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那一点点小伤,一养就养了半月。
此日正是端午佳节,肖遥便带着楚儿回到相国府。
节日休朝,肖相也没公务,一家三口,尽享天伦,闲话家常自不必细表。等到了中午,陪着父母吃了午饭,肖遥才离开。
从相国府出来,二人在繁华的帝都闲逛。
“小姐,我好久没跟着你出来逛街了,在家里太闷了,还是外面好玩。”逛了一下午,楚儿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累,手里拿串糖胡芦,边吃边说。
“外面当然好玩了,好吃的,好玩儿的,有趣儿的,你一样都不落下。”肖遥无语,这丫头,哪里像个俾女。
“谁叫我命好,跟了个好主子呢。”楚儿甜甜一笑,洋洋得意。
“真是把你惯坏了。”肖遥摇头轻笑,谁让自己像妹妹般那样宠着呢。
不知不觉,二人便逛到京城名店‘百味鲜’茶楼前,肖遥看了看,便带着楚儿进了茶楼,要了个雅间坐下。
小二很快上了点心,茶水。
“楚儿,这间茶楼的点心,最好吃了,你去挑几样,让他们做新鲜的,一会儿带回去给碧儿,翠儿她们尝尝。”
“好的,小姐。”楚儿欢欢喜喜地随小二下了楼。
“出来吧。”肖遥嘟嘴轻喊。
“遥妹,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吧?”人影一闪,温宥从隔壁推门而入。”兴奋而关切。
“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师兄,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你生日的前一天到的,我紧赶慢赶,还好赶上了。”
“一个生日而已,师兄何必认真。”
“只要是有关你的事,都是天大的事。”温宥难掩痴心。
“师傅交待你的事,都办好了吗?”肖遥岔开话题。
“当然。”温宥声音冰冷,突然就变了脸色。
“我们才分别不到一年,你就嫁了人,还趁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师傅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天知道,当他知道肖遥嫁人的消息时,多么震惊!多么心痛!心碎了一地!
“师兄,我早晚得嫁人,喜酒,我改天补请你喝,好不好?”
“你为什么就不能嫁给我?”温宥伤感,十几年的朝夕相伴,为什么就打动不了她的芳心?
“师兄,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我已经给你说了多少遍,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看待。”对于这份感情,肖遥是辜负定了,很是愧疚,却无能为力。
“是,你是相国府的千金,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配不上你。”
“在师兄眼里,我肖遥就是一个有门弟之见的凡俗女子吗?”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宁愿选一个毁了容的丑八怪,也不选我?你不是说喜欢潇遥自在的人生吗?现在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里?”温宥轻声质问,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好不甘心。
“师兄,感情的事,由心不由人,我们相处十几年,你待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已感激,我尊你信你,你若有危险,我也可以舍命去救你,但是,就是生不出爱意,我爹娘就我一个孩子,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敬着。”
“那你和他呢,你才回京几个月,就嫁给他,你甚至都不了解他?你会爱他吗?传闻中他可比冰山还冷?”
“师兄,有些缘分,也许早就天定。”肖遥似有感而发。
“呵!“温宥苦笑!他还能说什么。
她拒绝了自己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一次又一次,在痛苦中轮回,找不到出口。
现如今,她已经嫁了人,可自己为何还不死心。
“师兄,我该走了,你多保重,宁王府,你千万别在来了,我怕我护不住你第二次!”肖遥起身开门。
“他爱你吗?”温宥最后又问了一句,如果她幸福,就认命吧。
“我相信,他会爱我的。”肖遥正在开门的手,略有迟疑。
“他若不能给你幸福,我必带你走。”
肖遥默默下楼。
如果他不能给我幸福,我自己会走。
肖遥走后,房间里传来一声脆响,好像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对面街道的窗户边,一位蓝衣姑娘望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微微皱眉。那灰袍男子,俊朗飘逸,玉树临风,让人过目不忘。只见他一拳打碎墙上的镜子,血流不止,却不管不顾。
不多时,一个小二拿了药箱上来,为其包扎好,男子才下楼离去。
蓝衣姑娘也闪身不见。
温宥进了一家酒楼,要了酒菜,旁若无人的畅饮起来。
今日佳节,酒楼爆满。
蓝衣姑娘也进到酒楼,只有僻静处还有一张桌子。
她随意点了两个菜,也没有正经吃,而是默默注视着对面豪饮的温宥。
而另一个角落处,有三个已经喝的醉醺醺的莽汉,看到这么个十五六岁漂亮姑娘独自一个人进了酒楼,立刻起了调戏之心。
“哎呦,小姑娘,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呀,来来来,哥儿几个陪陪你!”
三个男人流里流气,满嘴的污言污语,将蓝衣姑娘团团围住。
“滚!”蓝衣姑娘杏目圆瞪,未露半点惧色,冷冷吐了一个字。
“哟豁,还是个有脾气的,大爷就喜欢这种口味儿的。“
其中一个男子边说边伸出了手。
眼看就要摸到俏脸,蓝衣姑娘正想出手教训。
男子却莫名其妙跌滚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
其余两个男子,酒早已吓醒,赶紧付了钱,扶着同伙,逃之夭夭。
温宥结了帐,又要了壶酒,起身走了出去。
郊外。月色撩人,微风轻拂。
温宥徐徐而行,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却毫无醉意,将手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空壶远掷,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声。
“姑娘跟了我一路,是给在下送酒来了吗?”
四下哪里有人,只有风声和虫鸣声。
“不现身,在下可走啦!”
刚刚在酒楼的姑娘从后面走了出来。
“多谢公子刚才出手相救!”蓝衣姑娘抱拳谢过,诚心诚意。
“我就是不出手,他们也伤不了你,我只是心情不好,发泄一下而已,何需道谢。”
“不论你为何出手,总之也算帮了我,那几个杂碎,本姑娘还真嫌沾手。”想想都恶心,沾了的话,可能饭都不想吃。
“你一路跟着我,怕不只是为了道谢吧?”温宥不免心惊,这姑娘的轻功不弱,不尽全力,竟甩不掉她。
“刚刚未见公子出手,人已教训,可见公子速度之快,练武之人,看到高手便想切磋切磋,不知可否赐教?”
“呵呵,刚刚还说道谢,转头就要动手,姑娘的道谢方式可真特别!”温宥戏谑。
蓝衣姑娘不再说话,只见蓝色影子一闪,向温宥急射而去。
温宥也不含糊,轻轻一偏头,就躲过了这一剑。
不知打了多久,温宥出声称赞:“姑娘好功夫,能和我过一百招者,当今天下寥寥无几,可惜在下的酒还没有喝够,就不陪姑娘练了,告辞!”灰影一闪,再无踪迹。
蓝衣姑娘也不再追,泯嘴轻笑。
连风没有说错,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若是敌人,将十分难缠,要想追查他的下落,也十分困难,但是,困难只是表示难办而已,并不表示办不了。
明知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打上一打,因为有别的目的。
刚刚打斗的时候,她早已将无色无味的追踪粉留在温宥身上,这种气味儿,别人察觉不了,而她,十五天之内,却能追踪而至。
她和连风,是一个师傅教的,只不过,连风跟在宁王身边,跑腿打杂,耽误了练功,而闪电一直专心练武,因此,连风样样逊她一筹。
夜已深,宁王书房仍灯火通明。
连风在向高逸欢报告肖遥一天的行踪。
“他们真的见了面?”声音冰冷刺骨,怒气难掩。
“是,殿下,他们在‘百味鲜’茶楼的雅间里见面,小二说二楼是贵宾包厢,已经位满,他们上不去。只好在对面监视,所以只能看见人,但是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都看到些什么?”
“好像两个人发生了争执,王妃离开的时候,那个人一拳打碎了屋里的镜子,血流了一地,后来是小二为他包扎。”
“此人实在是厉害,喝了很多酒却没有醉,闪电勉强和他走了一百招,已感吃力。”连风见主子不说话,继续说道。
“闪电的轻功,追踪术,都在我之上,她说会尽快追查出来。”
”还有,这是他的画像。”
高逸欢转过身,眼神落在画像上,心里一声惊呼。
“好一个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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