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九原名叶浅,小名阿九,进了德云社起艺名为叶筱九。其实德云社本不招女学员,但凡事都有例外,叶筱九就是那个例外。
叶筱九进德云社的那年十七岁半,刚考上大学。郭德纲也是外出闲游,遇上了这么一个好苗子,当机立断给人拎回了社里。中途具体是怎么忽悠的小姑娘,在此也不细说。那时正赶上云鹤九霄都收徒弟,叶筱九便依着顺序拜入周九良名下。
收徒那天,其他师兄都眼红的不行。德云社多久以来收不了一个女弟子,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长的是用北京的土话来说又勾勾又丢丢,结果他们都没赶上,就让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拜了周九良那个木头。
拜师仪式上,小姑娘递上拜师礼,脆生生的叫了声:
叶筱九:师父。
周九良:诶。
周九良应了一声,一向清冷的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又落入眼底,他只觉得小姑娘身上那红色旗袍好似天边的火烧云化作,直燃进了他心里。
别看叶筱九是个女孩,却仿佛长在台上似的,段子说的是活灵活现。古话有说男生女相,叶筱九正是相反,俊俏容颜,短发利落,带着几分英气。若是套上长袍大褂上了台,单凭那气势,你也瞧不出是个女孩。就说叶筱九第一次上台,穿了师哥的大褂,下了台就有姑娘打听那俊俏的奶油小生叫什么名字。直到后来再上台,人们才知道那招人喜欢的小生是个女孩。至于第二次为什么被瞧出来了,那当然是大褂换了旗袍。
叶筱九下了台就往更衣室跑,没跑几步,就被一只手揪着后领子给提溜回来了。那师哥的大褂本身就大,架不住叶筱九气场足,才把那不合身的大褂强撑起来。这会被人揪住后领子一拽,那大就显现出来了。
叶筱九回头看着拎着她领子的周九良,眨了眨眼睛,叫了声:
叶筱九:师父。
那神情无辜至极。
再说周九良,本来坐在化妆间里,手机拿起还没几秒,搭档孟鹤堂走过来笑着拍拍他的肩:
孟鹤堂:老周,你那个小徒弟真是个活宝。
孟鹤堂也是很喜欢那个小姑娘,平时见了,小姑娘都会甜甜的叫一声“大爷”。
周九良走出去,就看到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大褂的小徒弟正往更衣室跑,连忙伸手把人拎回来。
小姑娘回过头,满脸的无辜,茫然。那脸不红心不跳的理直气壮简直要把向来清冷的小先生气笑了。
周九良:你看看你穿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筱九:对不起师父,我错了。
小姑娘接的也快,就跟背书一样顺嘴就流,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可惜他没从里面看出一点儿悔过之心来。
每次犯了错都是这么一副样子,勇于承认,死不悔改。不罚,一点儿记性不长,罚了,也是不长记性。主要还是周九良有意纵着。
周九良:过来,给我背段儿《八扇屏》。
周九良把人领到化妆间。
一听背书,叶筱九最是不怯,张口就来:
叶筱九: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大宋朝有一江湖人,此人姓苗名训字广义,不遇之时,在洒金桥旁,摆下一座卦棚。巧遇未遇时的赵太祖打马比此经过,见桥旁人烟稠密,围着一座卦棚。迎面有一副对联。上联写:“一笔如刀,劈开昆山分石玉,”下联配:“双瞳似电,观透苍海辨鱼龙。”横批:“断事如见。……
那一段说的是声情并茂,韵味十足,说道兴奋处,小姑娘把大褂往边上一撩,曲腿一脚踩在椅子上,活脱脱一个江湖恶少。
周九良顿时哭笑不得,他这个小徒弟也太皮了点:
周九良:腿放下去,站好了。
叶筱九:得嘞。
师父一说,小姑娘马上立正站好,只是没过几分钟又原形毕露。
一段《八扇屏》背完,周九良点了点头,贯口背的倒是不错,当然,要除却中间小姑娘无数的小动作。
周九良:行了,去把衣服换了。女孩家有点儿女孩的样子。
叶筱九:是,师父。
叶筱九“啪”给他敬了个礼,一溜烟跑出去。
这小妮子,看着小姑娘跑出去的背影,周九良笑着摇了摇头。一缕阳光顺着化妆间的窗户爬上那俊朗的眉眼,场景定格,只觉得岁月静好。
不过那之后,小先生还是差人把自家小徒弟的旗袍改装了一下,穿起来多了几分飘摇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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