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互相交织,懒洋洋地洒进屋内,尚九熙早已醒来,看着怀中熟睡的何九华,眉头紧皱。
怀中的小孩儿似乎无忧无虑,安然地睡在舒适圈,在感受到些许不适时,及时逃出。
“九熙,怎么起这么早?”何九华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睡梦中的困倦,不满地在尚九熙怀中扭了扭。
“你今天该去做检查了,我去做早饭,你快点起床。”尚九熙揉了揉何九华凌乱的头发,脸上的凝重一扫而光,满是调皮的笑容。
何九华一听“检查”二字,立刻从床上坐起,薄唇禁闭,他一向不喜欢去医院,可耐不住打小身体弱,每周一检查就没少过。“华儿,来吃早饭吧。"香喷喷的早饭被端上桌,浓稠醇香的米粥,两面金黄的煎蛋,热乎乎的包子。
“不高兴吗?给你讲个笑话吧,孟祥辉儿”
可面对一桌佳肴,何九华只觉索然无味捧着粥小口小口抿着,听着尚九熙的段子也没有什么反应。
尚九熙眼里滑过一丝不耐烦,可很快就被满眼的笑意覆盖住了,笑嘻嘻地给何九华夹个包子。
“上午做检查,也不适合吃太多,你收拾收拾,我去楼下等你。”
"好,我等会儿去找你。”何九华喝下最后一点白粥,碗里的包子仍然一点没动,尚九熙看到后眯了眯眼,到也没说什么。
楼下的尚九熙掐掉手中的烟,吐出一口烟圈,抚平了自己衬衫的褶皱。春初风暖烟雾随风逐渐散去,仿佛能带去一切烦躁。
“九熙,你吸烟了?”何九华皱了皱鼻子,伸手扔掉尚九熙手中的烟头,动作行云流水,显而易见不是第一次
“走吧,华儿,孟祥辉儿可还等着我们呢。”
路边的的野花开的正盛,柳树也纷纷吐出了嫩芽,花花绿绿让何九华迷了眼。
春天到了,一切藏在暗处的黑暗与肮脏,都满满地展露在阳光之下。
“孟祥辉儿呢?”尚九熙毫不客气的拉开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医院不大,是家私人医院。不过甚是奇怪,医院并无几人。
“呦呦呦,您可小点声吧。”周九良起不情愿的打开门,阴阳怪气的瞥了一眼牵着手的两人。
“九良,让他们进来吧。”孟鹤堂戴着金丝眼镜,白色的医大褂衬得阳光都更柔和半分,满脸的温柔很难看出这是个奔三的人。
“按照惯例,先去呼吸科吧,最后再去麻醉科打个麻醉,今天要多检查一项。”签字笔在纸_上飞快的舞着,写下一个个不认识的字。
自从下车以来,何九华就紧紧抓着尚九熙的手不放开。尽管来过许多次,何九华还是受不了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不要这么紧张,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何九华今天顺毛的发型显得整个人更乖,更安静了,尚九熙忍不住摸了摸。
“嗯。”何九华的手稍微放松了一点,可心里还是害怕,或许是小时零星的记忆,让何九华对医院产生了无尽的恐惧。
一针麻药打过,何九华安静的谁在病床了,可眉头还是禁皱着。尚九熙轻轻抚平何九华眉间的皱纹,低头吻在眉间。
“实验从开始就无法结束,我早就警告过你,这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巨大的伤害,他现在身体越来越虚弱,很大可能撑不到实验结束
孟鹤堂摘掉眼镜,手里紧紧握着病例本,如果不是当初尚家父母从小资助他,他定不会接如此丧良心的生意。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卖肾,卖心脏的问题了。“H"实验,提取特殊人体上的细胞,运渐培育生长,最后克隆出一个新的“他”
“这一切都是他欠的,实验不终止,按原计划走。”尚九熙脸上满是冰霜,毫无刚刚半点温柔可言,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心冷。
“不过事前说好,实验结束放我和九良走,今后再也不想见。”孟鹤堂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这句话,他的全然没有刚刚的柔和
两人争论的如火如荼,丝毫没有注意病床上的何九华,一滴泪水,划过脸庞,浸没在白色的床单上。
尚九熙烦躁的走出门去,他现在只想用香烟麻痹自己的神经,暂时不面对烦躁的种种
“他走了,起来吧。”孟鹤堂抚平医大褂上的褶皱,逆着光站在何九华的床前,浑身再度笼罩着柔和。
“谢谢您,孟医生。”何九华从病床上坐起来,头低着不肯抬起来,泪水不争气的流在雪白的被子上绽开大片的花朵。
“你是个聪明人,从你拿到你父母日记的那一刻,你就一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怎么,现在后悔了?”
“没有,只是现在彻底死心了而已。”最后一滴泪水轻轻滑过脸颊,何九华反而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真的放下了心中的一切羁绊。
"接下来,你想干嘛?”看着面前的何九华,孟鹤堂脸上泛起戏谑的笑容他有种预感,尚九熙跌在这孩子身上了。
“没想好,兴许就遂了他的愿,死了算了,反正我在这世上到也没有什么盼头了。”
何九华也常常抱着母亲的日记顾影自怜,一遍遍反问着自己。为何自己会落得如此田地,连枕边人都想着害他。
这兴许就是命。
“接下来呢,你想怎么办?”撇开一切,就单单何九华,孟鹤堂十分感兴趣。一个生来就被当做实验品的孩子,像陶瓷娃娃一样被圈养起来的玩偶究竟有怎么的潜力?
或者是,究竟隐瞒了多少潜力。
“没想好,今天的检查还做吗?”
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一切隐蔽在角落里的光与阴影被一一展露,耀眼的光芒被隐藏在黑暗之中,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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