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后,郭德纲一番点评,总结下来也就说是不错。
郭德纲这个人,你要是让他说出什么赞美之词是绝不可能的,至多也就是不错两个字。
待师父走了过后,郑云镜因为后台太吵闹,就出了剧场准备寻个电话亭告知师哥,自己已经登台说相声了。
自打张云雷离开过后,两人便甚少联络了,逢年过节会打个电话,偶尔互相问候。
“辫儿哥哥,我今天登台了,爸爸还夸我讲的不错。”
对着自己师哥,郑云镜又变成了甜甜的小姑娘,能够无条件把她当小孩子让着的,始终就只有张云雷一个人。
“傻berber,就这么乐啊?那我是得恭喜你啦。”电话那头还是嘶哑的声音,张云雷笑着打趣。
“你才傻呢!”
“好好好,我傻我傻。”
自家的小姑娘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呗。
两人又是好一通吵吵闹闹,最后不知怎么的,天南地北聊到了郑云镜朝师哥耍赖撒娇说好想放假出去玩儿。
“丫头来天津玩儿吧,我带你吃正宗的狗不理包子去。”张云雷开口就说请郑云镜吃包子,虽然自己是回民,可不妨碍小丫头吃肉包子啊。
“那我这儿刚上台就要请假,不得被师父撕了啊?”郑云镜瘪瘪嘴,不置可否。
“那就过段时间来吧,现在可太冷了。”张云雷也是想自己的小师妹了,这都一年多没见着面了,盛情邀请她来作客。
“那我要吃嘎巴菜!”
“吃。”
“还有十八街麻花!”
“带你买。”
“煎饼果子?耳朵眼儿炸糕?熟梨糕?”
“买买买,都给你买。”
张云雷对着她毫无办法,什么都答应了,两人这便定下了约。
二月,郑云镜才不管冷不冷呢,软磨硬泡朝师父请了半个月的假,提上了行李就去天津了。
车站里,张云雷去接小师妹,两人一见面郑云镜便觉着有哪儿不对劲。
并肩走了一阵,往师哥身上一打量,她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捧住张云雷的脸垫着脚凑近了问:
“你辫子呢?”
“咳…就…剪了啊。”张云雷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脏漏跳了一拍,微微感到不自在别开了头。
凑这么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两人也不是小时候不懂事时了,自己这小师妹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女孩儿看。
“你剪辫子干嘛?这次我还带了个樱桃的头绳,准备给你编个新花样呢。”郑云镜晃了晃手腕上的一颗小樱桃,略感失望,自己这辫子可算是编不成了。
“好了好了,快回家吃饭了。”张云雷揉揉小丫头的脑袋,一把捞起她的手牵着带回家去了。
在张家,郑云镜可算体验到了被宠成小公主是什么感觉,张云雷的母亲陈艳霞甚至还想带着她去买公主裙,郑云镜指了指自己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哭笑不得的拒绝了。她后来仔细一琢磨也不对,自己性别已经存疑到穿女装都别扭的份上了吗?
和张云雷到处玩儿了几天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好天气。
这日,一大早便下过一场大雨,太阳一露面便照出一道弯弯的彩虹,万里无云,天蓝得像一大块水晶。
张云雷和郑云镜在窗边看了好久的彩虹,直到渐渐散去。然后张云雷便说要带着小师妹放风筝去。
小巷里,郑云镜低着头哼着歌,百无聊赖等着自己的小师哥从朋友家借来风筝。
张云雷走进巷子,便看见得是这样一个画面。
蓝色天空下,阳光斜斜照下来,把面前人一头短发映成浅浅的褐色,皮肤白得都晃眼睛。
郑云镜无聊到拿脚在地上画着圆,此时听见脚步声就抬起头来。光把脸上的阴影一寸寸点亮,眼睛被阳光照得微微眯起来,然后冲着师哥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直直撞进了他的心里。
“你很热吗?”郑云镜走到师哥面前,不解的打量他微红的脸,默默裹紧了自己的毛线外套。
“那个…我刚才跑着过来的。”张云雷脸更红了,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
“好吧。”
郑云镜又低下头,拿过他手里的燕子风筝,夸到:
“你朋友好厉害啊,做的风筝可真好看。”
“那有什么?我做的比他好看多了。”张云雷心里一酸,下意识就反驳。
郑云镜是真的信了,拉着师哥的手臂就撒娇讨要:
“辫儿哥哥还会做风筝呢,给我做一个好不好?”
“那什么,现在做也来不及了,改天,改天我给你做一个。”张云雷哪会做什么风筝啊,只好搪塞过去。
郑云镜不太满意的点头答应了,终于出发去放风筝了。
巷子里,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风吹过衣角,天比任何时候都干净。
那一年,张云雷十五岁,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做喜欢,叫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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