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齐双猛地惊醒,心悸感让她不舒服地大口喘着气。她看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凌晨四点零二,她只迷迷糊糊地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还被噩梦惊醒了。屋里明明开着空调,她后背的睡衣却湿了一片,抬手一摸额头,也都是汗,刘海都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了。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舒服,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穿上衣服起来去院子里练晨功。她从小学昆曲,虽然不上台,晨功却一天都没落下过,课业再紧张也会每天早上抽出时间来喊嗓子练形体。
郭齐双:风波陡起,堪惊诧,亲兄已遭截杀……
郭齐双赶紧闭了嘴,她很少唱《长生殿》,怎么今天不过脑子的就唱了里面《马嵬埋玉》这一出。这么一想,心里更慌了,一进门,却见自己爸妈已经起来了,正匆忙着穿衣要出去。
郭齐双一下子就慌了神。
郭齐双:怎么了?
王惠边换鞋边说
王慧:“小辫儿出事儿了,你在家里看着安迪,我和你爸赶紧去南京。
郭齐双想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是话到嘴边了也没问出口,生怕听到不想听的。只能点了头,眼看着爸妈着急忙慌地出去了。
安迪一大早起来就找妈妈,郭齐双好不容易把他安抚下来,刚打开手机,谭小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谭小绯:蛮蛮,你老舅怎么样了啊?
郭齐双:不知道,我爸妈四点多就赶去南京了。我老舅怎么了?
谭小绯:你没看新闻啊?我的天,小二十米的南京站台,说蹦就蹦下来了。
郭齐双:什么?
谭小绯:前两天你不还说你老舅下周要一起给你过生日吗?怎么就自杀了。
郭齐双:自杀?
谭小绯:对啊,他那个朋友虽然没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这个意思了。
郭齐双: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自杀啊!
谭小绯:你等会儿,我把那个视频发你。
郭齐双看着谭小绯发来的视频,气得拿手机的手都发抖,耳朵里都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连忙给杨九郎去了个电话。杨九郎在手术室外边接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了,这个撂了那个又打进来。电话又开始嗡嗡震动,一看来电名称,杨九郎心里咯噔一下。
杨九郎:喂,蛮蛮。
郭齐双听着略带鼻音的小奶音,鼻子一酸。
郭齐双:翔哥,你别着急,我老舅他不会有事的。
杨九郎没想到小姑娘打来电话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安慰自己。
郭齐双: 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九郎:还在手术室呢,下了十好几张病危通知书了。
杨九郎声音又有些哽咽。
郭齐双握着水杯的左手一个无力,杯子顷刻就变成了地上的碎片。
郭齐双把安迪交给阿姨带,自己从爸爸的书房拿了本佛经出来,打开台灯认认真真地抄。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祈祷还是祈祷。郭齐双也不知道自己抄了多久,眼睛又干又涩,手也早就僵了。她写完最后一笔,刚活动了一下手指,杨九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杨九郎:蛮蛮,救过来了!救过来了!
郭齐双心一落,一个无力就跪坐在了地上,嘴里念了好几声佛祖保佑。
郭齐双今年的生日是在南京过的,和张云雷在病房里摆了个小蛋糕。郭齐双不是傻子,她当然能看出来张云雷强牵着的嘴角。
老舅,我明年高考了。
张云雷看着小姑娘清亮的眼睛,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郭齐双:你以前说等我高考完,你带我去迪士尼玩。
张云雷苦笑了一下,能不能站起来还是未知数,怎么带小姑娘去游乐园。
郭齐双:你出事那天我一直坚信你不会死,你就没有死。只要你信你能站起来,你就一定能站起来。
郭齐双说这句话的时候,张云雷好像能看见小丫头眼睛里的火焰。
郭齐双:我等着你带我去玩呢,别人都不知道我有长得这么帅的老舅。
张云雷:行,明年老舅一定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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