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公主（一）

白志浩再一睁眼，就是白天了。昨天他困得不行根本没劲回家，就和玉菟在偏房中凑合了一晚。本来他是继续想在东方重华房间里的地板上睡的，但是玉菟拉着自己的袖子一个劲地问这问那，他根本脱不开身。

“啊，也就是说，东方公子弑妹的传言是假的啊……”前几个时辰，玉菟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

“别人信就算了。你跟了东方这么久，还有这种怀疑，真令人心寒。”白志浩撇撇嘴，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身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传言果然不对啊。我就说嘛。”玉菟认真地把白志浩随手扔在一边的外衣认真叠好，放在了白志浩背后。尽管东方真的死也被传是东方重华所为，但是玉菟认为此刻不适合继续问下去了。

“哼，我不管别人。街坊上那些关于东方的传言，我一个都不信。”

玉菟笑了。尽管白将军对自己一直抱有敌意，但是只要他对东方公子好，那这些都是小问题。“那，公子当时为什么要决定代替自己的兄长继续活下来？”

“可能是因为东方家男孩子不多吧。我说，我想睡觉了，有什么问题回头你慢慢问你家公子不比问我来得强？”白志浩绝望地闭紧了眼睛。

“啊啊，小人失礼了。”玉菟连忙把油灯熄灭，也跟着乖乖躺下。

“最后一个问题，可不可以……”

白志浩无奈睁眼，一个翻身正对着玉菟：“最后一个。”

玉菟的眼睛在黑夜里也是亮亮的：“公子之前叫什么名字啊？”

“栀子。栀子花的栀子。”白志浩回答。

“栀子花？”玉菟疑惑。

“啊？你没见过？”

“没有，西北那边花花草草还是比较少……”

“哦，对，忘了。栀子花在南方开的好一点。其实东方也没见过栀子花。”

“啊？”

“你公子的家也算是北方，冬天冷的紧。小时候我和你公子还有芸，都试着种过几棵，都没熬过冬天，当然也没看见过花。”

“那为什么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喂，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睡觉！”白志浩一个翻身，不再看玉菟的眼睛。

然后等白天再起来，已经看不见玉菟了。是不是去找东方问问题去了，白志浩想着，拿起身后的衣服穿好。抬眼正好撞见风风火火的玉菟也闯了进来。

白志浩被玉菟的黑眼圈和红眼珠子惊到了。“你眼睛这是怎么了。”

“哦，多谢白将军关心，我只是一晚上没睡而已……”玉菟笑了笑，看起来更像一只兔子了。

“哈？”

“被昨天晚上的公子的秘密震撼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至于吗……”白志浩刚说出口就回忆起了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在边关两天没怎么睡觉的样子。他咳嗽了一声。“你可别反应太大了，还不如不告诉你。这个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皇帝更不可以。”

玉菟一愣：“为什么能接受公主嫁过来却不能接受陛下知道这个事？”

白志浩想了想，刚要开口说话，远远地就传来了喊声。

“东方？不对，这声音不像啊……”白志浩听了一会。

“公子好像还没起床。我去看看。”玉菟扭头就走，白志浩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白志浩不太熟悉东方家的路，再加上盛夏中树木浓绿的叶子，玉菟反而是七拐八弯地就走了，留下白志浩在后面吃力的跟着。等到白志浩赶到门口，玉菟好像已经把来人送走了，只剩下了手中的一封信。

“信吗？是不是东方老家玉茸写过来的？”白志浩看了看。但是，这红色的信笺好像有点不太符合玉茸的性格。

玉菟摇摇头：“不是。这个信，说是公主寄来的。”

“哪个公主？清月公主有消息了？”

“不是。是那个要嫁给公子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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