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话

王俊凯去了趟洗手间，回教室时成绩表那还围了不少人，他没凑热闹，可光从别人的讨论声中，他也知道宋祖儿考成了什么逼样

他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回到座位玩手机。宋祖儿没理他，他也没理宋祖儿

可前边那几个女的真他妈太烦了，叨逼叨逼没个完，好像羞辱了宋祖儿她们就是全校最闪亮的那颗星了似的

王俊凯：（他听了两三分钟，忽然意兴阑珊地丢下手机，将面前试卷揉成一团，往前头一扔）懒懒散散道：“我说你们几个，什么惊世骇俗的水平啊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话一出，班上所有同学都齐唰唰地望了过来

那几个女生脸色都不太好看，小声嘟囔了几句，不敢跟王俊凯硬刚，回到各自座位，悄无声息地闭嘴了

其他议论也倏然消停下来，下课间歇的教室，一下子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

这安静没持续多久，上课铃响了

王俊凯瞥了眼宋祖儿，她还是那副安安静静不声不响的样子

看起来就像很伤心很委屈但还是要故作坚强，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忍心？

他回神，咳了两声

王俊凯：（在老师喊起立的时候，他站起来，脑袋稍稍往旁边偏）“一次没考好没什么的，你看我，从来就没考好过。”

宋祖儿：“……”

宋祖儿望了他一眼，眼里满满都是“我都沦落到要和你这种成绩链底层生物做对比了吗？”

可王俊凯把她的眼神默认成了，对他这番安慰的无声感激

这节课宋祖儿又没说话，老师讲解试卷，她也没怎么动笔。

整个下午，大家都在私下议论宋祖儿的成绩。毕竟这看起来已经不是阴沟，翻船，而是考海里沉船了

石沁忍不住下课的时候来找她，倒没提成绩，只是来喊她一起去洗手间。宋祖儿点点头，起了身

去洗手间的路上，石沁也在刻意回避成绩，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只和往常一样抱怨了几句，哪家的菜最近做得越来越不好吃了，哪家的饭分量越来越少了

石沁能够不提，可没法堵住别人的嘴，让所有人都不提

两人在厕所隔间时，有女生进来洗手，大约是以为这会里头没人，说话没什么顾忌

不巧，被她俩听了个正着——

不重要的人：“欸，你们班那个宋祖儿，听说考得不怎么样啊。”

不重要的人：“嗯，是挺一般的，在我们班好像都排到三十多名了。”

宋祖儿听出，这是一班某个女生的声音

不重要的人：“嘁，我瞧她那吹上天的架势，还以为她能考年级第一呢，就这水平竟然还和何思越一样拿了模联大会的最佳代表，也不知道家里什么背景。”

不重要的人：（女生说得挺带劲）“我们年级里男生也真是让人无语，明明也没有美得多么惊世骇俗，愣是把她吹得和天仙似的，我就不喜欢她这种，看起来真的好装啊！?

不重要的人：“嗯……她主要是太高冷了。”

女生碎碎讨论半晌，关掉水龙头，谈话声随着脚步声渐渐变得模糊

石沁从隔间出来，脸色很不好

被议论的主角倒看不出什么特别情绪

不重要的人：［石沁］“祖儿，你别听她们的，那个二班的杨芳嘴特别贱，她之前还暗地里说过静静的坏话，就是见不得别人优秀！”

宋祖儿垂眸，安静洗手

不重要的人：［石沁］（石沁仍然很气）“好多人都知道，她从高一起就暗恋我们班何思越，估计是看何思越和你走得近，看你不爽。”

宋祖儿：我什么时候和何思越走得近了。”

宋祖儿忽然出声，有些疑惑

不重要的人：［石沁］“难道不是吗？你们俩之前就认识，而且平时也经常讨论题目什么的……之前何思越还帮你做了卫生呀。”

这就叫走得近……那她住王俊凯家怎么算

宋祖儿有些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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