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柔忽然消了声,她不能冲动,爸爸还等着她去救。她勉强忍下这口气,等宋氏渡过了危机,她才跟他算细账,她放柔了声音。
宋祖柔:老公,你真会说笑,你车库里的私家车好几辆,怎么会坐公交车?
陈立农没说话,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宋祖柔款步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蹲下来,她仰头望着他,楚楚可怜。
宋祖柔:老公,我爸爸被抓了,纪检委说他行贿受贿,我爸一生行规蹈距,怎么会知法犯法?你在桐城的人脉广泛,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陈立农:清者自清,如果他没做过,调查小组会还他一个清白。
宋祖柔心里有气,陈立农这意思就是不帮了。
宋祖柔:老公,他是你的岳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漠?再说宋氏和陈氏是姻亲关系,宋氏出了问题,陈氏也会受到影响,你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陈立农看着她。
陈立农:祖柔,我给你指条明路,去求宋祖儿,她会找到办法救你父亲。
宋祖柔难以置信地瞪着陈立农。
宋祖柔:你是拿我开涮吗?宋祖儿无权无势,她怎么可能救出我爸爸?
陈立农:路,我给你指了,你去不去求,那是你的事。我很忙,不要打扰我工作。
陈立农摊开文件继续看起来,再也没有理会宋祖柔。
宋祖柔敢肯定,陈立农是在羞辱她,且不说宋祖儿有没有这个能力,她就算有,她也不会去求。她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陈立农这条路行不通,还有唐佑南,她不信唐子飞会见死不救!
陈立农看着紧闭的门扉,黑眸深沉。宋祖儿,我把她们逼到你面前向你求饶,有什么怨气就发泄出来吧。
宋祖柔猜对了,唐子飞真的见死不救,甚至连见都不见她。往日床第间的亲密爱人,忽然变得郎心似铁,她简直不敢相信。
唐子飞让秘书转告了她一句话,要救宋振业,可以,叫宋祖儿来。
宋祖儿,宋祖儿,宋祖柔恨死了这个名字。陈立农叫她去求宋祖儿,唐子飞也叫她去求宋祖儿,这两个男人为什么都要逼她去求宋祖儿?明明她才是宋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凭什么要去求那个野种?
……
唐子飞坐在办公室里,秘书进来告诉他宋祖柔走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腰间。昨天妈妈给他打电话,说宋祖儿没有被人碰过,他心里一阵狂喜,他冤枉她了。
她脖子上的吻痕,一定是他当时太粗鲁留下的,她没有别的男人。她宁愿强忍着折磨,也没有去找别的男人,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一定爱惨了他,所以才会苦苦煎熬,挺过了这一关,而他却该死的误会她冤枉她,甚至还伤害她。难怪她会失望会难过,他真是该死!
他要弥补,只要她站在他面前,他会倾尽一切去弥补她,然后再也不跟她吵架,再也不跟她分开了。
宋祖儿并不知道唐佑南这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很忙,李总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兴奋剂,将她叫到办公室,让她立即飞去C市,实地考察C市的那个项目,然后着手设计方案,准备与业之峰竞争。
飞机是下午四点的,宋祖儿看见上面的头等舱三个字,微微咋舌,李总为了竞争这个项目,真是舍得下血本啊。以前同事出差,连商务舱都舍不得订,这次居然给她整了个头等舱,宋祖儿有种天上掉馅饼被砸中的感觉。
既然要出差,宋祖儿肯定要回去收拾行李,她把手里几个正在进行中的装修方案交给云云去跟进,然后背着笔记本电脑离开公司。
回到公寓,宋祖儿收拾好行李,看着搁在茶几上一直没有响起的手机,她拿起来,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也许是她杞人忧天了,宋振业在商场上认识那么多人,再不济还有女婿陈立农和唐子飞,这两个人物在桐城跺跺脚,桐城都会抖三抖的,哪里轮得到她担心?
宋祖儿拿便利贴给周洁琼留了言,贴在冰箱上,然后拖着行李箱走出公寓。
来到机场,她将行李办了托运,进入安检,准备登机。
机场广播提醒去C市的航班开始登机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她叹了一声,她远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重要,她按了关机键,拿着登机牌登机。
宋祖儿登了机,系好安全带,从包里拿出眼罩戴上,准备一觉睡去C市。迷迷糊糊时,她感觉到身旁的座位有人坐下,一股熟悉的烟草味与须后水的味道包围了她,让她格外安心。
她没有揭开眼罩,去看身边坐着的是什么人,兀自沉睡。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沉,直到有人轻轻推她的手臂,她才醒过来,揭下眼罩,她看见空姐正冲她温柔的笑,“乘客,飞机已经抵达C市,请下机!”
宋祖儿揉了揉眼睛,将搭在身上的薄毯递还给空姐,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座位,那里空空如也。她站起来,冲空姐歉意的一笑,转身下飞机。
拿了托运的行李,宋祖儿走出机场大厅,站在马路边等车。不经意间,她似乎看到一道很熟悉的挺拔身影,她定睛望去,那人已经坐进黑色轿车,只剩一颗发型修剪利落的后脑勺。
她甩了甩头,陈立农怎么可能在这里,一定是她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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