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话

一路两人没再说话，进了门，屋里静悄悄的

王俊凯：（王俊凯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故作镇定地喊了两声）“周姨，周姨？”

宋祖儿：（宋祖儿放下书包，进厨房转了圈）出来说：“周姨不在，也没做饭。”

王俊凯：“什么情况。”

打开手机，这才看到裴月半小时前发了一条语音，说周姨儿媳妇怀孕了，这周请假，让他俩吃完晚饭再回家

王俊凯：（王俊凯无语，晃了晃手机）“哎，大小姐，周姨请假了，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宋祖儿本来有些饿，这会不知道是饿过了头，还是被王俊凯那几句话哽到吃不下东西，竟然不觉得饿了

宋祖儿：“随便你，我都可以。”

王俊凯：（王俊凯也就随便地找了家销量高的店）“素炒三鲜，红烧茄子，玉米排骨汤，清蒸鲈鱼？”

宋祖儿点头

宋祖儿：（听到他说点好了）才说：“看不出来，你吃得这么清淡。”

王俊凯：（王俊凯点完外卖就瘫进沙发里玩手机，这会也没多想）脱口而出反问道：“你不是只吃清淡的么？”

话说出口，他滑动屏幕的手指突地一顿

宋祖儿：（宋祖儿倒没觉得哪里不对）边倒水边说：“其实我也可以吃辣的。”

————

两人第一次单独在家，各自回房换下校服，又回到一楼客厅各占一张沙发

说话的时候倒还好，不说话的时候，空气似乎显得格外静默

宋祖儿：（宋祖儿剥了个橘子，边吃边看平板，吃到一半，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转头问：“你要吗？”

王俊凯掀起眼皮，“嗯”了声，接了

宋祖儿：（宋祖儿提醒）“有点酸。”

王俊凯没当回事，直接往嘴里塞了一小半——

王俊凯：“……”

这他妈叫，有点酸

她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吃掉一半的

王俊凯脑子里一瞬间飘过十万八千个对人生的质问

可宋祖儿就那么直直望着他，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表情，总之直觉告诉他，就算是坨橘子味的屎，这会他也应该面不改色地吞下去

一分钟后，他咽下去了

宋祖儿：宋祖儿淡定地说：“你好能吃酸。”

王俊凯已经分辨不出她这到底是讽刺，还是夸奖，或者只是随口一说

等了十分钟，他才稍稍缓过劲来

在这十分钟里，宋祖儿又吃了半边橘子

宋祖儿：（可能是橘子刺激了食欲，她感觉有点饿了）于是抬头问：“外卖还要多久才能到？”

王俊凯：（王俊凯重新捞起手机，声音毫无起伏）“现在晚高峰，点外卖的人多，估计晚一点吧。”

这个理由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宋祖儿没说话，仿佛接受了

宋祖儿：（半个小时后，她又问了一次）“还没到吗？”

王俊凯已经饿到眼冒金星，可不能在白孔雀面前跌份的警钟时时长鸣

王俊凯：（他瞥过去）不以为然道：“你急什么，我看下骑手送到哪了。”

忽然，空气陷入一阵长久的死寂

王俊凯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坐直了点

这他妈，太不科学了

外卖订单竟然就那么停留在付款的界面，并显示为超时未付款，自动取消订单？！

宋祖儿看了他好一会，眼神已经明显带上疑问

王俊凯：（王俊凯放下手机，自己消化完，又酝酿了下说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忘记付款了。”

宋祖儿：“……”

宋祖儿：（宋祖儿沉默三秒）“不，你的智商，我信了。”

王俊凯：（王俊凯无从辩驳，静默半晌）说：“行了，我的锅，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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