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禾:“天黑了,哥,你来接我回家了啊。”
薛禾独自一人,步行走到金麟台。也不能这样说,在她心里,背后的人还活着。
薛禾:你到家了,回屋子里吧,嫂子还在等着你呢。
死一般的沉静。薛禾把他放在地上,抽出手帕把他的脸擦了一遍又一遍。
薛禾:擦干净就好了,擦干净嫂子就不会担心你了。你别睡了,嫂子会怪你的。
金家客串:那是不是…金公子?
金家客串:快!把那人拿下!
薛禾在金家的灯火中中午看清了那人的脸,已经苍白的如同宣纸一样,比醉月楼的月尧还要更甚。
嘴唇青紫,已经没有生机,还是能看见俊秀的容颜。
她被押了起来,在金家冰冷的地牢里。她来来回回在金家地牢待了那么长时间,第一次感受到孤独。
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街头。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孩童猫狗飞萤当然热闹,可这都与你无关了。这就叫做孤独——源自网络
江厌离:我要见她。
金家客串:夫人,这不妥…
江厌离:我要见她!
薛禾自然知道来着何人,来找谁,为了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又该何去何从。
莲花灯。
江厌离:是你带子轩回家的吗?
出乎她所料,江厌离语气相当平和温柔,像皎洁的白月光,温温柔柔地铺在她心上。
薛禾:是我。
江厌离:子熙,是你吗?
薛禾:是我,嫂嫂。
江厌离:还是叫我阿离姐姐吧,叫嫂嫂怎么听怎么显老。
江厌离笑了笑,打开食盒,替薛禾盛汤。
江厌离:别愣着了,转过来吧,小时候一别,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我给你带了汤,没想着你那么晚带他回来,辛苦了。
她说,辛苦了。
姐姐,心苦了。
“阿凌已经睡下了,不然你就可以看看你小侄子了。聪明的很,抓阄的时候一把抓了子轩的岁华剑。”
“吃吧,吃完我带你出去,这里冷,你睡不好。”
薛禾:…不怪我吗?
薛禾端着汤,余温在她指尖萦绕着。莲藕排骨的香气已经刺激了她的味蕾,也是,她都一天没吃饭了。
江厌离:阿禾,姐姐不怪。
江厌离:错不在你。
薛禾:姐姐,我是妖人。
“注定被人理所应当的觉得,杀人凶手就是我。”
你也觉得,哥他没走吧。
江厌离:当年一别,子轩总跟我提起你。
“脾气大,骨子傲气,不服输。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总是被欺负。”
江厌离:他说啊,那些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多了个妹妹,尽管不是亲的
薛禾:我改名字了,姐姐,叫薛禾。
薛禾:花下一禾生,去之为恶草。
江厌离:随心自在便好。阿禾,走吧,姐姐带你回家。
子熙,走啦,哥哥带你回家。
两个人的影子一瞬间重合在一起,薛禾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她把手放在江厌离手心里,江厌离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像极了那些日子,金子轩带迷路的她回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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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一:心理学上江厌离和薛禾的反应属于情感隔离,就是把情感与我们大脑的意识隔离。当我们的情绪达到一个极限时,这种情况就会出现。比如亲人去世,因为悲伤的情绪瞬间达到极限,不愿意接受噩耗,大脑就会自动进行情感隔离。换一种说法,这也可以说是一种逃避,逃避亲人离去这样一个我们不愿接受的事情。
作者十一:这属于正常反应,我当时很亲的亲人去世也是这个样子,真正让我哭的是看见他留给我的东西,和与他有关记忆的东西。
作者十一:两万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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