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私逃之十一

书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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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相机？”赵远柏坐在床上把玩着手上的物件，“你那儿搞来的？”

“旁友宋的，不过妮说这似象机？”哈拂正在刷牙，语气含混不清。

“对呀，而且还是*%$，这个世界也有*%$呀。”赵远柏调出拍照的镜头，下床对着旁边的玛丽亚拍了一张，又走到洗手间给哈拂拍了一张，最后反手给自己一个自拍。

哈拂吐掉嘴里的泡沫，拿起毛巾擦脸，之后打开之前放在洗手台上的梳妆盒，先取出梳子梳头。

“*%$？这是什么意思？”哈拂问道。

“*%$，就是*%$呀。”赵远柏点进相机的图库。

……，哈拂放下梳子，拿出一支描笔。

“哈拂，奇怪了，你看你的这张照片怎么有这么多重影啊？”赵远柏把相机里刚刚拍的照片选中給哈拂看。

“等下，我先擦完口红。”哈拂 放下描笔，拿出一支口红涂起来。

“我去，你这个大男人怎么在化妆！”赵远柏感觉极度震惊，哈拂怎么能干这么娘的事。

“化妆而已，你难道没干过吗？”哈佛放下口红“忘了，你以前是个男的。一般来说是不会化妆的吧。”

“喂这不是重点啦！问题是你为什么化妆？”

“前天我就开始化了，你没发现吗？”哈拂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有时候一点局部的改动，就能给人很不一样的感觉。”

“当然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哈拂把脸转向赵远柏，严肃的说:“今天开始你也要化妆。”

“不要！”赵远柏表示无法接受。

“不要也得要！”哈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放回梳妆盒里。“这也是合作的一部分。”

“而且，你这样素面朝天，实在是太浪费自身的资源了。”哈拂拿着梳妆盒像赵远柏走过来。“而且今天你要陪我出门。”

“啊！不要啊！”赵远柏退到墙边，十分抗拒。

“坐到那个椅子上，不要惹我生气。”哈拂垂下脸。

“只化这一次！”赵远柏不情不愿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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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妆好看多了。”哈拂满意的拍拍赵远柏的脑袋“换上外出的衣服，我带你出去…嗯…玩。”

两人于是结伴出门。

外面的雪看过去积的厚厚的，看来昨晚又下了几场雪。市政局的工人正在清理道路，高高的雪堆堆在路的两侧，筑起一堆又一堆白色的小山。

天空很晴朗，连常年笼罩在转角市上空的灰色烟尘都不见了踪迹，冬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刺眼的日轮，阳光照在城内建筑物那覆着雪的顶部，泛出更加亮丽的光。

人们似乎也不再行色匆匆，大家脸上都带着微笑，实在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哈拂向街上的报童买了两份《转角日报》，和赵远柏两个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起来。

“先去剧院买票还是先去书店，这个由你来选吧。”哈拂一边看着头版上面有关转角市内两大家族联姻的新闻一边说。

“我想还是去书店吧，你不是说跟他约好早上吗？”这是赵远柏昨晚从玛利亚那里听来的。

“也好，那就去坐九路有轨电车。”

“对了哈拂，你到这个城市来是要干什么的呀？虽然说你是个干革命的，但昨天你不啥也没干嘛。”

“那我该干什么？去炸政府办公楼吗？还是说去暗杀贵族？拜托，我们是革命党，不是恐怖分子。”

“那也该给我说明一下短期目标吧，干部的思想工作是很重要的喂！”

“呵，跟我来这套。”哈拂翘起嘴角。

“短期目标是拿到“天下第一”的初选门票。”他随意的说。

““天下第一”？那是什么，你没教我呀。”赵远柏疑惑不解。

此时，有轨电车带着“擦擦”的声音停到离两人不远处的站点，哈拂收起报纸起身。

“上车吧，找时间再跟你解释。”他快步朝站点走去。

“又是这样……。”赵远柏已经有些习惯哈拂的作风了，收起报纸起身跟在他身后。

两人挤在早晨上班的人群中上了电车。

车子运行的有些年头了，车厢里有铁锈的味道。仅有的座位早就被占满，后来者只能抓着车厢顶部垂下的扶手。

转角市是空国最早开始电气化的城市，其中的代表作就是覆盖全城的电灯和能够到达转角市所有街区的有轨电车。

赵远柏看着窗外的风景，精神恍惚了一瞬，这里看起来就像上海的那些租界景点……，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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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恙丰经营的书店门面很小，名字也很普通，就叫做《转角书店》，白天营业的时候，报纸杂志和畅销书被摆在专门的架子里推到外头的街上，往往一天的收入就全靠这个架子了。

梁羔丰坐在店门稍微靠里的地方，有时候他感觉自己根本是个开报刊亭的。

他看见哈佛从街对面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的，但和昨天晚上的那个是完全不同的风格，看起来活泼阳光，全身充满青春魅力。

哈拂朝他挥了挥手。

“昨晚聊的真愉快。”哈拂脸上带笑“梁羔丰店长，我想我没叫错吧。”

“没有，那是我的名字没错，早上好…嗯…您叫什么名字？”

“叫我沐吧。”“她是赵远柏。”

“哦，沐，赵远柏。都是很筒短的名字。”“话说，她又是你女儿？”梁羔丰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不是，是我女朋友啦。”哈拂笑出了声。

“喂，哈……嗯，沐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是你女朋友好吧！”赵远柏虽然惊到但还是保持了最低程度的克制。

“诺，闹小脾气了。”哈拂给了赵远柏一个“听我指挥”的眼神。

“好了，快进去挑书吧。”见到两人“秀恩爱”的对话，梁羔丰也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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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羔丰的书店虽然很小，但却很整洁，一排排书架间也不时见到文艺的饰品。

书的种类也十分齐全，除了《战争与和平》《高堡奇人》这些正经小说，也有《五年冲环三年模拟》这样的学习资料，可谓是无所不包了。

“对了，推荐你一本去年提偶出的书，《雪公主》，虽然是商业文，但写的倒还不错。”梁羔丰从一侧的架子上取下一本封皮上绘着朵朵雪花的书。

“提偶的呀，我看看。”哈拂接过书。

“话说我和她在这里待久会儿没关系吧？”“稍微看会儿书，这里清静。”

“当然可以啦，如果不介意要站着看。”梁羔丰又取下一本书給赵远柏“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给赵远柏的那本书是《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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