶紧重新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提醒他快把窗帘拉上。
“好刺眼啊,你赶紧把窗帘拉上。”
站在窗户旁面朝外面,欣赏着清晨的第一片风景,片刻的宁静过后,周江向后转过身看向床上的一个团子,“可以再让你睡十分钟。”
然后转过脑袋,边说边朝门外走去,“十分钟后就要起来刷牙洗脸了,然后到餐桌上吃早餐。”
捂在被子里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慢慢探出脑袋看着打开的房门,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我没有说谎嘛,早上刚醒来的时候还没有那种感觉的,和平常一样,可是你一提起今天还要出去玩这件事,心里就感觉有点慌。
这股心慌的感觉一出现,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一点都不好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我才跟周江说今天不想出去玩。
虽然知道迷信什么的是不可信的,但是无缘无故就开始心慌,还是在出去玩这件事上,难免不会让人产生联想,是不是真的会发生什么事。
窝在被窝里,把关于出去玩和心慌的事全部抛在脑后,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现在提倡的是科学,不是迷信,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事或物全部都是扯淡。
在周江限定的时间内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不舍地穿上拖鞋离开了被窝,在原地伸了伸懒腰,让身体开始新一天的劳动。
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了,把床整理干净后便朝楼下走去,来到洗手间开始刷牙洗脸,期间周江的声音传来说十分钟时间已经到了,他要自己一个人开始吃早餐了。
以和他在一起住这么久的日子,我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最后还是会等我一起吃的,他这么说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让我快点把事做完,不要磨磨蹭蹭的吧,从来没没问过他。
加快速度把脸洗干净,然后拿起一边的梳子开始整理乱蓬蓬的头发,顺着头顶向四周梳去。
这个时候就突出了长头发的麻烦,放在以前还是短发的时候,只需要稍微整理一下,把一些翘起来的头发梳下去,不是乱糟糟的就行了。
现在头发有点长了,还要特意细心地去整理这一头的长发,不整理一下还觉得不舒服,而且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就出去的话,那多丢人啊。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发质还算比较好的,没有那种油腻的感觉,摸起来很舒服,很柔顺,不太会缠绕在一起,就算缠绕在一起只要梳一下就很容易分开了。
在镜子面前仔细地把每一片区域的头发都梳平整,然后便放下了梳子。
我不想做什么发型,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不想做,而且也不会做发型,发型这个东西我不想要,费大把时间就为了弄个发型来装饰自己?那我还不如以平常的样子来得实在点。
看着镜子里的人摇头甩了甩了头发,让头发看起来自然些,就是这样,后面的头发自然地垂在下面,两边的发鬓夹在耳朵后面,前面的头发也是自然地垂在额前形成刘海。
不加任何装饰,普普通通的样子就行了。
小跑着来到厨房里,在周江的目光下唯唯诺诺地坐到椅子上,见他拿起了一个包子开始吃并没有说什么,我也正要动手,谁知他的声音突然出现。
“怎么这么久?”
“还不是因为这头发。”
不满地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要是短发的话以我剩下的时间绝对够的,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超时。”
假装把所有错都推给头发,虽然的确是头发的锅,但是信不信还得看周江自己了。
盯着我看了大概几秒,和他对视的感觉真的很难熬,就像想把我从里到外彻底看透一样,到最后还是我先把目光移开的,随后他也把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开。
“开始吃吧。”
“哦。”
……
在即将吃完早餐的餐桌上,我再次询问了关于手上这个手环的问题,这到底是个什么?
“周江,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啊?”
抬起左手伸到空中,确保我们两人都能看见,而另一只手则在手环上到处摸索,“我看这个手环的样子虽然很普通,也没有金属的质感,但是从戴在手腕上的感觉来看,应该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吧?”
将手里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咀嚼,并端起碗喝下最后一口豆浆,一起咽下肚,抽出一张纸巾然后看向我的手腕。
“你想太多了,这真的只是很普通的东西,就当是个装饰吧。”
“但是我想拿下来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戴着吧,而且这…这怎么戴上去的都不知道。”
“没事的,以后可能会让你拿下来,或者…戴在另一只手上。”
“啊?”
我没听错吧?什么叫可能?照你这么说难道以后真的不能拿下来?我都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就要一直戴着?你至少得给我个理由啊。
“为什么啊?”
我很期待得到回答,但是周江并没有回应我的期待,之见他站起来从我旁边走过。
“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以后有机会会告诉你的,”还顺带摸了下我的头,然后离开了厨房。
感觉到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后,刚想甩开,头上的触感就消失了,敢摸就不敢长摸?梳好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现在他走了,而且也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只能先把这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了,总不能等他回来让他收拾吧,既然这些是他带回来的,那我善后也是应该的。
等到收拾完成后,走到客厅里看见周江不在,正想到别处看看,结果听见从二楼传来的脚步声,然后看见周江从楼梯上下来。
“都收拾完了。”
“收拾完了?那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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