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私逃之五

冒险开始前夜

一

一

众人踱步。

夕入梦很快走了，留下一个黑色箱子。聊天的过程很愉快，不过除了一开始的对话，剩下的都无关紧要。

天色已晚，赵远柏该上床睡觉了。

哈拂上顶层敲完寝钟，又下来和她说话。

“我们来谈谈理想吧。”他突然开口“或者谈谈愿望，看你喜欢。”

“突然谈这个干嘛？”赵远柏直起上身“提前说一下，你和那个八字胡聊的东西我可理解不了。”

“谈这个吗。当然是有我的目的的。”“不过直接说出理由只怕不好。”

“你直接这样讲出来已经让人感觉奇怪了吧……。”

赵远柏望向窗外，看着那些飘落的黯淡雪花

“不过，我就讲好了。愿望什么的。”

“我想回家。”

“回家？这算的上愿望吗？”哈拂.沐挠挠头，突然明白了“忘了你的身份了。看来真的算愿望，而且是那种不可能的愿望。”

“首先，你是来自异世界的对吧，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来自异世界的人。当然也可能有但是他们自己隐藏起来了。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在这个世界活的还是蛮悠哉的。”

“而且，你的肉体和你的意识并非原装品，双方的记忆和性格随着时间廷长，慢慢的就会互相干扰，到时候就算开门王来也无法获取你意识的原作标了”

“但是。”赵远柏仰起头“是不是还有但是啊。”

哈拂摸了一下胸口的十字架“还真有。”

“但是，我可以完成你这个小心愿。”哈拂侧过头，好好欣赏一下赵远柏的神情“不要那么惊讶，不是我自己有这个能力。而是有这个方法，而且不止一个。”

“是不是又有不能说清的理由？”赵远柏一副看穿你了的表情。

哈拂开心的笑了“这次没有了。”

“其实说这些，只是想叫你做一次选择，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应该已经明白是什么选择。”

他直直的站好，面色严肃。

“是在这，作为一名修女生活下去，过着平淡但幸福的生活。既无危险，亦无刺激。”赵远柏看见了哈拂的眼睛，疲惫不堪。

“还是为了你自己的愿望而活，代价则是要跟从我完成我的任务。”

“所以你希望我放弃第一个选择吗？这简直就是把原本放银行的钱拿去赌博，一还指望大赚一笔。”赵远柏撇嘴。

“但我还真想赌上一注。”

“哈，有趣的比喻。”哈拂伸出手“为了我们的愉快合作，来，握个手先。”

双手紧握。赵远柏的手细嫩轻盈，哈拂的手宽大粗糙。

“从此以后，我们将彼此的希望交换，直到故事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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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在最后反悔。

一

“爸爸为什么只跟赵姐姐约定呢？”玛丽亚扑到哈拂身上“难道赵姐姐比我更重要吗？”她鼓起小嘴。

“玛丽亚，不是这样的，我和她之所以要约定是因为我需要她的力量，是一种合作的约定。”哈拂抱起玛丽亚，温和的解释道。

“啍，我不信。”“你也要给我一个约定。”

“好好。”

“我发誓，要让玛丽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孩。”他亲亲玛丽亚的额头“直到我自己终结。”

·

无法挽回的死亡是最大的背弃。

一

普雷克大口嚼着饼干，坐在阳台上用望远镜看着那个八字胡上了离港的最后一艘船。

“老板，我回来了。”丑亥敲无声息的出现，手上提着布袋。“热可可和焦糖甜甜圈，您这就吃嘛？”

“现在就吃。”普雷克放下望远镜。

丑亥迅速摆好餐具，奉上食品，而后负手而立。“那人是从转角市来的。”

“转角市呀，和我想的不一样。”普雷克喝热可可。“嗯……也有可能是专程转了交通工具，比如我们假设它是从筹安来的，就可以直接坐船来，也可以先坐船再转火车再坐船，如果那人有隐秘的任务需要反追踪的话。一般来说都会选择第二种吧。”

“据修道院里的人说，这人每年都会来，而且会捐上一大笔钱。”

“那么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都来的呢？”

“似乎是20年前。”丑亥语气迟疑“当然我不能肯定。”

“那个牧师也是二十年前来的。”普雷克放下咬了一半的甜甜圈“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这是一种必然？”

普雷克掏出烟斗，填上料子点上火“我有预感，继续查下去我俩都要丧命。”

他喷出烟。

“那我愿为您作先锋，老板。”

话音刚落，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当当的钟响，这声音穿过飞扬的雪花，覆雪的大地和结冰的港口，一直传到同样遥远的天际。

·

直到结束才深刻的互相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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