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阮转过头,依旧将头杵向地面,不敢与魏婴对视,怕是眼中的心痛溢出来,立刻便被识破身份。
她的声音中鼻音略浓,听上去瓮瓮的,蓝阮(琬琰):“你若是不好好保重,岂非令亲者痛仇者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论如何,都要先照顾好自己。”
魏婴心中沉重,往日若是遇到姑娘如此模样,他定然要上前安慰一番,可是如今,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做安慰别人的事情了。
蓝阮也没有要等魏婴答应自己的意思,转身出去给魏婴端汤药。
蓝阮到了自己的临时丹药房,看了看自己炼制的丹药,最后的药材百部还阳草待到月圆之时才会开花,看着情况,大概还需几个月才能制好。
紧接着,又转头给魏婴熬药,蓝阮看着火上架着的药壶,又开始沉思起来。她刚才感觉到魏婴的身上有一阵很熟悉的气息散发出来,那气息阴沉沉的,引得她体内的灵气也躁动不堪,那熟悉的感觉,似乎是···阴铁?
不对啊,阴铁一共四块,三块在温氏,还有一块下落不明,魏婴怎么会有阴铁呢?大概是这里阴气太重,她感应出错了吧。
蓝阮摇摇头,找到一个有些破旧的碗,用引水决好好擦拭了一番,将药倒进去,又准备了一盘糕点,准备去魏婴在的那个殿中。
正要出门,想了想,还是从乾坤袋中找出一顶帷帽来。她如今气质和以前区别较大,阴气攫食过多,身上难免会泄出阴气来,如此这般,恐怕会叫人认为她修习这个世上不容的术法。
她对于修习灵气怨气倒是无所谓,主要还是担心牵连姑苏蓝氏,她还是不要回去,更不要被人认出来的好。
蓝阮摸了摸帷帽的边沿,低头抿唇笑了笑,这帷帽,还是蓝湛送她的。
她刚刚及笄之时,正逢云深不知处被毁烧大半,正是恢复元气之时,她的及笄之礼便一切从简,甚至连宾客也只有几个蓝氏的内门弟子而已。
不过她对于这及笄倒是不甚在意,倒是看到了前来观礼的众人为她准备的及笄礼。
她先是看到了蓝启仁送她的经书。她皱着眉摇了摇头,叔父总是喜欢送她这些并没有什么实用的书籍。要不是她知道姑苏蓝氏是僧人起家,她都要怀疑叔父是不是想让她剃度出家了。
不过这经书典籍一共一百多卷,她叔父抄经书向来尽心,想来也是费心抄了许久的。
接着,她又看到了蓝曦臣的礼物。是一支玉笛,据说是同裂冰出自同一块玉材。蓝阮摸着玉笛,想着蓝曦臣离家,还不知道去了哪里,心中担心不已。
却又想到当时修音律,她也是难得见到大哥哥和二哥哥两个人对上。一个想她修习清心静气,平稳灵力的音律,这音律以笛箫修行最是便捷,而另一个则是希望她修习问灵之术,问灵之术则以七弦古琴见长。
二人一人温文如玉,一人常年面若冰霜,不喜与他人交谈,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能你一言我一语的向她说着修习音律何种乐器更好一些,让蓝阮也是大开眼界。
最后还是蓝阮实在是看不得这二人争闹的场面道,“若是心中有音律,即使是吹口哨,那也可以起凝心静气,平稳灵力之效,便是问灵也未尝不可。”
然后,她就被两个人一起凶了。
蓝湛(忘机):“一个姑娘,怎么能吹口哨呢?此事不要再提!”
结果,说着不要再提的大哥哥,还是不死心的送了她一支玉笛。
对了,那二哥哥呢?二哥哥究竟送了什么给她?莫非和大哥哥一样,送她古琴?
蓝阮将那些礼物翻来覆去的找了一遍,这才发现一个油纸包裹的盒子,油纸盒有一个饭盒那么大,盒上写着六个大字,“赠予吾妹阿阮”,落款写着“蓝湛”。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疑惑,这么小,还这么轻,看上去不像是古琴啊!将油纸小心翼翼的拆开,没有损害那带着落款的字一分一毫,接着将里面的盒子打开,这才看到里面装的竟然是一顶帷帽。
她的及笄之礼,虽然她也不是特别在意别人送了她什么,可是只送一顶帷帽就太过分了吧?更何况,她还自认为云深不知处里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蓝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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