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还是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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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祖儿：不凉

宋祖儿：王俊凯……谢谢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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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祖儿在比赛场地旁边的选手临时休息区足足坐了半个小时

旁边维系纪律的老师几次想要上来把人劝回他们自己班级的观众席，但每次都是还没等话出口，就先被始终守在一旁的男生那藏着些戾气的眼神看了回去

到最后，宋祖儿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宋祖儿：王俊凯

女孩儿望向蹲在自己旁边的男生

等王俊凯抬眼看上来，她便小声开了口：

宋祖儿：我们回去吧，我脚已经不疼了

王俊凯没急着回答，低下头抬起手里的冰袋，瞥了一眼女孩儿的脚踝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男生刚安抚下去没多久的眉又皱了起来

虽然知道随着扭伤之后时间推进，淤血部位的颜色看起来越来越恐怖是正常的颜色变化，但这伤放到他的小姑娘身上的时候，他就怎么也压不住火气和担心了

见王俊凯刚缓和的脸色又有转沉的迹象，宋祖儿心里叫苦，身体则是稍稍往男生那儿倾斜了些

宋祖儿：坐在这儿实在太显眼了……其他班级也都能看到，我们还是回班里的观众席吧

王俊凯的脸上明显有着不赞同的神情，只不过看见女孩儿用那副无害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睐着他的时候，拒绝的话好像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王俊凯叹了口气，站起身，将手里的冰袋搁到了一旁

然后他便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俯身下来

刚准备起身的宋祖儿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王俊凯皱眉，就着那个俯身的姿势，动作停住

王俊凯：你躲什么？

宋祖儿支吾了两秒之后梗起细细的颈子：

宋祖儿：我自己能回去的

王俊凯：你是打算在全校学生面前像只兔子一样蹦回去？

没等宋祖儿反驳，他单侧剑眉一挑：

王俊凯：还是只单脚的兔子？

宋祖儿：……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说话这么爱用比喻呢……

只不过下一秒宋祖儿就回过神来了

宋祖儿：就算蹦回去，也比被你从这儿抱到观众席好

王俊凯沉默了片刻，作势动作：

王俊凯：那看来还是用扛的好了

宋祖儿：别……

宋祖儿慌忙软着声音往旁边躲。见王俊凯动作停下她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小心地放低了声量：

宋祖儿：那你扶我回去好不好？

男生黑漆漆的眸子睨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王俊凯：还是扛吧

宋祖儿：别别别

宋祖儿连声告饶，皱着小脸，像是只被霜打了的蔫茄子

暗自挣扎了好一番之后，她终于把心一横，杏眼一闭：

宋祖儿：随……随便你了

这话实在容易让人误会

闻煜风抬眸时的眼神都是黝黑的色泽，只不过看清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那副“今为鱼肉呜呼哀哉”的小模样，他没忍住，侧开脸低笑了声。

空气静寂了一会儿

好长时间都没等到什么动静的宋祖儿心里不解，刚准备小心地睁开眼，就听见身前有个低沉微哑的嗓音响了起来

王俊凯：上来吧

宋祖儿好奇地睁开眼，便见着王俊凯正蹲在她面前的空地上，背对着自己

王俊凯：你别想自己脚着地

王俊凯侧眸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些不愉

停顿了下他又转回去

王俊凯：我背你回去……这样可以了吧？

宋祖儿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来

趴在男生宽厚的背上，闻着那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时，宋祖儿便忍不住想——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学坏了

不然怎么一看到王俊凯跟她让步或者妥协的时候那些微小的表情和反应，她的心就会像是装了个弹簧一样、上上下下地停不下来呢？

王俊凯背着宋祖儿走到观众席旁下的细窄台阶时，还没等踩上去，就先看见了站在那儿的纪律老师和旁边的沈良

两位老师的表情都算不得很好

王俊凯也没停顿，抬腿就背着女孩儿走上了台阶，沉寂的黑眸里藏着些微凉的淡漠情绪

直到沈良开口把人喊住

沈良：王俊凯

沈良转过身去，看向已经绕开自己和旁边纪律老师往台阶上行的男生，眉头皱了起来

沈良：你——

王俊凯：沈老师

王俊凯截住了沈良的话音，停在那节台阶上，却没回头

王俊凯：我先送宋祖儿回去，之后再回来听您训话。——她脚上有伤，不能陪我罚站

站在沈良旁边的老师有些气极了：

万能龙套.：王俊凯，你这是个什么态度？分不清轻重缓急是不是？！你要是再这样我就——

沈良：杜老师

沈良伸手按住了要发火的老师

沈良：我的学生，还是我来处理吧

被按住的老师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学校里出了名“好好先生”的沈良老师眼

里看见这么叫人无法反驳的强势，他身形僵了一下之后，就讪讪地点了下头

万能龙套.：那就沈老师您多费心了，不然之后上面问责，我也不好说话啊

沈良：您放心

沈良向着那老师一颔首，便直接往台阶上面走去

经过王俊凯身旁的时候，沈良叹了口气

沈良：还不走，在这儿等什么呢？

王俊凯没说话，抬腿跟了上去

回了七班的观众席，王俊凯把宋祖儿放到了最前排的位置上

沈良也在第一排最头上坐了下来，然后冲着王俊凯招了招手

王俊凯垂眼看向女孩儿：

王俊凯：不许乱动

宋祖儿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王俊凯这才稍放心，走到了沈良身旁

沈良：坐吧

沈良看了他一眼

等王俊凯坐下来，沈良便又叹了口气：

沈良：我知道你不喜欢学校一些生硬教条的东西。但你要知道，你毕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只要你在这儿待一天，你就该遵守一天的规则

王俊凯：即便不合理？

沈良：你看到的不合理只不过是针对个体而言；规则这种东西，却永远不是为了哪一个个体而制定的是这样

王俊凯应声抬眼，眸子漆黑深邃

王俊凯：所以，规则让那些觉得合理的大多数遵守，而只被觉着不合理的少数违背和打破

沈良：你就要做那个少数？

沈良皱眉

王俊凯低笑了声

王俊凯：我不是求异，沈老师。我站在哪儿，只取决于这个规则合理与否、是对是错——这个答案，永远是我的本心告诉我的

这一次，沈良沉默了许久

许久之后，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只不过，他一边笑一边摇头：

沈良：所以学校里的老师们才会觉着你这个家伙随心所欲、散漫恣肆啊！

这样说着，沈良抬起头来看向宋祖儿的方向

看了两秒他才重新转回来，面向王俊凯

沈良：让你们俩坐同桌，兴许确实是正确的。你教她方向，她教你克制，挺好的

王俊凯轻挑了眉

王俊凯：我教她方向，沈老师，您确定没说错吗？

沈良笑了起来

沈良：我虽然已经不能完全懂你们年轻人了，但在看人上还是不会出什么大差错的。——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有自己的方向的……而她不同

沈良看向坐在那儿的女孩儿，喟叹一声：

沈良：她在世俗心智方面还是太稚嫩，也或许是因为太优秀、太早地表现出才能，所以就更难看明白自己到底想走什么路吧

王俊凯似有所悟：

王俊凯：沈老师今天运动会后想讲的……就是跟这个有关的？

沈良笑了

沈良：在你们这个年龄，像你这样目标明确、不需操心的才是少数；只可惜，多数老师都把这个区别搞反了

运动会的全部项目，在临近中午放

学的时间就全部结束了

所有班级离开之后，唯独高二七班的学生还一个不落地坐在观众席位置上

连王俊凯都就坐在第一排的宋祖儿的身旁

班主任沈良则是背对整个比赛场地，倚着栏杆面向他的学生们

和往常不一样，沈良老师素来带笑的脸上，这时候没有半点笑容，带着一种从容的平和

沈良：运动会结束了，下个周周一就是月考。月考后三天内出成绩，同时在这三天内，你们要把文理分科的意愿填报表交到我这里来

兴许是这个话题有些严肃，学生们听了之后皆是大气不敢喘，互相对视了

几眼之后，又纷纷将目光落向沈良

沈良继续道：

沈良：我知道，你们之中的多数人，早就已经由父母或者是其他长辈商讨、研究，然后做出了决定

他稍一停顿，目光巡视一周：

沈良：我也知道，我们班里多数同学的成绩优秀，长辈们出于今后升学、就业的考虑，让你们选择了理科

听到这里，学生中许多人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情绪，显然他们便是沈良口中的多数

而沈良这似有深意的话，让他们有些不解

在这样的目光聚焦下，沈良露出了一个平和的笑容

他摆了摆手：

沈良：你们不要误解，老师今天站在这儿，不是要告诉你们该选文还是该选理，更不是要告诉你们文理哪一个更杰出、更优秀、更值得追随

沈良：老师只是想说——我希望我的学生们选择文科或者理科，不是因为你周围的父母师长告诉你理科比文科更好、不是因为所谓‘成绩优秀就应该去理科’、不是因为任何其他这个社会强行加在你们意识里的‘我该如何’

沈良的话音一顿，声量稍稍提高了

同时，他按在栏杆上的手紧紧地攥住，青筋绽起：

沈良：我希望，你们的选择，只是在知道你们真正想要什么之后做出的、你们以后不会去埋怨他人的、那个追随本心的选择

沈良的话音在最后戛然停住，一口气说出的长段让他的脸色涨红

停滞了很久之后，他慢慢地吐出胸腔里压着的那口气

沈良：做你们真正想做的——想要一生为之奋进、而不会埋怨和懈怠的

他的脸上慢慢展出一个如平素那般的笑容来

沈良：只有这样，在多少年之后某个记忆突然袭来的晚上，你们才不会遗憾你们曾荒唐了自己最好的年华，不是么？

叮

……

到此结束

作者大大：对不起

作者大大：来晚了

作者大大：我凯现在百度票数被肖战超过了

作者大大：好气

作者大大：大家快去投票

作者大大：今年如果我凯拿到第一，他就拿了连续六年的奖杯了，不能被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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