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过几轮,孟鹤堂就提议玩儿真心话大冒险,酒桌上常见的游戏,没人反对,几个人拿了副牌来就开局,只是郑云镜又不喝酒,却硬要参与。
没办法,张云雷只好喝了两人份的,很快意识就模糊了,可越是醉越容易输,这一把输家就又是他。
“师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杨九郎拿着鬼牌促狭的问。
张云雷已经不怎么清醒了,此时低下头抿着嘴笑了:
“嘿嘿,有啊。”
“谁啊谁啊?”杨九郎特别八卦,也不管什么规则了。
郑云镜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心里隐隐是有猜测的,可总是自欺欺人的瞒混了过去,好像只要不说出口,这事儿就不存在。
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张云雷含含糊糊的说:
“当然是我的小丫头啊。”
但凡他能有一点神志就不至于能说出来,可是酒壮怂人胆啊,就这么抖搂出来了。
当下孟鹤堂差点儿没让酒给呛死,烧饼和曹鹤阳对视一眼,赶紧拦住了:
“这只能问一个问题啊!”
“是啊是啊,要不要规矩了?”
整桌人只有杨九郎是不知道郑云境真实身份的,此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一桌人气氛都不对了。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几人,现在都安静下来了,只剩下端着杯子还在猛喝的张云雷发出点儿响动。
郑云镜面色不虞,半晌,站起来倒了杯酒敬几人:
“辫儿他喝多了,我俩就先回去了。”
“诶,我送你们。”
“不用,我们打个车就回去了。”烧饼忙收拾东西就要跟着走,被郑云镜回绝了,扶着还在发酒疯的张云雷路边儿拦了俩车就走了。
桌上三人面面相觑,杨九郎抠着桌角还自顾自懵着。
车上,张云雷蹭在师妹的肩窝里嘴里喊着她小名儿:
“镜子,镜子?小镜子~镜镜…”
郑云镜心情复杂,被他烦的根本静不下心想事儿,转过脸就要骂他:
“你……”
!!!
张云雷的脸陡然放大在了眼前,让她视线失了焦,只能模糊看见面前人闭着眼睛睫毛轻颤。
他的唇覆了上来,呼吸湿热的喷在郑云镜颊边,舌尖轻轻挑开了她的牙关。
郑云镜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唇齿间也浸满了麦芽酒香。
“吱——”
出租车师傅无意抬头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吓得直接踩了刹车,这两个大男人怎么在车上抱头就亲啊。
郑云镜坐正了身子又去扶脸贴到前排靠背上的雷,然后抬手摸了摸被咬出血的嘴角,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那个,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继续…”师傅转过头来双手合十直呼抱歉。
“没事儿,走吧师傅。”郑云镜连忙低下头,还不忘把师哥的脸也挡上,怎么着也是上过电视的人,这被认出来就完了。
前排师傅再不敢乱看了,一路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把人送到了地儿。
郑云镜一路踉跄着,以自己不足一米七的个头硬是把一米八几的张云雷扶回了家,到房间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她把张云雷甩到了床上,坐在床沿上直喘气,好不容易平复了,盯着睡着的人出了神。
郑云镜自重生开始,从未想过要恋爱结婚,满心都只剩下了相声。
对于张云雷,或许是有心动过的瞬间,可那也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她既不想沾染复杂的爱情,坏了两人间的关系,也不想改变他原有的生活轨迹。
她想,张云雷也不过十九岁,哪懂什么爱情?或许,是两人之间太过亲密,才让他产生了错觉,他们再不是小时候了,也是时候懂得什么叫男女有别了。
最终,郑云镜揉了揉自己的脸,站起来叹了口气,给张云雷脱了鞋盖好被子退了出去。
“这时候才回来?”郭德纲在客厅喝水呢,就把自己晚归的女儿逮了个正着。
郑云镜看了看手表,都已经是三点多了,就说:
“大家聚在一块儿喝了点酒,闹晚了点儿,爸您怎么还不睡?”
“你可别问了,你大爷刚给我打电话把我吵起来了,这时候才醒酒呢。”郭德纲呼噜了一把自己的脑门,颇感头疼。
于谦呆到了半夜才清醒了,想着今天的事儿特不好意思的给自己师弟打来了电话道歉。
“喝酒…是挺误事的。”郑云镜垂了眼,遮住了眸中神色。
“嗐,可不是吗?以后社里得定个规矩,演出前再不能喝酒了。”郭德纲还以为她是在说于谦呢。
郑云镜咬着唇上的伤口,没答话。
“行了行了,你快回屋睡了吧。”郭德纲挥挥手把人打发走了,自己也回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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