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可知道你刚刚所背的,讲的是什么道理?”皇上有心考一考四皇子。
“儿臣知道。”声音脆脆。
“说来听听!”
“它讲的道理是,通过对万事万物的认识,研究后才能获得知识。”
“获得知识后意念才能真诚。”
“意念真诚后心思才能端正。”
“心思端正后才能修养品性。”
“品性修养后才能管理好家庭和家族。”
“管理好家庭和家族后才能治理好国家。”
“治理好国家后天下才能太平。”
“嗯,不错,不错!”龙心大悦。
皇上心情大好,竟亲自给四皇子讲了许多道理,还打赏了四皇子的老师,说教导有方。安贵人和四皇子,赏赐更是不少。
当晚,还歇在了安贵人的宫中。
一朝得宠,换作旁人,早就高兴的不知姓什么了,可四皇子的生母安贵人,却忧心冲冲,这风口浪尖,她们母子二人,可不想惹人注意,徒生祸端。
肖遥在院子里荡着秋千,心思百转千回。
肖遥回想那一晚,那个男人的怒火,是因为什么呢?他说她擅长欺瞒,是已经识破了自己故意放走师兄么?
如果是,当晚怎么没有发作?
肖遥此刻,已经没有当初入府时那么淡定坦然了。
三个月的相处,虽然接触不多,但她真的深深爱上了他。
爱他的冷漠,爱他的高傲,爱他偶尔对自己展现的柔情。
爱他面具下扑塑迷离的眼神。
就算他面具下有丑陋的伤疤,她也爱。
而根据种种迹象,肖遥笃定,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高逸欢的注意,那块寒冰,已经有点点对自己动心了!
一切都按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
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那件事呢?
肖遥一遍又一遍问自己。
“不,我不要感激,我要爱情,我要高逸欢真真正正的爱上我,而且只爱我一个。”
最后,肖遥又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坚持初心。
就在肖遥胡思乱想之际,楚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一脸愤怒。
“这是怎么了,有鬼在追你?”肖遥下了秋千,拍着楚儿的背,为她顺气。
碧儿也赶紧递了杯茶水给楚儿。
楚儿接过茶水,咕噜咕噜就喝,因喝的太急,被茶水又呛了一顿。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肖遥从未见过楚儿这个样子。
终于,楚儿气顺了,开口说话。
“小姐,刚刚连风领了个女人进府,我听他们说,王爷对她当宝一样,让她住进了南院,挨着王爷的东院。吴管家还让人去库房搬了好多宝贝进去,说王爷要讨那女人的欢心,要立她为侧妃呢。”楚儿气愤的直跺脚。
肖遥心一沉。
想起那夜他气愤离去的样子。
他说不稀罕。
他就真的不稀罕了,立刻就有了别的女人。
是呀,他是宁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在上。
既使毁了容,他也可以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
“楚儿,快别乱说了,兴许就是个什么亲戚突然来呢,王爷要纳侧妃,怎会如此随便呢。”碧儿怕王妃难过,赶紧岔开。
“我哪有胡说,我还听连风和吴管家商量,要把东南那堵墙给拆了,东院南院合成一院,方便他们常常相见呢!”
楚儿急的快哭了,真替自家小姐委屈。
肖遥却面无表情,径直回了屋。
楚儿急的直嚷嚷,碧儿劝都劝不住。
而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连风不禁纳闷,王妃怎么就不生气呢?
丈夫有了新欢,妻子不是该生气,吃醋,争宠,发脾气吗?
可是王妃依旧一脸淡定,一点也不在意,好像不关她的事一样。
自己和吴管家费尽心机在楚儿面前演的那一出,真是白演了。
高逸欢冷着脸,回了自己书房,连风只是紧紧跟着,不敢轻易开口说什么,现在的主子,极度危险,他可不敢招惹。
连风站的腿都快抽筋了,不敢乱动,不敢说话,这可比挨板子更让人受不了。
乖乖等着主子消气就对了,否则连呼吸都会出错。
“南院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终于,冷空气变正常!
“已经派了得力的人过去侍候。”
“殿下,你也不盘问盘问就直接接进府,万一,万一,弄错了怎么办?”连风实在是担心,不得不补充一句。
“传话过去,今晚在南院用晚膳。”
南院。
高逸欢正陪着一个杨柳细腰,态生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的美丽女子说话。
女子轻声细语,一幅娇嗲嗲的模样,真是我见尤怜,当真惹人疼爱。
“王爷,我六七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泾县没有人能治好我,不得已,爹娘带我四处求医,颠沛流离,吃了很多苦,终于寻到名医保住了性命,可却记不清很多事情了,太医说,多在熟悉的环境下生活,也许能刺激我的记忆,所以,爹娘才又带着我返回家乡泾县。”
“怪不得,本王找了你这么久都没找到,你受苦了!”声音竟无比温柔。
“王爷,我真的是你要找的人吗?不会弄错吧。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高逸欢走过来,牵起女子的左手,掀开衣袖,一条半指长的伤痕显露出来:“我记得,你当年就是伤了左手。”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岁。”
“喜欢看书吗?”
“喜欢。”
“那就是了,应该没有找错。”
“真的吗?”
“嗯!”
“当年时间匆忙,走的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珞!”
“本王后来又出了意外,伤了脸,毁了容貌,你怕不怕?”
“齐珞不怕。”
“好,本王终于找到你了,以后你就住在王府,安心养病,你的爹娘,本王也会好生安置。”
“谢谢王爷!”
“太晚了,你今天刚来,一定累了吧,早些歇息,本王明天再来看你。”
高逸欢日日陪着齐珞,肖遥心里难过,却又不屑去争,干脆闭门不出,看书练字,连秋千也不出来荡了。
宫里突然来了人,宣肖遥进宫。反正在家里也呕,肖遥想也没有想,就带着楚儿去了宫里。
原来,四皇子染了风寒,病了几日,却不见好转,昏昏沉沉,已经不认识人了,太医们束手无策,皇上大怒,直骂太医们无能。
眼看越来越重,安贵人哭求了皇上,求皇上下旨,宣肖遥入宫。
安贵人说,肖遥幼时得病,曾得高人医治,俗话说,久病成医,或许有办法也未可知。
皇上一听,有几分道理,便将肖遥宣进宫。
肖遥到了安贵人的住所,安贵人便将众人打发,她直接就朝着肖遥跪了下去:“王妃,求求你,救我皇儿一命。”
肖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娘娘万万使不得,你可是我的长辈,怎能行如此大礼,再说,我又不是太医,如何救得了四弟。”
“在这偌大的皇宫,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那日皇儿得了封赏,我便日日忧心,果不然,就出事了。”安贵人虽然伤心,却也镇定。
“娘娘觉得,四弟的病生得蹊跷?有人害他?”
“我没有证据。”
“为什么不告诉皇上?”
“我在这深宫,一无根基,二无背景,一个太医信不过,难道整个太医院都有问题,就凭我的一点直觉,皇上怎么会信。”
“那娘娘为什么对我说,你凭什么认定,我会信,而且,你又凭什么信任我,毕竟我们从未见过面。”
“肖相为人正直,四海皆知,我相信,他的女儿也是良善之人,何况,你是宁王妃,我赌信你。”
肖遥明白了,宁王无缘储君之位,与四皇子无利益之争。
“好吧,现在你信我,我也信你,可我不是太医,怎么帮你们呢?”
“王妃,你今日出宫后,能否帮我把这些药渣找可靠的太医瞧瞧。”
人命关天,何况还是高逸欢六岁的弟弟,肖遥立即答应下来。
她片刻没有多留,出了宫,在城里大肆搜罗小孩子爱吃的,爱玩的,当然,还去了‘百味鲜’买了几样新鲜的点心。
买完之后,马不停蹄,又回到皇宫,说也奇怪,到了晚上,四皇子的情况,竟有了起色。
“父皇。“四皇子看到床边的皇帝,虚弱的叫了一声。
皇上大喜,直夸肖遥医术了得。
“父皇,儿媳并无医术,只是四弟的症状,我当年在西域恰好见过,四弟用功读书,累着了,偏又染了风寒,厌症入脑,只需用些稀奇的事物刺激他的大脑,便可慢慢恢复清醒。”肖遥信口胡诌,反正又不会有人去西域求证。
“果然天下之大,什么怪病都有,此次多亏宁王妃,皇儿才有救。”皇上深信不疑。
“是皇上洪福齐天,庇佑四弟。”肖遥可不敢乱居功,不露痕迹的拍了一下马屁。
皇上很是受用,开心的离开,说明日下了朝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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