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江厌离,四人水路转陆路,一夜才终于到达了夷陵。
温宁将他们到了一处贵丽的大宅子,从后门悄悄潜入,一阵潜行,引魏婴几人到一个小院里。然而,他刚转身关上门,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魏无羡便又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低声质问道:魏婴(无羡):“这里是什么地方?!”
纵使被温宁所救,他却也没可能这么快就完全放下对温家人的戒备,一直留着心眼。方才跟着温宁在这所宅子里穿行,途径不少房间,里面交谈的人不少都是岐山口音,从门缝窗缝透漏出的只言片语被他尽数听了去,从细碎的对话里,捕捉到了“监察寮”三个字!
温宁慌忙摆手:温宁(琼林):“不是……我……”
魏婴(无羡):“不是什么?这不是设在夷陵的监察寮吗?又是占了哪个倒霉的世家的地盘啊?”
温宁努力辩解道:温宁(琼林):“魏公子,你、你听我说,这是监察寮。可是……可我绝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如果我想害你们,昨天晚上我进莲花坞之后,立刻就可以反悔,也、也不用特地把你们引到这里来。”
江厌离道,江厌离:“阿羡,温公子说的对,你先不要这样!”
魏婴这才放了抓着温宁领子的手,讷讷道魏婴(无羡):“抱歉。”
温宁笑着道,温宁(琼林):“不···不要紧,魏公子,我们先进去吧,等我姐姐她回来之后再······”
话还没说完,屋内有人推门出来道,温情:“阿宁,”
却是温宁的姐姐温情,她看了一眼正和温宁对峙的魏婴,又看向了江厌离和她揽着的江澄。眼底露出了点儿微不可见的担心。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叫骂声,万能龙套:“开门,快点儿开门!!!”。
魏婴顺手抽了温宁的剑出来,指向温情,她的目光看向了门外,温情:“没事,我弟弟回来了,他又生病了。”
江澄被安置在了屋内,魏婴坐在一旁的桌案边呆滞的等着江澄何时才能醒来。
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魏婴警惕的站到门边,才发现是温情的声音。
魏婴将门开了一个缝儿,依旧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温情,温情一阵尴尬,温情:“我···我能看看他吗?”
魏婴假装松了一口气,站在门边上,实则依旧紧盯着温情的一举一动。
温情果然什么都没做只是检查了一下江澄的伤情,肋骨断了三根,戒鞭虽然没有完全好,但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损害了一些内力,不日便能痊愈。
紧接着,她有将手搭在了江澄的手腕上,她仔细感知着,却始终感知不到那本应该有的修行之人特有的波动,她有些慌乱,甚至都没来得及再跟魏婴问个好,便离开了。
江澄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魏婴端着汤药进屋时,发现江澄竟然已经转醒了,他起先还大喜过望,然而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江澄太平静了,仿佛是一滩死水一般的平静。他望着天花板,似乎对此刻自己的处境毫不感兴趣,对身在何处也漠不关心。
魏婴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悲喜怒惊,一样都没有,心往上一悬,道:魏婴(无羡):“江澄,你醒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吧?”
魏婴(无羡):“江澄,你可不要吓我啊?”
魏婴(无羡):“江澄,江澄,你说话啊?”
他终于用手臂撑着木榻,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戒鞭痕,冷笑一声。
戒鞭痕一旦上身,就永远也去不掉。魏婴却违心地道:魏婴(无羡):“别看了,以后我会想办法给你弄掉的。”
江澄拍了他一掌。这一掌虚软无力,魏婴连晃都没晃一下。
他还以为江澄在与他玩笑,魏婴(无羡):“好好好,打打打,打了你会舒服点。”
江澄却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江澄(晚吟):“感觉到了吗?”
魏婴(无羡):“感觉到什么?”
江澄(晚吟):“我说,刚才那一掌,我用了十成十的灵力。我问你,你感觉到了吗?”
魏婴(无羡):“这样,你再打我一掌,再打我一掌试试。”
江澄摇摇头道:江澄(晚吟):“不用打了,再打多少掌,还是同样的结果。魏无羡,你知道化丹手,为什么要叫化丹手吗?因为他那双手,可以化去人的金丹,使人永远不能结丹,灵力溃散,沦为一个普通的人。”
江澄(晚吟):“永不能结丹,永不能结丹。那我这一辈子,永远只能庸庸碌碌,再也不能登顶了是不是?”
江澄神色有些许的癫狂,魏婴连忙拦住了他。
江澄却继续对魏婴咆哮道,江澄(晚吟):“你知道阿爹和阿娘,就是被他化去了金丹,没了反抗之力,再被他杀死的,你知道吗?”
他一把将听了这话心落下深渊的魏婴推到在地,喃喃道:江澄(晚吟):“温逐流,温逐流,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江澄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魏婴忙拉住他,却见江澄绝望道,江澄(晚吟):“可是我要怎么报仇?我连金丹都没了,从此都没办法结丹,我拿什么报仇?”
他拉住魏婴,哭喊道,江澄(晚吟):“魏无羡,你救我干什么?你救了我有什么用?你让我活在这世上,看温氏嚣张,看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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