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在顾延之和各种幺蛾子式追求攻势里一闪而过,论坛里那个赌顾延之追到傅行歌的帖子下面一片哀号,因为不管顾延之做什么,傅行歌好像都不为所动。
傅行歌第一次承认梁云止特别,是在她第二次去实验室工作的时候。
那天教授并不在,实验室里只有梁云止一个人。
他穿一件白色的实验服,正背对着门,站在写满了数据的白板面前凝思。
如果一个人只是背影就能让人觉得气质独特很好看,那这个人大概就是梁云止吧。
傅行歌忽然有点儿明白田小恋为什么会为了梁云止拼命地考来这里上学了。
梁云止给傅行歌写的情书,也是田小恋发现的。
第一个学期结束,傅行歌她们要搬宿舍,大家整理东西的时候,田小恋发现了那个装着梁云止的情书的纸箱——当然,当时傅行歌还不知道梁云止给她写了一封情书,就在那个被遗忘的小纸箱里。
那时候,傅行歌和舍友已经成了开得起玩笑、受得了善意奚落的小姐妹。
大概因为喜欢傅行歌的男生偷偷送来却没能退还的巧克力之类的零食等小礼物,大家没少一起分享,其他三个妹子吃人嘴软,所以对傅行歌的态度都很亲善。
是田小恋把那个装着情书、小礼品的纸箱扒拉出来的。
她问了几声这纸箱是谁的都没人吭声——傅行歌压根儿已忘了它的存在。
于是田小恋好奇地打开了那个纸箱,随后从里边的东西判断出了这是属于傅行歌的:
田小恋:“傅行歌,你这是在气我们这些单身狗是不是?这么多写给你的情书,你说不是你的?”
傅行歌:“我也单身。”
傅行歌淡然,她完全忘了。
田小恋:“那我就拆信了哦,看看哪个男生文采好,能不能打动你。”
田小恋嘻嘻哈哈地拆信。
傅行歌正在收拾她巨多无比的书,也淡淡笑着应:
傅行歌:“好啊。”
后来,傅行歌有点后悔,她为什么那么骄傲无知呢?
为什么不自己收拾那个箱子,自己去拆那些信呢?
她竟让梁云止给她写的第一封信的拆阅人,不是自己。
那些情书和表白都有些急躁,不外乎是赞美傅行歌是多么的迷人,多么的漂亮,多么的聪慧,多么地吸引人,简直让他们一下陷入了爱情里而不可自拔。
当然,最后的诉求都是,求傅行歌给自己一个成为她男朋友的机会。
他们之中,有的承诺娶她,有的承诺会爱她一辈子,有的干脆说自己家已经有房有车有存款……
读到最后,田小恋都笑成一团:
田小恋:“哎呀我去,笑死我了!怎么说,考到我们学校的人都成绩不错吧,怎么连封像样的情书都写不好……”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梁云止的信便因简短成了异类。
真的就只是一封简简单单的情书,普通的信封装了一张普通的信纸,信纸上写了一首情诗,几句情诗之后,便是落款。
这封表白信实在是太简单了,如果不是看到落款,田小恋大概都不会去注意它,就更不会尖叫着跳了起来:
田小恋:“天哪!救命啊!傅行歌啊!梁云止竟然给你写了情书!”
傅行歌当时正在收拾自己最厚的几本书,被田小恋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一本牛津英语词典掉了下来,正好砸到了她的脚背上,疼痛从脚尖快速地向上蔓延,疼得她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傅行歌在这猝不及防的疼痛中,在陆瑞瑞和谢安慧瞪大眼睛看向她和田小恋的目光里,花了好几秒才消化了田小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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