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人出去后,牧杦柚惊讶的看着蓝湛和魏无羡。
魏无羡:蓝湛,我不是故意的。
牧杦柚:哇,你们俩这是……
江澄:魏无羡!
无怪牧杦柚会感到惊诧,实在是他们现在这个姿势太令人想入菲菲,其实这么想的还不止牧杦柚一人。
温情:……
牧柚云:……
江澄:……
云笙:……
魏无羡听到江澄的声音,便连忙抬头望去,只见四人皆惊讶的看着他。
魏无羡:江澄!温姑娘!柚云!云姑娘!
牧柚云听到魏无羡怎样叫她后,微微一笑道。
牧柚云:魏公子,我好像和你不熟。
云笙:魏公子,韶儿好像和你不熟吧。
魏无羡:……
牧杦柚:韶儿,小云笙,你们俩伤好了吗?
牧柚云:没有太大问题。
可不等几人说完话,温情似乎有些急切的问道。
温情:魏公子,那里面有什么?
魏无羡:啊?那里……
牧杦柚似乎有些不爽,直接打断道。
牧杦柚:还能有什么,除了冰就是水呗,我跟你们说,我在那里面差点冻死……
牧柚云和云笙看出牧杦柚对温情的防备,配合道。
牧柚云:那一定很冷,我先带你回去。
云笙:我扶着你。
牧杦柚:不用不用,本小姐没那么弱不禁风。
站在一旁的江澄倒是没有想太多,见牧杦柚这样说,恍然大悟道。
江澄:难怪我们找了你们一天也没找到。
魏无羡:我们消失了一天啊?
江澄:准确说是一天一夜!
之后的话,牧杦柚便没有听下去,反而一直在想阴铁一事。
魏无羡:杦杦,你怎么了?叫你半天你都不应?
牧杦柚:我……
牧杦柚想,她大概是知道了,父亲和哥哥让自已来云深不知处真正的原因了……
但她不会将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反而转移话题道。
牧杦柚:好了,先回去吧,免得大家担心。
牧杦柚的话得到了几人一致的认同,回去时,牧杦柚有意靠近蓝湛和魏无羡道。
牧杦柚:小心温氏。
蓝湛:……
魏无羡:杦杦……
可牧杦柚没有管那两位的想法,直接回到精舍,思索之后的对策。
牧家虽是世家之一,但和其他世家不同的是,牧家替天道卖命,牧杦柚作为牧家千年不遇的运用天道力量唯一不会被反噬重伤的人,自然那些本就不甘的人利用。
何为不甘?自然是不甘于替天道卖命,不甘于明明有强于四大家的实力,却因为约束只能屈于人下,想到这,牧杦柚冷笑道。
牧杦柚:呵,什么不甘,不过只因为私心罢了。
牧杦柚此人,太过通透,又太过聪慧,她明白的,从她进入云深不知处时,父亲的棋局就已经开始。
这一场棋局,以牧杦柚牧柚云两人为棋,以这天下之世家为筹码,而父亲与天道便是执棋者。
赢了,牧家就从此翻生,不仅不用再受天道的约束,反而还可以肆意运用天道的力量。
输了……
以牧淮河对自已盲目的自信,他怎么会觉得自己会输。
可牧淮河忘了一件事,这个世界除了天道,还有法则。
关于法则之事,还是牧杦柚偶然发现的,她好像记得,那个地方叫……
书院。
牧杦柚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似乎有些狂妄道。
牧杦柚:原来,我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但棋子又如何,本小姐即使是蝼蚁,照样能逆天!
不错,她是够狂妄的,可是牧杦柚有狂妄的资本。
牧杦柚是牧氏千年不遇的天才,有什么都看得最为透彻,也太懂得人性的弱点。她从不利用他人,却不代表她不会利用他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牧淮河会通过利用牧杦柚来实现牧氏复兴。
可牧淮河错了,他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这场棋局真正的执棋者并非他和天道,而是……
天道和法则,也就是未来的牧杦柚和昊天才是真正的执棋者。
以天下为棋,以山河为筹码,落子下棋。
至于棋中人,又真的有几个人清醒着?
这天下三痴,痴于书,痴于道,痴于花。
这世间三盲,真盲,假盲,心盲。
这世回三忠:忠于情,忠于义,忠于心。
牧杦柚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自已便是三忠之一,但究竟忠的是什么?又是对谁而忠?她也不知道。
牧杦柚:本小姐,才不会这般轻易的被人利用!
或许,这一刻的牧杦柚才是真正最为通透之时,往后,这个想法,想一次,痛一次。
明明说不被利用的人是自已,可到头来,却是自己主动被利用。
这世事,就是这么变化无常……
牧杦柚:常言道,与天斗其乐无穷,我,牧杦柚还怕他不成!
或许,这便是牧姑娘最初的样子吧,也是最遗憾的样子吧。
毕竟,牧姑娘和牧澈都是牧杦柚,可牧杦柚却不是牧澈,亦不是牧姑娘。
这世间之人,终非少年人,又有几人能真正保证不变?
或许,最初的样子,才是真正的牧杦柚,而非牧姑娘。
往后的牧杦柚曾不止一次的想过,究竟最初的她是什么样子?
三杯倒的是她,千杯不倒的也是她,或许都是她,又或许都不是她。
鲜衣怒马少年时,终将只是一场梦,一场只属于牧姑娘年少的梦……
她终究迷失了最初的自已,放弃了最初的信仰。
从那一刻起,她便再也不是云山牧氏的牧杦柚,而是天道使者牧姑娘。
从此,世上再无无忧仙,谁人不知忘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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