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龟哦,怎么是她啊……”
看着场上那个穿着淡黄色碎花裙的少女,墨白盏陷入了沉思。
虽然看着不太像,但确实是她。
“话说……她怎么还是这么矮……”
来,让我们把时间调回两年前。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冬季。
初来乍到的墨白盏初来乍到森林里,遇见了一个初来乍到的女孩,那个初来乍到的女孩,就躺在初来乍到的茶树边,安详地躺着,碎雪白霜为她做了一床白棉被子。
少女修长的睫毛上落满星辰,如风中之柳般颤抖,本就白皙的皮肤冻得更加惨白。
墨白盏将她带回家中,脱.光光,洗.白白,喷.水水。
不要想多,是喷药水,这里用叠词只是为了格式。
然而这些处理并没有是她醒来,病情反而变得更加严重。
第二天,她,高烧不退。
墨白盏也是操碎了心,他上辈子都没那么照顾过人,这辈子直接用了一半,守在床边一天,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毛巾抹了一遍又一遍,就连仅有的,好不容易提炼出来,如居里夫人提炼镭那样艰辛提炼出来的酒精也耗了一瓶。
心头滴血啊……
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善心,少女最终醒了过来。
撒,来吧,报答我吧,以身相许吧!
然后回报他的,是一个大嘴巴子。
少女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感谢,也不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经典哲学三问,而是一句“登徒子。”
墨白盏:“我太难了。”
那一掌,带着灵气,将来不及反应的墨大惨人一巴掌拍晕,等他醒来,早已不见少女踪影。
得,到嘴的鸭子,飞了。
时间久了,也就认了,可是,就在今天,他和她,再次相遇。
“国公?国公?”
听到有人叫他,回过神来,皇帝老儿正叫着他。
“啊,哦,何事?”
龙傲添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场上,以为是在评价,可这第一场都结束了,还是那个姿势。
这…莫不是睡着了?
现在看来,好像真是睡着。
想到这儿,见他对大比如此不上心,不禁感到有些恼怒,有意为难他:“国公看的如此专注,不如评价一番我这女儿,如何?”
皇帝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出云境修士的评价,可是千金难换的,如果这些皇子公主们得到了认可,就意味着他们的前途将更加广阔。
墨白盏也没想到这么突然,说道:“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你可是来监考的,这可是你的工作。”皇帝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
墨白盏突然有种上课发呆被老师抓起来回答问题的感觉。
可惜这里没有同座提醒他。
那么,如此一来,只好使出那招了。
墨白盏故作沉思,片刻后,说道:“秀。”
“哦?秀……”在场的人也都沉思,思考着这个字的含义,他们一致觉得这个字里一定有另一层含义。
见皇帝和众人陷入沉思,墨白盏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把这个问题丢回去,凭借自己的身份,肯定不会怀疑什么,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不入套的,为了不让自己独秀,也会假装成他们,然后他们为了表现出自己位高权重,德艺双馨,肯定会想破头理解这个字的含义,届时……
他们的结论,稍微包装一下,就是我的答案。
呵,简单的心理学。
“我知道了,国公的意思是公主很优秀,对出云境界的大修士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能得到国公的认可,公主必是可造之材!”这位大臣说完,还一脸欢喜地对皇上说道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我朝将会千秋繁荣,万代昌盛啊!”
其它人一听,也开始跟风,最后一个劲的贺喜,开启复读模式。
皇帝被他们恭维的话这一吹,不再恼怒,转而欣喜地对墨大机灵鬼问道:“是否如此?”
墨白盏没说什么,故意将面具漏出一角,好让他们看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喝了口淡茶。
这个微笑?!是了,就是那个意思,我猜中了!
墨白盏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们就是认为自己说对了。
却不知道,墨白盏是确实是在笑,因为真的很可笑,要知道,帮助一个陌生的人编制退路是种很思丢皮的行为,只要是个人精都不会这么做。
可偏偏还有一大堆人盲从,甚至这个作为国家领头人的皇帝也没察觉,不是很可笑吗?
墨白盏很好奇为什么这样的国家能辉煌两百年。
“好啊!好,太好了!传我命令,赏倾城公主金十斤,优质灵石两块,给她两天自由进出藏书阁的机会,快快去办。”龙傲添连说三个好,欢喜溢于言表。
黄绅应声而下,龙傲添有大声说道:“下一场是一柱香之后,卿们可趁这个时间用膳。”
众人齐声回答:“谢主隆恩。”
不爽。
墨白盏现在很不爽。两年前救的人原来是公主,废了好大劲,最后得到的是一巴掌,现在这人还吃了他应有的那份早餐,不仅如此,自己竟然还帮她拿到了泼天的奖赏,墨白盏觉得自己亏了好几个亿。
烦躁之际,皇帝老儿亲切地靠了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你看我这公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不是回答过了吗?你存档丢了?
“公主很秀。”墨白盏把刚刚那个字又说了一遍。
皇帝很高兴,“那你觉得——”龙傲添顿了一下,说道“当你徒弟怎么样?”
“咳……”还好墨白盏没吃东西,不然可能会喷出来。
收个锤锤的徒弟,你让这个刁蛮公主当我徒弟?我图啥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说道:“我觉得不行。”
“第一,她年龄太小了,不适合收为徒弟,第二,我的功法不适合她,流派也不是同一路的,若是拜我为师,很难有所精进,第三,我觉得公主未必会拜我为师,不信可以问问她。”
龙傲添听到他列出原因,有些惋惜,但是他不愿放弃,“不如这样,等上几年,国公觉得年龄到了,再来收她,流派不同,那就另起炉灶,多修一门功,没什么坏处,既然她是公主,是国家未来的希望,那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一会儿我去问问她,看她是否愿意拜你为师,如何?”
“那……好吧”墨白盏勉强答应下来。
皇帝已经退了一步,如果自己再不接受,那就是不识好歹了,尽管他拿不了自己什么,但难免会落下口舌。
唉,这外出一趟,怎么多出这档子麻烦事。
这个世界,无论男女,都可以当皇,他知道,今天上场的每一个皇族后裔,将来都有可能是国家储君,一但帮错了人,将是一个大麻烦,而这狗皇帝,跟个种.猪一样,生了五十多个皇子公主,竞争就更加激烈。
修道之人之所以远离朝野,就是为了避免这些俗事,才能求得安心,修得放心。没想到自己就沾上了,还是储君之争这种危海漩涡。
但愿她能拒绝了吧。
接下来,墨白盏早已没有心思看那些皇家后裔在那耍猴尬舞,思绪早已飘向今晚的拍卖。
说实在的,还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真人搏斗,激烈快打,时不时喷几道五毛特效。
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梭子的事?
墨白盏默默地在面具下打了个哈欠,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仇妖妖那张精致的脸,想她一个人住森林晚上会不会害怕,想她是否有好好吃饭,想她会不会偷偷跑了……
这很不正常。
这种记挂别人的感觉,对他来说很新鲜。
“等这次回去后买点小玩意儿补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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