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萌为了能让苏皖柠送她上花轿特意跑到了姑苏,怕是不想有遗憾吧。看着远去的婚队,热闹的气氛也就慢慢地降下来了。
魏无羡:唉,真是万万没想到啊,苏萌萌居然这么早就嫁人了。
江厌离:萌萌有一段好姻缘委实是高兴。
魏无羡:那师姐也快些。
江厌离掩笑,刮了魏无羡的鼻尖。
江厌离:又胡闹。
江澄:魏无羡,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魏无羡:干嘛干嘛,要你管。
江澄: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魏无羡:你来呀。
说完两人又开始互打起来,蓝曦臣见状浅笑,不过自家弟弟这是……
蓝曦臣:忘机啊,你心情不好?
蓝忘机:无。
蓝曦臣:今日是苏姑娘出嫁,苏前辈应当是很不舍。
蓝忘机:看她样子也没什么不舍。
蓝二公子什么时候学会怼人了,对自家哥哥真的要这样吗?
蓝曦臣:确实,这将新郎打的……苏前辈这么做也算是闻所未闻。
蓝曦臣:但是我看苏先生这样子,还真有做丈母娘样子。
蓝曦臣:虽然不是亲生的,终究还是舍不得。
不是亲生的?蓝忘机一怔,苏皖柠没嫁人?
蓝忘机:不是亲生?
蓝曦臣:嗯?你不知道吗?苏姑娘是苏先生的养女 ,不过,我觉得相对比下来,叔父似乎比苏先生更伤心,你说是吧,忘机?
蓝忘机:无聊。
嗯?他这是说了什么吗?忘机显然比方才更高兴了些呢。
蓝启仁捋一捋自己的胡子,他虽然不常见那丫头,可是那丫头却十分讨喜,如今嫁人了他还是有些不舍的。
蓝启仁:萌萌此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了。
苏皖柠:放心,俞家定然是不敢亏待了她。
蓝启仁:自然,你都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苏皖柠:没收住手。
蓝启仁表示信你个鬼,还不是怕苏萌萌嫁过去受委屈给人家新郎一个下马威。
不过,都知道苏萌萌是她女儿怕嫁过去也不会吃什么亏,毕竟还有古川那边在呢。
苏皖柠当年将苏萌萌带回来后在自己身边养了几年,可是当年诸事繁忙都没空看顾,古川苏家的夫人没有身孕,苏皖柠又与苏家家主认识。
于是就将交给古川苏家,索性苏家是好的,苏萌萌的童年不至于很惨。
蓝启仁:我一直想问你,你这头上的簪子是怎么一回事?
苏皖柠:别人送的。
蓝启仁:莫不是那个不长眼的看上你了?
苏皖柠皱眉头,蓝老先生这话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呢,她有这么差劲嘛。
苏皖柠:我乐意。
说完,苏皖柠看蓝启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
苏皖柠:我明日要去赴约了。
苏皖柠:许久未见师兄,不知他……
想到两人十几年未见,不知师兄变成了什么样,也不知都在做些什么,说不激动便是假的了。
蓝启仁:希望你可以如愿。
苏皖柠:我跟你斗了半生的嘴,可厌烦了我?
蓝启仁:总不能当做不认识吧。
苏皖柠表示不能,热热闹闹的一天结束了,苏皖柠特意起了大早,梳妆打扮,为的就是去见那人。
才一出门便看见了蓝忘机,他似乎早就来了,衣裳上还挂着朝露。
苏皖柠:蓝小二,你……
蓝忘机:你这是要去哪里?
苏皖柠:赴约。
蓝忘机:什么约?
苏皖柠:你问做什么?
蓝忘机:好奇。
苏皖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昨日蓝曦臣就有说过她今天要赴约,不知为何,他异常的急躁,大清早就来了这里。
他又听见苏皖柠这么说,蓝忘机握紧了避尘,脸上如平常一样。
苏皖柠:蓝小二,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蓝忘机:我在学术上有些不解,想找你……
苏皖柠:你要不先去找曦臣,或者启仁也可以,我还有事现在要走了。
蓝忘机:就现在,我想要……知道。
蓝忘机紧紧的抓着苏皖柠的手臂,清冷的眸子里透着慌张,
一向清心寡欲,不近谁身的蓝二不仅对她动手,态度还十分强硬。
苏皖柠觉得今天的蓝忘机异常执着,可是,约定的时间准备到了,苏皖柠等不了了。
苏皖柠:蓝小二,等我回来再给你解惑,好不好?
蓝忘机:不想。
苏皖柠:好了,我真的不能再逗留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以后再说。
苏皖柠摸了摸他的头,随后挣开了蓝忘机的手,与他擦肩而过。蓝忘机低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蓝曦臣从远处走来,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膀。他猜测的果然没错,忘机对苏前辈有着异样的情愫。
蓝曦臣:忘机。
蓝忘机:本是我不该求的,是我奢望了。
蓝曦臣:毕竟苏前辈等了那位前辈这么多年……
蓝忘机:兄长,我还有书籍没看完,先走了。
蓝曦臣看着自家弟弟,想安慰也不是,可是,苏前辈此去,真的可以心想事成吗?
苏皖柠到了约定的地点,她心中雀跃,十五年了,那人不知怎么样了。
景伏苏:皖柠。
苏皖柠:师兄。
苏皖柠本想朝那人奔去,可是没想到,他身边还多了一人。
苏皖柠原本浅笑的面容瞬间失了颜色。
景伏苏: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苏皖柠:我很好,不过,这位姑娘是……
苏皖柠不似平常那般与别人浅笑嫣然,眼前的女子很清纯,犹如一朵芙蓉花。
景伏苏:皖柠,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蓉儿。
苏皖柠:看样子,师兄与蓉儿姑娘关系匪浅呢。
景伏苏:这些年来一直是蓉儿在身边照顾的我。
苏皖柠:所以说,这十五年来,你一直沉溺于温柔乡无法自拔?
景伏苏:皖柠,别闹。
苏皖柠按着心口,她似乎要炸裂了一般,很难受,呼吸都要停止了。
苏皖柠:景伏苏,你这次来,想做什么?我想,你不是为了同我见面吧。
景伏苏:皖柠,我这次来是要带你走的。
苏皖柠:是吗?为何是十五年后?
景伏苏:当年没能带你走我很后悔。
呵,当年他自己独自离开她还是后来才知道的,临走前只留下了几句话,叫她等他。
她守约了,可是,这一等就是十五年,所以,他这十五年来都做些什么呢?
苏皖柠表示,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向不喜旁人近身,如今他身边站着的人却不是她了。
苏皖柠:从前我了解你的为人,可是现在,我看不透了。
景伏苏走到苏皖柠面前,握着她的手,眼中藏着万千柔情,可是在苏皖柠看来这就是个掩饰他本性的幌子。
她狠狠地甩开了景伏苏,拿下那只木兰簪,她这些年来对这个簪子宝贝到不行,睡觉都不曾拿下来。
如今,她扔在脚底,任凭尘泥淹没它。
苏皖柠:别装了。
景伏苏:皖柠,我不知道该如何同你开口。
苏皖柠:那你就不应该回来。
苏皖柠:景伏苏,我没想到有一日你会负了我。
景伏苏:曾经我以为你会是我一生的仙侣,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们只是亲情,抱歉,这些年,耽误了你,我向你道歉。
苏皖柠苦笑,好一句会错了意。罢了,女人的一生并非为了一个男人。
只是,她还是有些难以释怀罢了。
苏皖柠:景伏苏,我累了,日后我们桥归桥,老死不相往来。
景伏苏:你不必如此,我知你心情不好,没关系,我还是你师兄。
苏皖柠:住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嫌恶心。
苏皖柠连看都不想看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可是,景伏苏今日来是有要事的。
他一改常态,对着苏皖柠冷冷地说:
景伏苏:师妹,既然如此,我挽回不了什么,不如,师妹告诉我,阴铁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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