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白粥最为迷人,香飘飘的糯米在口中弥漫,软糯可口。
晨曦在洁白的墙壁上映出一幅橘黄色的画,朦胧迷幻,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遥遥无期。
“尚九熙,我爱你。”
何九华轻飘飘的声音却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刺入尚九熙心里。脸上的微笑挂不住了,心里的恐慌逐渐漫出。
“嗯,我也爱你。”
不知从哪天起,尚九熙没了底气,他不再敢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行为,与初心相符。
人都是会变的,就如那天上的太阳,时而温软和煦,时而刺目灼热。尚九熙不敢确认,自己是否变了,又变了多少。
“九熙,今儿的粥挺好喝的,是不是偷了马秀英的配方?”
“嚯,你这话说的,现在偷应援口号的都有,我借鉴个配方怎么?”
两人笑嘻嘻的调笑,看着与往日无常,可尚九熙感受到了,何九华愈来愈通透了。曾经纯净中夹杂着忧郁的眸子,现在把忧郁藏的紧紧的。
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变了很多。曾经那个向他敞开心扉的何九华,没了。现在何九华只会低着头浅笑,轻轻说一句,没事,别担心。
一阵阵凉意从手心弥漫到心里,尚九熙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安了,那份有恃无恐的偏爱,两人都不再给予对方。
尚九熙是认为不必,何九华是不愿。
时光如利剑一般冲破尘埃,那一天终将到,一切光与黑暗,都会在阳光下展露无疑。
“九熙,今天是不是该检查了?”
何九华的手冰凉,被尚九熙紧紧握在手里,尚九熙手掌热热的,舒服极了。
“嗯,该检查了。”
一直在走神的尚九熙听到这话后,猛然惊醒,哦,该结束了。
“我收拾好了,你下去开车吧,我马上去找你。”
待尚九熙出门去,何九华眼中的晶莹才落下,衣袖中日记被打湿。何九华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摩挲着信纸上字迹。“爸,妈,你们的债,我来还。”
眼角泛着红色,日记纸皱皱巴巴地重新放在衣袖。泛着微微的热度,承载着何九华最后生的希望。
面上装的再幸福,都掩盖不住心里的极寒。温柔的阳光,也无法融化内心的冬雪。
楼下的尚九熙等待烦躁,香烟升腾起邈邈的烟雾。尚九熙烟瘾比年少时轻了许多,兴许是因为何九华会在尚九熙吸烟时,说一句,挺难闻的,我受不住。
“啧。"香烟在回忆中逐渐燃烧变短,灼热度烟头在尚九熙手掌轻轻点下的时候,尚九熙才从回忆中走出。
“九熙,走吧。”
“好。”
两人的相处似乎一直如此,何九华不是一个怨天尤人,斤斤计较的。尚九熙也非愿意处理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的人。
尚九熙在外不是没有过情人,有几个甚至连何九华都有耳闻。可何九华从未说过什么,只是在客厅等到深夜,用湿漉漉的眸子看着晚归的尚九熙。
干净的眸子里映着尚九熙,眸子的主人轻生说到,下次早点回来陪陪我吧。
或许是眸子太过于澄澈,或许是话语太过于卑弱。尚九熙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同意的干脆,同意的心甘情愿。
“九华,我在外边等着你。”尚九熙紧紧握着病床上何九华的手,何九华眸子还似以前那般清澈,只不过里面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悲伤。
“出来后,我带你去看南极的小企鹅。”一枚轻轻点吻落在眉间,带着眷恋与不舍。
“好。"麻药开始起作用,何九华迷迷糊糊的答应着。闭上眼,脑海中满是父母的嘱托与忏悔。
随着手术室的禁闭,尚九熙的心也开始猛烈的跳动,从未有过的慌张充斥胸膛。
所谓的医院,所谓的手术室,不过是H实验的一个伪装罢了。伪装之下,藏着尚九熙的孤注一掷,藏着无数科学家的心血。
所有的呕心沥血,日夜操劳,都将在今天收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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