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魇犹豫不决的时候,幻夜突然跑到他的身边。
“少主,黯大人唤我们回去。”
“哦,好。”反应过来的白魇闪起步宗韵力,“走吧。”
幻夜化成一只大鹏,将欢欢放在背上,便腾空而起。
“星罗班…”
白魇回头望了一眼昏迷的他们和尽是挽留的大飞,眼眸中浮现出留恋,虽一闪而过,但却被心细的大飞看见了。
“白糖…”大飞早就哭得泣不成声,呜咽着,“俺们是同伴啊!”
“我们不是…我们只是敌人,仅此而已…”
那抹黑色的身影随之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可弱小的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只不过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自己却无能为力…
即使心里尽是悔恨想挽救这一切,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如果,俺够强大就好了。*
带着疲惫与不堪的大飞昏昏的睡了过去,刚刚的战斗让大地变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表明了战斗使用的的力量之强大。
刚躲在树后的金林这时出来了,“唉,希望老夫这招有用。”
一只金蝶朝着白魇离去的方向飞去,身上闪着金色的光,流着温暖的韵力。
“白魇,韵力还给你了…”
与此同时星罗班的身上也浮出浅浅的韵光,那韵光竟在慢慢恢复了他们的伤势,待金林下去查看之际,他们身上的伤竟已全部愈合了,只是还没醒过来。
“看来已无大碍。”
金林笑眯眯地看着某处,因为他看见了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蕴含着韵力的石头。
“韵石这东西元都给他们了,真是让老夫十分期待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呢。话说,修,你终于知道出来了。”
一只白猫站在金林身后,他戴着斗笠,低着头,让猫看不见他的神情。
“好歹我也比你大个几百岁吧,你应该用`您’。”
“那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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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魇,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将欢欢治疗好后的黯招呼白魇进来。
“哦,好。”
白魇发愣了一会儿,眼眶也不和在什么时候变得红肿,眼角闪闪的,黯叫他,他才反应过来。
▲奇怪?我刚刚在想什么呢?头好疼。▲
……
“知道了吗?”
“嗯,哥哥,我知道了。”
“记得在那待两个月就要回来,不然回来的大门就会消失。”
“好。”
白魇走进了一个类似漩涡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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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咚锵镇。
面对这两天混沌没有再做任何行动宗主们和星罗班也深感疑惑。
这两天的时间虽然短,但也够剩下十宗做休整了,混沌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这点?可他们并没有趁着剩下几个宗派空虚并且没有任何防御的情况下继续攻打,这几天阴霾山谷安静地有些太可怕了。
他们已经做好防守的准备,修养好伤的宗主们也回到了各自的宗派备战,长乐和林仁只能留在咚锵镇,毕竟咚锵镇虽然有元初锣楼的结界,但现在的结界也不像几年前那么坚固了,有时会被魔物轻而易举的撕碎,但这也不足为患。
有可能你会问他们开会怎么办呢?
没事,你当他们的电子设备是摆设啊,当然是远程视频了,不过开会还是实对实的好点,只不过现在这样特殊的情况只能特殊处理了。
现在唯一令他们担心的,是猫民们的情绪。
也不知是谁又将念宗沦陷的消息传播出去,使得刚安抚好的猫民们又暴动起来了。
他们有的泣不成声,有的愤怒至极,有的甚至带动猫民群游,举着个牌子:“我们要消灭黯!消灭混沌!夺回我们的家园!京剧猫们,你们在干什么!”
明明上层已经明令不得将念宗沦陷的消息传播出去了,可还是走露了风声,现在他们不得不怀疑一一有间谍混在猫民之中。
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他们就算每天都在搜查,但那间谍却迟迟没有露出马脚,将自己隐藏的非常好。他们现在能做的,只能安抚猫民情绪还有加强防守。星罗班他们,却还要多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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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宗。
“丸子,你怎么样了…”
武崧趴在书桌上,望着桌上凌乱的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望着那明亮的圆月亮,想起了那丸子。
要是他在,肯定会说:
“臭屁精,你看那月亮多圆呐,像不像一颗美味的鱼丸?”
“你这丸子,就知道吃。”
……
可惜早已物是猫非。
在大飞那里知道,在他们都昏迷的时候,白魇并没有痛下杀手,甚至在他走之前,还在他那血红的双瞳中看到了一丝…不舍…
“丸子,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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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宗。
那窈窕的少女无神地望着海浪滚滚的大海,那海如一个热情无脑的中二少年在欢唱,她想到了之前那个丸子和大飞合唱,结果唱破音了,给自己来了个魔音灌耳,现在…
真的十分想念呢…
能再听一遍就好了…
丸子,姐姐,爸爸…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好想再捏一次他的耳朵,听他求饶,又笑眯眯地道歉,然后…又被捏一次…
那月光为海面添了一层银纱,那柔和的光又让小青想到了那个鲁莽的丸子,泪水悄然落下…
那丸子似乎也是他们在困境中唯一能照耀他们的光呢,那微笑总让他们快乐…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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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宗。
“唉…”
大飞本想为奶奶做碗面,但不知为什么,自己这次做的鱼丸面,酸涩而难吃,没有了以往的美味与扑鼻而来的香气。
大飞又将一碗难看的面倒入了垃圾桶。
“白糖要是在就好了,他可是个资深吃货,能品尝我的面。他不在了,这鱼丸面还能做给谁吃呢?”
后来在金林口中才知道,他们身上的伤并不是他治疗的,而是那几块蕴含着强大韵力的石头,如果能掌握这里面的力量,就可能有办法把他带回来。
可现在的他们…
做不到…
大飞走出大门,那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可并不能减轻他的忧伤,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飞儿,快回来。”
“哦,好。”
他又重新带上和善的微笑,向宗宫内走去。
“白糖,如果你在,就能品尝我的鱼丸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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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忧谷。
明月盘坐在不争冠顶端,闭上眼静静练功,那皎洁的月光撒在不争冠,蒙上了一层薄纱,为原本神秘的云忧谷添上了一层淡淡的悲忧。
“叽叽…”
雀鸟叫了起来,明月睁眼,见雨师坐在亭中又在悄然流着不知情的泪,▲他跟我一样,也在想猫吗?▲
只见她的脸上明显有道泪痕。
“月儿,来,陪为师下棋。”
……
明月走白,谷主走黑,但那棋局的趋势明显一边倒,那黑棋好似要将白棋全部吞噬。
这句棋的结局很明显,只要谷主再走一步,明月便满盘皆输。
“师傅,我输了。月儿回去练功了。”
明月说罢,刚想回去练功。
“哎,等等。”
谷主招呼着明月过来,“你看这。”
明月一眼看去,竟有些呆住了。
“好不容易陪为师下一次棋也不认真,月儿调皮了。”
“对不起,师傅,我…”
“是在想那白糖吧。”
明月低着头,眼眸中尽是思念。
“这都是命数,不可改变的…”
“那您有没有办法?”
“我不得干涉这一切,只有你们努力,才能让他回来,我顶多是个引路猫罢了。”
明月知道自家师傅的意思是不帮了,叹了一口气。
“吉祥如意,备船,送月儿出谷。”
“师傅,您…”
“我说过,我只是只引路猫,剩下的还要靠你们自己。”
“谢师傅。”
明月飞速地跳下了不争冠,(话说月姐不怕摔死吗?)上了船。
在不争冠顶端,只见谷主的背后有两双偷窥的小眼睛。
“去吧,别给你们姐姐添麻烦了就行。”
“谢师傅。”
两个身影飞速地在谷内穿梭,速度之快,使谷内的猫惊讶了。
……
“话说你们不好好待在谷内出来干什么?”
明月教训着出来的天王星和海王星,他们俩耷拉着小脑袋,“姐姐,我错了。”
“罢了,既然是师傅之意,你们可以跟来,但遇到战斗,你们得躲得远远的。”
“我们也想去救白糖!”
天王星的眼里闪着坚定,可当他看向海王星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你们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姐姐,我错了。呀呀呀,疼。”
天王星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耳朵,“明月姐,你这是跟小青姐学坏了吧。”
可明月没有再回答,她望着明亮的月亮,尽是想念。
“白糖,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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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魇带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阴霾山谷,将黯要的东西给他后,便出谷散散步。
他望着不远处的做宗城,要是换作以前,这时的做宗城应是灯火一片,而不是像这样沉寂,就像一座死城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
“唉…真安静啊,好想有猫陪我说话呀。”
白魇现在无比后悔不让欢欢跟出来的决定,无聊得很。这里连一声虫叫都没有。
白魇静静地望着月亮,倾洒下来的月光纯结而明净。
现在唯有一月一猫互伴,一阵风袭来,那风声凄惨而孤独,仿佛在思念,在悲哀…
“我有要思念的猫吗?明明唯一的亲猫和朋友都在啊,我要思念谁呢?”
浑浊的泪落下,望着明亮的月,一种不知情的情绪涌上心头,揪着他的心。
一只金蝶悄悄地飞到他的身边,化作温暖的韵力,融入了他的体内。
白魇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流泉,使得他冰冷的心窝温暖了起来。
他睡了过去,身上隐约浮现着金色韵光,脸上有道泪痕,但却笑着。
一只黑猫突然出现,他将白魇带了回去。
“好温暖,好熟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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