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过去

“血瞳一族，是不属于六道仙人后代的，完全由神树查克拉分割出来的一支血脉，一直以来都过着避世的生活，哪怕是木叶对他们的了解，也只有寥寥几笔。”

阴暗的地下室里，卡卡西举着火把，身后跟着的是第七班的三人。

这里是木叶存放最高机密的资料室，只有火影亲自下令才可开启，平时都处于密封状态，且都由精英上忍看护，确保不会造成机密泄露的情况。鸣人他们还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但这种情况下，不是因为如果霁，他们宁愿不来。

“只是可惜的是，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太过诡异，遭到了他人的忌惮，最终被灭族。”

卡卡西的手掠过无数卷卷宗，最终停在了一本带有封印的资料上。

“但我必须警告你们，你们接下来所阅读的所有资料，都是木叶最黑暗的一面，你们必须确定阅读完这些资料之后，不会对木叶产生其他的感情，”卡卡西伸手，将这卷资料取下，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了封印上，没有理会身后三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一针见血，道。

“比如说仇恨。”

封印的纹路开始消退，资料上的大锁“咔”地一声被打开。

卡卡西缓缓打开资料，沉声讲述起当年那段往事：

“说起血瞳一族，他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神树诞生的那个时候。

“当时神树降临地球，随之而来的是大筒木辉夜。她吃下神树的果实之后，得到了神树的查克拉，从而征服了整个忍界，这段历史我们并不陌生。

“但鲜有人知的是，当年辉夜的查克拉过于庞大，并且逐渐有了神树的意识，为了确保自己不会受到其反噬，辉夜选择了把那一部分有意识的查克拉提取出来，为其塑造了载体，然后将其封印。”

“莫非——”

小樱惊恐地捂住嘴，她脑中有了个非常恐怖的想法。

“不错。”

卡卡西沉重地叹了口气：

“小霁体内的血魇，就是辉夜当年制造出来的怪物。

“毕竟是神树的查克拉所制造的怪物，辉夜不得不防。她为了确保血魇不会冲破封印逃出来，选择了以人的肉体为封印的载物，妄想用人坚定的意识去压制血魇。

“当初被选定的这个人，就是血瞳一族的先祖，血瞳耀。”

“祖代封印吗……”

佐助眉头紧皱。能让辉夜都不得不提防的怪物，到底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其实血魇本身的力量并不足以让辉夜在意。但关键是，血魇遗传了神树的特性，他会吸取别人的查克拉达到强化自己的目的。若是被别人用来对抗自己，被源源不断地吸走查克拉，辉夜无论多么强大，都会败北。

“这样的封印传承了近千年。为了加固对血魇的控制，辉夜赋予了血瞳一族一种独特的血继限界，名为血遁。顾名思义，以流动在身体里的血液为查克拉载物，从而达到治愈，操控他人等目的。

“每一次封印传承，血瞳一族会在组里选择继承了血遁的新生代忍者封印血魇，名唤祭子。本来我还不敢确定，但这次血魇暴动，让我确定了这个猜想。”卡卡西闭上了眼。似乎不愿直面面对那段历史一般。

“霁，恐怕就是这一代的祭子。

“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外族的祭子，就是后来嫁给血瞳一族族长血瞳夜为妻的漩涡美奈，不出所料的话，她应该就是霁的母亲。

“然而变故就是在这一代传承发生的。”

卡卡西的银发低垂下来，火光给他的面容铺上了一层阴影，也照亮了第七班三人脸上的惊谔。

“木叶60年，也就是鼬灭族的五年后，血瞳一族当年的祭子封印出现动荡，血魇失控，五大国都派出暗部前来支援，却被血魇全数绞杀。

“最后还是血瞳一族使用血遁平复了血魇的怒火，可在亲眼见识了血瞳一族的力量之后，五大国都对其力量产生了忌惮，其中，木叶的志村团藏更是强烈要求三代目火影对血瞳一族进行灭族，其意见却被驳回。

“但团藏并没有因此死心。同年，在第58代祭子，也就是霁出生之后，团藏竟瞒着三代目火影，暗中与晓组织勾结在一起，在祭子出生的五个月后，将血瞳一族，彻底灭族。”

一片沉默。

佐助脸色苍白，仅有的一支右臂第一次如此紧绷地攥紧黑袍。血瞳的遭遇，让他在瞬间燃起了共鸣之情。

志村团藏，又是志村团藏，一个宇智波还不够吗，还要再拉血瞳一族？！

“这，这种事……怎么可以？！”

鸣人脸色煞白，开口打破了沉默。一直以来，木叶的火之意志都是他精神的支柱，却没有想到，木叶竟然还有与晓组织合谋屠族的往事！

“鸣人，有光的地方必然会有暗影，你不能因为看见了阴暗的一面所抛弃光明。”

卡卡西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了痛苦与内疚的情绪。当年自己刚当上火影之时，首次接触到这份血腥残酷的历史，又何尝不是第一次信念开始动摇？

但是不行，自己是火影，是木叶精神的象征，自己不能在面对黑暗的时候有所犹豫。

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沉默了。

火光摇曳，映着四人苍白的脸庞，舔舐着他们眼中的惶恐，嘲笑着他们的沉默。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爆炸的余波波及到了地下室，使得整个地面都强烈晃动起来，四人不得不急忙寻找可抓握的地方保持平衡。

“怎么回事？！”

卡卡西怒吼。自己只不过是离职不到一天而已，怎么就有人上门闹事？！

“碰碰碰碰碰！”

响亮的砸门声响起，四人再次一惊，急忙扭头寻找那声音的源头。

“六代目！卡卡西大人！”

静音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卡卡西急忙应声。门外又传来爆炸的声音，等爆炸平静了了些许时间，静音有些颤抖的喊声又传了进来：

“六代目！木叶遭到敌袭！对方似乎是一个组织！是否聚集精英忍者应战？！”

敌袭？！

卡卡西如临大敌，忍界已经进入了和平年代，竟然还会有敌袭？！听着爆炸的声音，范围似乎还不小，这么恐怖的敌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组织？！莫非——”

佐助心里猛地一惊，四年前的往事再次浮上了心头。鬼之国，实验室，神秘组织……

他与卡卡西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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