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慌乱的揣进了裤兜里,掌心沁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心慌意乱,不敢再看他,率先朝门口走去。
送走了薄慕年他们,会所门口只剩陈立农和宋祖儿两人。
夜风拂过,带走了白日的闷热,也让宋祖儿滚烫的脸颊慢慢冷却下来。她很不自在地踢着地面。
宋祖儿:四叔姐夫,这下可以把我的包给我了吗?
陈立农:包在车里,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陈立农望着她,眸底的那抹墨色越发的深沉。
宋祖儿受不了他这样的注视,太过深沉也太过热烈,那不是她能够负荷得起的。之前她与他也有过数面之缘,但是也不过是礼貌上的点头之交。
在交警大队那晚他们才真正有了交集,却是因为唐子飞和宋祖柔车震掉河里了,他恰好路过那里。她一直很想知道,宋祖柔和他侄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宋祖儿: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宋祖儿淡淡拒绝,经过今晚,她不想再跟陈立农有什么牵扯。直觉告诉她,再跟这个男人牵扯下去,会出大事。
陈立农定定地望着她,半晌,他从善如流。
陈立农:好,你注意安全。
宋祖儿愣了一下,望着他淡漠的俊脸,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她以为他至少会坚持一下,毕竟刚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宋祖儿连忙甩了甩头,将心头涌起的那抹异样甩掉。
泊车小弟将车取来,Arctica白的宾利欧陆,在灯光下显得尊贵不凡。陈立农拉开后座车门,将她的包拿出来递给她。
宋祖儿忙不迭接过去,攥住包带时,不小心将陈立农的手指也一并攥在了掌心。陈立农深暗的凤眸微微眯起,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立即将自己的手指从她掌心抽回来。
宋祖儿呆呆地看着他被自己攥在掌心的修长手指,反应过来时,她像捏住烫手山芋一般,连忙松了手。手中的包“啪……”一声掉在地上,她突然想起什么,顾不上尴尬,她急忙蹲下去捡起包,打开包查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摔坏。
陈立农皱眉,瞧她惊慌失措的打开包,看到那个蓝色丝绒盒子完好无损时松了口气的神情,他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宋祖儿站起来,正打算向他道谢,宾利欧陆已急驶而去,喷了她一脸的尾气。她呛得直咳嗽,再抬起眼睑时,宾利欧陆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租车停在金域蓝湾外面,宋祖儿付了车费,开门下车,快步走进小区。
她身后,一辆白色宾利欧陆悄无声息的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五官线条分明的俊脸。陈立农点燃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偏头,目光深邃地盯着小区门口,久久都没有动。
宋祖儿走到自家楼下,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
唐子飞: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去鬼混了?
宋祖儿回过头去,才看到棕榈树旁站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唐子飞缓缓向她走来,由暗到明,仿佛从天而降。
她看到他,想起了傍晚在宋家时,他说过的话,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她转过身去,将钥匙透进锁孔,拧开门就要进去。
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混杂着女人的胭脂味,让她不自觉的皱紧眉头。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拽住,后背撞上了防盗门的门把,疼得她冷汗都冒出来了。
唐子飞:我问你话你耳朵聋了?
唐子飞眼神阴鹜的瞪着她,一手撑在她的肩侧,一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宋祖儿气急,用力推开他。
宋祖儿:唐子飞,我去哪了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还有,拜托你偷吃也把嘴擦干净,不要来恶心我。
唐子飞气得鼻子都歪了,她居然敢骂他恶心。
唐子飞:宋祖儿,你找死是不是?我再脏也比你干净。
“啪……”一声,宋祖儿看着唐子飞偏向一侧的俊脸,灯光下,他脸上逐渐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指印,她浑身发抖,不是害怕,而是被气的。
宋祖儿:唐子飞,五年了,你到底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伤害我?
宋祖儿眼圈微微红了。
宋祖儿:说到底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如果连这点喜欢都没有了,唐子飞,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单元楼下,突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扰得人心烦意乱。
唐子飞瞳孔猛地紧缩,盯着被压在防盗门与他之间的宋祖儿,这一刻,他止不住的心慌。这五年,他肆意妄为,凭借的不过是她对他的情意,如果她收回对他的爱意,他真的什么都不是。
作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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