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抚摸着它的头儿,许是揉得舒服,变得乖巧起来。
白衣男子慵懒的斜靠一旁,下身是条月华鸾鸾的银白色应龙尾,浸泡在池子里,姿态随意,难得悠闲,似是已经将今日蟠桃盛宴的不欢抛之脑后。
蓦地微微蹙眉,原是手臂传来的灼伤痛。
穗禾,应该在璇玑宫睡得死猪般。
不敢确信,他今天的确也疯了,当众抖出与穗禾的两情相悦。不,他应该是思念锦觅才对,怎会想到她。
脑海里纷乱如云,想当初,他赠锦觅昙花,她可曾珍惜过?他为锦觅伤心难过她可曾一言安慰?他为锦觅消耗大半精元,她又何曾意动?
逆鳞当做垃圾被嫌情弃在地上,他落魄捡起,心疼,无助,依稀听得见她决绝:
锦觅:“我左右之间不过想要回凤凰罢了。润玉,我恨你。”
回首,是锦觅怨恨的眼神。
润玉垂眸泪落,心胸一阵烦闷,不知是否穷奇之力所致,拿起白真临行前给的桃花醉,仰头灌了起来,他一贯不喜酒的味道,却喜爱酒带给自心的感觉,醉了也罢。
被触疼得灼灼其伤,锦觅,为何对他如此狠心。
他真的没有爱过锦觅么,并不。
他对得住天地良心。
如今,他爱穗禾么?
他沉默了。
两情相知为缘,一意独求为孽,穗禾不过是他危极力时的杖扶。
只惜,他已将穗禾镶入心囊。
沉静划破,是邝露到来了。步伐紧张且别扭,此处无风,深红色的裙摆却飘忽不定,与幽暗的景致格格不入。
邝露:“陛下找我何事?”
邝露毕恭毕敬,嘴角是掩不住的笑窝。
润玉醒转,魇兽随之探了探头,疑皱眉,想说什么,又不好说。
不过一眼,润玉幽茫的瞳孔瞬间幻厉红,移开眼睛,那条银白珠光的空位化作两条腿,整好衣襟站起身,背对邝露,面露不悦。
邝露:“陛下,不好看么?”
邝露一惊,低头齿间打颤,脸色煞白。穗禾不是说过润玉可以接纳红色了吗?莫非是谎言。
润玉(男主):“不是说过了么,本座不喜欢红色。”
清一色的嗓音,只是,有些郁结。没想到邝露还会犯第二次错误。
邝露赶紧跪下:
邝露:“可是穗禾,穗禾她说......”
又是她,润玉扶额,看来那日的劝谏,她一点儿也没放心上,内心深处仍是棵小树苗,此番,是他大意了。真笨!
润玉拂袖扬手:
润玉(男主):“罢了,时候不多,众仙离开,你且去收拾收拾蟠桃盛宴的狼藉罢。”
即便润玉无过多言语,摆明训斥了然,邝露只好讪讪离去。
的确,他不知已爱上穗禾,即使穿得平庸,照样吸去;他不爱邝露,即便她打扮得娇媚万分也入不了他眼。
晚上,落星潭恢复一片清冷安静。
润玉似乎并无气消之意。
跌坐在地,继续饮酒消愁。
魇兽乖巧地试着走近,鼓起圆圆鼻子,小脑袋瓜儿安慰似地,倚在白褶盘腿上,默默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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