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着肩头,艰难地站起身,失血过多的我现下虚弱十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染血,我终是明了,润玉一贯不喜红色,如今,我亦不喜。纠着衣襟咳喘了两声,估摸着命不久矣罢,踩着地面的血儿,对他说:
我(穗禾):“如今我随时会暴毙,罪,该还的今日都还清了。我只要去望大圣一眼...就最后一眼...大圣......”
这世间待我最好的大圣!
我只要远远看他一眼便好......
旭凤不语,我便当他默认同。
我每走一步,脚下似扎了针,疼痛难忍。
直到殿门前绕过旭凤,许是怕我脏了他的一身战袍,他往旁一挪。
殿外,竟下起了雪。
雪花一下下飘落在我的身上,融在我一身血衣。
我一路拖着沉重的布子,血迹染红了一路。
眼角余光瞥见那抹狼狈的青衣身影,转眸,是彦佑唇角带着血丝蜷缩在墙角,他看我时眼底含着水波。
我如今一身狼狈得很,不想与他牵扯过多,不再看他,心里只想着快些见到大圣最后一面,视线却愈来愈模糊,呼吸凝弱。
忽地眼前一黑,我便置身冰冷的一处。
只可惜我到最后,还是没能见到大圣最后一眼......
殿内,鎏英端坐于座榻之上,下方为半蹲在地的魔将。
鎏英:“哼,她想安稳离开魔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鎏英:“我的账还没有算清,这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鎏英:“来人!”
她招手示意魔将上前,沉着脸儿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一阵交谈过后,魔将的脸上洋溢着一抹阴险的笑。
昆仑墟常年仙气腾绕,一处安逸之地,得仙障所罩,只因墨渊上神因从前生祭东皇钟而留下之后患,身子一日不复一日。
这一闭关修炼疗神,便是几百年。
他像以往那样运气修功,却不想今日的气功混混浊浊,不由他所控那般。
墨渊紧蹙眉头,运起一团仙气护着,尽量平复自己息气凝神。
胸口一股热凉,下一刻嘴里狂吐一口鲜血,脸色比先前要白上几分,他紧捂胸口溜指尖算着什么,胸口好不容易平复的血意即刻涌上来。
他扶着石壁一步一踉跄,抬眸时眼里竟蓄出泪意儿来,喉间一涩:
墨渊:“穗儿......”
大抵是你出事了吗?
墨渊捏紧了长袖。
当穗禾彻底无了力气,昏倒在雪地那一刻,世界静止,耳畔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她想着就这么死了,但世间哪有如此便宜的事儿。鎏英偷偷下令,把她关进魔窖进行百般折磨,生不如死。
夜色微浓,旭凤轻步走近床榻,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见床榻上的人儿面色染上几抹红晕,秀眉紧紧蹙着,时而呓语几句,一副很不适的模样。
心下一惊,旭凤用手抚摸了下锦觅的额头,稍微有些烫手,太医说需得休养几日。
也不知,穗禾身上那颗红宝石到底...下了多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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