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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九熙的躯体被带走销毁，芯片随着何九华一同下葬。

墓碑是何父选的，他拍了拍冰凉的大理石，转身离开。

“这里埋葬着一对爱侣。”

“何健，你能不能快点儿啊？”一口东北话的孩子回头去扯另一个睡眼朦胧的同伴，“马上迟到了，你想挨骂别带上我。”

何健掀开一只眼皮儿看了看面前的人，一脑袋扎在他肩膀上哀嚎，“尚文博，我真的好困啊啊啊啊啊！！”

“让你熬夜打魔兽，”尚文博的手从身后拉住他的校服，单薄的少年身体撑住另一个人的重量，“净作死。”

“我不用去上早自习的，是你非要……”

何健觑着眼睛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尚文博，立刻把脸埋起来认错。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比我妈还凶。”

尚文博的手探进衣服里，在他屁股上狠狠扭了一把。叫何健的男孩儿“腾”的涨红了脸，再不说话了。

“今天周五了，不想晚上挨收拾就老实点。”尚文博压低着声音威胁到，“现在你乖乖的休息会儿，有我在呢，摔不了你。”

在没有人听到的频率里，嗞的一声，一缕电波消失在了一片空茫中，短促又微弱。仿佛是某个人长久坚持后，终于得到答案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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