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镇的某某中学,也是一个私立学校,内有初中和高中,因为师资力量不够,学校硬件跟不让来,导致学校生源严重不足,名声在全县也是排在倒数,来这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外县的,都是考不上好高中后,为了继续大学的理想,无奈才进去这个学校的,鱼龙混杂,什么学生都收,为了留住学生,成绩好的学费都免了。
没有任何人的介绍,更不认识任何人,就这样我带着行李来到校门口,这可能是我最离奇的想法和行为之一了,外人听起来简直不敢相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然而这就是真事。
到了门口天都黑透了,学校楼里灯还亮着,晚自习还正在继续。我一看一个老头儿正在门卫室里抽旱烟,心想,他就是门卫了。我怕他不肯帮我向学校老师通报,于是转身去旁边商店,下狠心在学校门口商店买了包5元钱的香烟,打算贿赂一下门卫,他是个老人家,应该好说话,再加上这包烟,估计没问题。
我上前跟他说明来意,让我欣喜的是他居然同意了,当我的面打电话给高三班主任,班主任让我去办公室等他,老人家很热情,得知我是北养马村的人,更是同情我,原来他是我们隔壁村的人,并告诉我学校高三班就一个,还给我说了办公室的位置,我谢过门卫后,又把香烟悄悄地放在他桌子上,就直奔办公室了。
我走进办公室,里面没人,就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四周打量办公室不大,能看上去是3个老师办公的地方,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教材书籍,还有一堆堆的试卷,桌子上还有一张通讯录,我一看都是一些座机号码,偶尔几个手机号码,要知道那个时候老师工资不高,有手机的人不多,更何况是农村。
几分钟后,一个大约70岁左右样子的老人走了进来(估计也是其他单位退休了,又来当老师的),身穿传统的中山装,戴一个大大的眼镜,里面藏着一双凹陷下去的眼睛,看上去有点儿瘆得慌,头发都全白了,个子高挑枯痩枯瘦的,不过精神头看上去蛮大的。他一进来,就问我哪个村的?怎么晚上带着行李来到这里?我仿佛遇到了救命恩人,感情瞬间控制不住了,那种走投无路的感觉,实在是难以想象,眼泪不由得在打转儿。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可能也是被老师看在眼里,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撒谎,基本上是全部交代了实情,有一点没说就是家里并不知道我转学来这里了。听完我的叙述,老师说也说了一下现在高三的情况,说看我还有学习的意思,给我机会,说高考没几天了,并叮嘱我说过几天把学费交一下,也没说多少钱,就领我去了宿舍。就这样我成功转学到镇上,又开始了高三旧生活。
《我的畸形人生》长篇连载——安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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