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算师父再好心慈祥不让我承担,以后下山游历做了类似之事也要承担。
我低着头去了师父住的院子,师父在门前黑着脸盯着我。
我低下头,不敢抬起头来。
我知道我做错了,心虚。
好比有人闯红绿灯,你喊住闯红灯的人,他也会心虚。
师父人如其名,如谪仙般好看,面冠如玉,风度翩翩。
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平常都是一副老爷爷一样很慈祥的样子,这般黑着脸,我心里也有些怕。
良久他没开口。
简直对我的内心是一种煎熬。
我鼓起勇气,缓缓抬头偷瞄他。
只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冷声冷语对我说道:“知道错了?”
我心中没有任何不甘。
错了就是错了。
“弟子知道。”
“跪下,直到明天早上。”
“是。”
说罢,他转过身去,我也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听到师父发话时,我本该觉得,这种惩罚对我来说不痛不痒。
我想我甚至能边跪边睡觉。
因为我觉得这和打坐应该差不多。
但是我想我错了。
脑子:这很简单。
膝盖:不,这不简单。
在跪下的那一刻。
我发现膝盖下铺整的石砖上有很多细小到被我忽略的砂石。
砂石在我膝盖下硌的我生痛,我艰难的吸了一口气。
但是没有因为这样就起身。
我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我身上没有娇气。
有些有时候男人就是有奇怪的尊严和骨气。
搞笑幼稚又蠢。
明明只要抬起膝盖,用手抹掉膝盖下的砂石,我就会好过一些。
但我心里就是不愿。
我不服输。
我想在我认错跪下的那一刻,我便决定了,这个苦果我会吃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弓着的脚板已经又痛又麻了,膝盖下还是仍旧疼的难以忍受。
我想其实并不因为是那细小的砂石,而是跪久了本就有这么疼。
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这么难受,到是小瞧了。
不知过了多久,暮色苍茫,落日的余晖照在枯萎的树叉上。
不知道是不是看我可怜,白止兮师姐给我拿来了两个包子递给我,并且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看着香喷喷的包子,我馋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忍着痛摆出一副轻松的笑容,摇了摇头。
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白花花香喷喷的包子,我想我那个笑容一定很难看。
“这可是庆丰包子铺的。”师姐小声喃喃道。
这我到是听说过,师父也很喜欢吃,当然我也喜欢。
“谢谢师姐,还是下次吧。”
随后师姐便走了。
说到底真羡慕师姐能够下山。
太虚山在大秦帝国东岸,浮于天空千米之上,下面是无边的海洋。
据师姐说,师父传授的轻功分为九重天。
一重天便能一跃数丈。
三重天便能飞檐走壁。
五重天便能下太虚山。
五重天想要上太虚山,需要从大秦帝国东岸划船到太虚山下,然后才能用轻功直飞上来。
七重天便能御空而行,直接从东岸飞行到太虚山。
而九重天的境界世间只有李谪仙一人掌握。
没人能够知道怎么个比喻。
但是只要能上太虚山的,那实力绝对不差。
据说有过一个天纵奇才发明了一招轻功辅助法。
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
五重天便能从东岸直接飞到太虚山上。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可惜我只有四重天境界。
我抬头望向了院顶的天穹。
残阳如血,火烧云连成一片宏伟之景。
天地自然之景其实极美。
无论看多久,都很美。
只是并不难看得到,很频繁,所以也平凡,没人去在意。
或许如果不是我跪在这里无所事事,我也不会去看什么夕阳。
我想我这时候应该坐在家里玩电脑。
我看夕阳主要还是想转移注意力。
可膝盖和脚板还是很痛,又痛又酸麻。
夜色渐浓,圆月当空,月明星稀,月光仿佛给太虚山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那薄纱照在那枯萎的树枝上投射树影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把太虚山衬托的更像是荒山野岭,草里溪边还是密密麻麻的虫声。
我此时多想这个世间有鬼怪。
能把我抓走的那种。
这样我就不用在跪着了。
不过如果跳出来一堆触手把我抓走,我想这部小说就是神作了。
都说万物有灵,树死了这么多,好歹来报仇把我抓走吧。
因为膝盖真的很痛,而且很麻,难受的很。
我明明还是个孩子啊!师父你这也忍的下心真就让我跪一天一夜?!
我心底呐喊着,像是被OO了的小姑娘一样无助。
或许我的骨头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硬。
因为真的很痛很麻。
我真想哭一次,妄图用哭声引师父出来,从而让他心软。
但我始终只是想想,就像是抱怨一样。
没有意义。
如果有得选,现在我只想当一个死宅。
我只是一个俗人。
我是这么认为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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