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啊,妈妈我们去那里吃饭吧。”叶霜兴致勃勃地向那家大酒店跑去。
“不行,霜儿快回来。”周兰一不留神没有拦住叶霜,赶紧向叶霜喊到。
“哪里来的小屁孩,这里可不是你能进的。”一个凶神恶煞的粗汉子一脚把叶霜踢倒,叶霜哇哇大哭起来,周兰赶快把叶霜护在怀里:“对不起大人,对不起,我们这就走。”
粗汉子吐了一口痰:“咳—呸,真是贱民,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好,以后别靠近这里,要是冲撞了哪位大人,可没这么简单绕过你们了,赶紧滚!”
“是,是。”周兰低声下气的回复,灰溜溜的走了。
这是叶霜最早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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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霜,周霜,没有爸爸。”一群坏小子围着叶霜叫嚷着。
叶霜委屈的快要哭了出来,倔强的说着:“你们胡说,我有爸爸!”
“哈哈,那你爸爸叫什么呢?不对,你知道你爸爸姓什么吗?”坏小子们就是以欺负她为乐,他们从家长那里听说叶霜没有爸爸后,就把她当成好欺负的对象。
“我。”叶霜试图回答,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叫什么,最后只能不顾一切地对他们大喊,“我有,我有爸爸!”
“哈哈,你连自己爸爸地名字都不知道吗?”一个男孩突然向她伸出舌头,“骗人,你根本就没有爸爸,没有爸爸。”
叶霜受不了,上去就抓那个男孩地头发,一边咬他的脸,一边踢他的腿。
周围的人看到叶霜动手,全部围了上来,欺负叶霜一个人,结果显而易见,叶霜被揍得鼻青脸肿,哭了起来。
这时,有个男孩叫嚣道:“去找你爸爸啊。”
叶霜停止了哭泣,发起狠来,拿着地上的大石头就往那些男孩头上砸,她的样子非常吓人,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狮子,要把眼前的敌人全部撕碎成肉块。那些乌合之众的小孩,哪见过这情况,全部都惊慌失措,吓得四散而逃。
傍晚,叶霜回到家。
“我的孩子!怎么了!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周兰看到鼻青脸肿的叶霜,很是着急。
“因为我没有爸爸。”叶霜很冷淡的回答。
“什么?”周兰不太明白叶霜的话。
“就因为我没有爸爸,他们欺负我。”
周兰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我可怜的孩子,都怪妈妈,是妈妈太弱小了,不能保护你。”
“但是你放心,你有爸爸,你爸爸可是我们大隋国最厉害,最有权力的人。”周兰抱着叶霜安慰道。
“最厉害的人?那为什么我一次都没见过他!为什么我被人欺负了他也不在!为什么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叶霜大声宣泄着情绪。
她的话句句刺痛周兰的心,周兰只能默默的流泪。
“因为,只有抛弃我,他才能获得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我把你的存在隐瞒了,是妈妈对不起,你要想找你爸爸,现在应该是能回去的吧。”周兰最后选择说出了真相。
叶霜反问:“回到我爸爸那?回去,我就能不被欺负了吗?回去,我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吗?”
周兰小声的回应了一声:“嗯。”
“那,回去有妈妈在吗?”
周兰听到这句话,刚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我不要找爸爸了,我讨厌权力!爸爸因为它抛弃了你,我可不会。”
那是叶霜7岁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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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叔叔,你来了。”叶霜很有礼貌的向蔡胖子打招呼。
“嗯,小叶霜,这是一点零花钱,拿去花吧。”
拿人家手软,叶霜对蔡胖子很是客气:“谢谢蔡叔叔,我妈妈的病快好了吧。”
“嗯,当然,不用担心,你快出去玩吧。”
“好。”叶霜很开心,别人的善意让她感到安心,周兰得的是灵气缺乏症,只有武者医师才有办法治,叶霜没有放弃,用藤床拖着母亲,一家一家医馆的问,终于等到了蔡胖子这样的好人,愿意医治她母亲。
蔡胖子每次来会诊都会给叶霜叶霜一些零花钱,让她出去玩,但是叶霜每次都没有出去,明明连医药费都没有付,叶霜可没有心思乱花钱,能存一点是一点。再来,她实在担心妈妈,所以叶霜每次都会躲在后窗观察妈妈的情况。
经过蔡胖子几周的治疗,周兰已经好了许多。叶霜十分感激蔡胖子。
然而,今天发生的事,让这所有的感激之情灰飞烟灭。
房间内传来蔡胖子的声音:“所以说,做我的小妾吧。”
蔡胖子的咸猪手抓住了周兰的嫩手,硕大的身体向周兰凑去。
周兰:“先生请不要这样,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再嫁人了。”
“什么意思?”蔡胖子有些难以置信,“你在装什么?让你做我的小妾,是你的福分,就你们家穷成这个样子,医药费都付不起,本来你就该卖身给我了,知道不。”
“医药费我会想办法努力还的。”周兰拨开他的手,“现在国家已经严禁签写卖身契了,先生请不要这么说。”
“哈哈,你懂什么?”蔡胖子一副吃定的样子,“那些法令只是用力糊弄管教你们这些平民的,你以为权贵家的婢女是怎么来的?都是犯了大罪才被贬为奴籍的?我告诉你,你要不想当小妾,那就准备当婢女吧。”
蔡胖子那双肥大的双手又向周兰摸去。
“不要,不要这样。”周兰顽强抵抗,不小心一巴掌扇在了蔡胖子脸上。
蔡胖子立刻恼羞成怒,直接还了一巴掌过去,把周兰打到在地。
“妈的,贱人,敢打老子,你以为老子费心把你治好图的啥,不就看你还有点姿色吗?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就是在这把你强上了,又如何?”
蔡胖子上去撕扯周兰的衣服,像个**的疯狂野兽,然后他的后脑勺传来强烈的痛感,鲜血从头上流了下来,布满了他那丑陋的猪脸,使他显着的更加狰狞。
他恶狠狠的转过头:“谁,谁tm敢打老子。”
在他身后的是叶霜,拿着棍子,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小声嘀咕着:“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蔡胖子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发出如此骇人的气势,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浑身没了力气,最后他选择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夺门而逃。
回到家中,蔡胖子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那是什么啊,一个小屁孩,不可能,我被一个小屁孩吓到了?不可能!”
蔡胖子摸了摸自己头上还未干的血,心中的恨意盖过了刚才的恐惧。
“啊,臭**,小兔崽子,老子要把你们弄到我府上折磨到死!”
第二天一大早,蔡胖子就向悦王府请见。
“王爷,卑职有一事相求。”蔡胖子跪在悦王面前请求道。
“一大早的,肯定又是女人的事吧。”悦王打了个哈欠。
蔡胖子:“是,那个臭**敬酒不吃吃罚酒,您看看,我的头都被那她的狗杂种打烂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悦王来了兴致,“她的孩子多大了,能把你的头打烂,你打不过他?”
蔡胖子老脸一红:“说来惭愧,好像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想明白,居然走了。”
“呵。”悦王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让我把那对母女降为奴籍,给你当婢女的吧。”
“王爷英明。”蔡胖子拍了个马屁。
悦王很不屑:“呵,行了,说吧,叫什么名字?”
“禀王爷,叫周兰,有一个女儿叫周霜,是个寡妇。”
悦王刚才还有些迷糊的状态,一下子精神起来:“周兰?你确定?她长什么样子。”
蔡胖子看到悦王的反应,坏笑着:“丹凤眼,樱桃唇,还有一颗标准的美人痣,姿色确实不错,王爷不会有兴致了吧。”
“是她?”悦王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怪笑起来,“如果真是她,那就好玩了。”
悦王站了起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双眼放光,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猎人:“带我去找她们。”
悦王和蔡胖子带了几个护卫,很快来到叶霜母女的小破屋,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蔡胖子:“可恶,跑了吗!”
悦王:“呵,只要还在青州城,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3天后,叶霜母女被带到了悦王面前。
蔡胖子恶狠狠的说:“跑,打了老子还想跑,你们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
悦王一巴掌把蔡胖子打翻在地,蔡胖子捂着脸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悦王。
随后赶紧拍马屁说:“不不,你们能跑出悦王大人的手掌心吗?知道吗,整个青州城都是悦王大人的,我们都待听悦王大人的,像你们这种刁民,马上就会变为奴隶。”
悦王又狠狠的踢了蔡胖子一脚:“你说的没错,青州城我说了算,所以我要剥夺你的一切财产,把你贬为庶民。”
蔡胖子虽然不明所以,但胆颤心惊,试探性的问道:“大人真会开玩笑,不知小的哪里做的不好。”
“呵,没人给你开玩笑,来人把这个私入王府的庶民赶出去。”
蔡胖子被王府的护卫拖走,他一边抵抗,一边大喊:“王爷,王爷,为什么?”
悦王被他的吵闹惹怒:“再吵,杀了你。”
蔡胖子不敢吭声,自己滚了出去。
悦王向叶霜问道:“小姑娘,知道我为什么处罚蔡胖子吗?”
叶霜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就是这个眼神,我讨厌你这个眼神。”悦王自顾自的解释着,“你的眼神和我最讨厌的人眼神一模一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在这青州城,我就是天!谁也不能这样看着我,只要你服从我,我会好好待你们的。”
叶霜因为悦王刚才的行为,对他的感觉不是那么差,她虽然小,但懂得审时度势,眼神渐渐缓和。
“哈哈哈,好!很好!”悦王开心的像个傻子,“你们就在王府住下吧,记住,在这里,我就是天,只要好好服从我,你们母女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会生活的很好。”
“不行!”周兰厉声拒绝“悦王爷,您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能让我们母女走吗。”
“呵,别那么见外,毕竟我们是‘老朋友’啊,以后就在我府上住着吧。”
“不,不必了。”周兰拒绝道。
“呵,你没有拒绝的权力,知道吗?”
之后,叶霜母女就被强行留在了悦王府,叶霜在这里,每天吃最顶级的料理,有一群佣人伺候,生活水平和原来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悦王问叶霜:“这种生活和原来你们母子颠沛流离又任人欺辱的生活相比如何呢?”
叶霜没有理过他,因为叶霜和母亲被迫留在这里后,与母亲强行分开,很少见到母亲,而每一次见到母亲,母亲眼中的神采都在消减,像是失去了灵魂。
叶霜很是担心,虽然生活的很好,却无比厌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饲养的小狗,命不由己,一切都要看这个脑子有问题的悦王脸色行事,她现在只想带着母亲远走高飞。却还要言不由心的回答悦王:“嗯,现在生活的很好。”
“哈哈哈,很好。”悦王又开始了他的傻子笑。他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上,他很享用这种把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
但是到底是谁把谁玩弄于股掌呢,叶霜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摸清了悦王府的路况,各种防范巡逻的布置,准备充分,已可带母亲逃离。
她向母亲房间寻去,然后,她见到了那烙印在灵魂中最伤痛的一幕——3具白花花的肉体。
悦王在周兰身体上疯狂的驰骋着,一边怪叫,一边吼道:“叶承德,你说我是废物,活着就是为了取悦别人!什么悦王啊!拽什么拽!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庶出,为什么你当皇帝,我却是你们口中的废物!哈哈,废物现在在玩你的女人呢,你能怎样?不仅如此,我还让别人玩,让一头猪玩,蔡胖子,怎么样。”
“啊啊,太爽了。”
周兰双眼空洞,脸上留着泪痕,似乎把眼泪都流干了。
“不爽啊!怎么没点声音,这样下去我要去干你女儿了。”悦王变态的笑着,“呵嘿嘿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孩子,是叶承德的种吧。”
“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可别让我腻了,那我就要去找你的宝贝女儿玩了,叶承德,你的妻女都成了我的玩物啊!”
听到悦王提起了自己的女儿,周兰终于有了反应:“霜儿,我的霜儿,你答应过我,不对霜儿出手。”
“那你叫啊,给我叫大点声。”叶承德拍打着周兰的xx。
周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带着颤音屈辱的回复了一声:“是。”
叶霜在门外,睁大了双眼,要把眼珠瞪出去,咬紧牙关,牙龈受不了压迫,迸出了血。
她怒不可遏,推门而入。悦王愣了一下,然后狂笑道:“被发现了啊,那正好把你也办了。”
“妈妈,我们走。”
蔡胖子:“走?你们走的了吗?我可是武者,这次可不会便宜你。”
叶霜根本对他俩个造不成威胁,反而被他们逼到角落。叶霜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蔡胖子和悦王两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磨拳擦掌,准备对叶霜做些什么.
“还太嫩,不好玩啊,万一玩坏怎么办?”
“本王就喜欢这样,玩坏就玩坏吧,谁让这小鬼不老老实实呆着呢。”
2人的话语如同魔鬼般恶毒。这时,周兰从后面推开他俩:“霜儿快走。”
叶霜趁这个机会窜了出去,向外面跑去。
“贱女人,放开我!”
周兰死死的抱住他俩的腿,无论拳打脚踢都不放手。
叶霜疯狂的向前跑,身后无数的追兵在奋力追赶,势必要把她拿下。
她跑到临江口,看着那滚滚不息的江水【若我不死,定会回来找你的!】叶霜毫不犹豫,跳入那冰冷刺骨的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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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曹公公带兵包围悦王府。
悦王问:“曹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公公冷冷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你认识这个女孩吗?”
士兵分散到2旁,让出了一条路,一名女孩缓缓走来:“我母亲呢?”
悦王明白自己完了,疯狂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你还没死,你居然没死,没毁了你真是可惜,哈哈哈哈,告诉叶承德,他的女人已经被我玩坏了!被他口中的废物玩坏了,哈哈哈。”
叶霜一巴掌扇掉了他的大牙:“闭上你的狗嘴。”
“我会让你再也说不出这些话的。”
叶霜没再理他,她只想找到母亲,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周兰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一动不动,像个人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周兰动了,她取下窗帘,悬挂在房梁之上,系成死节。
叶霜的脚步越来越急迫,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门被推开,心情越来越焦躁。
然后,她停止了动作,推开房门,母亲悬挂在房梁之下,已经感觉不到灵气的波动。那是叶霜最后一次哭泣。
叶霜的内心崩坏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
叶霜笑了起来,比悦王笑得更加疯狂,看到女孩这个样子,无所畏惧的悦王又感受到了恐惧的情感。
“不会让你们简单的死去呢,撒,我想想,你这个肥猪有很多肉啊,你吃自己的肉能活几天呢。”叶霜平静的说出骇人的言语。
蔡胖子的下体不听使唤,散发出一股子骚味。
“至于你呢,你不怕死是吧,太好了呢,可以在你身上尝试多少死法呢?你可千万别一玩就坏咯?”女孩说话不带一丝感情,“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呢,原来我不是讨厌它,只是讨厌没有它的自己啊。”
悦王看着叶霜,出现了幻觉,叶霜的影子像地狱的魔王,他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好像释放了一个不得了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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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少女12岁,第一次进入太和殿,对那天下独尊的皇帝说道:“真不错啊,那个位子,就是漆色太难看了。”
十六年后,太和殿大变样,整体的色调变了,变成了红与黑的协奏曲,少女坐在那王座上,向全天下宣布:“先王已逝,朕今天,即位为大隋第十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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