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气氛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宋祖儿洗好碗出来,看见陈立农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神色专注。
她慢慢走过去,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她望着他的背影,她想问他刚才为什么悲伤,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出口的伤痛,她有,他亦有。她不愿意因为她的好奇,去揭开他的伤疤,让他再痛一次。
宋祖儿:那个,我下午的飞机回桐城,你好好养伤。
宋祖儿原定出差三天,因为有严城的帮忙,事情进展得比她想象中顺利,所以她下午就能回桐城了。
陈立农转过身来,凤眸深邃地盯着她,半晌,他走到床头柜旁,拉开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的盒子递给她。
陈立农:拿着。
宋祖儿垂眸,看了一眼盒子,她摇头。
宋祖儿: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陈立农迈开步伐,三两步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微微倾下身,抓住她的手,将盒子塞进她掌心里。
陈立农:不喜欢的话,出门右拐,有垃圾桶。
这人送东西都这么霸道吗?她抬头望着他,此刻的他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悲伤的样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牢牢攥着盒子。
宋祖儿:陈立农……
陈立农:待会儿我让严城送你去机场,回去收拾行李吧。
像是怕她拒绝,他说完,转身走回到窗前,冷漠的样子与先前将她拥在怀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宋祖儿怔了怔,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转身走到沙发旁,拿起包,出门时,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这才打开门出去了。
身后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陈立农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开不了口让她留下,他的自尊不允许。
宋祖儿去护士站换药,伤口处理得不及时,周边的皮肤有点泛白,还好没有感染。药水抹上去时,一股刺疼袭遍了全身,宋祖儿疼得皱起眉头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将陈立农给她的盒子打开,原本以为是珠宝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里面躺着一只粉色手机。手机上镶着一圈光彩夺目的碎钻,看起来应该很贵。
护士惊叹:“好漂亮的手机,宋小姐,你男朋友真大方。”
宋祖儿尴尬的抿了抿唇,他不是我男朋友这样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她怔怔地看着手机,她和陈立农的关系似乎越来越乱了,朝着她不知道的方向奔去。
她盖上盒子,护士也给她处理好伤口,重新换了一层纱布。
她走出护士站,严城迎上来,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包。
严城:宋小姐,陈总让我送你回酒店。
宋祖儿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病房,朝他点了点头。
——
飞机降落在桐城机场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桐城的天空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明亮,天边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宋祖儿刚走出机场,陈家的司机就迎上来。
“大少奶奶,夫人命我来接你回陈宅。”陈家司机接过宋祖儿手中的行李,恭敬道。
宋祖儿蹙了蹙眉头,五年来都把她当空气的人,突然跟她亲近起来,倒是让她感到很意外。她记得,与唐子飞结婚后,陈家一开始并不承认这门亲事,直到后来听说她是宋家的二小姐,他们才勉强承认了这门亲事。
唐子飞怨恨她,几乎不带她回陈家,所以五年来,她去陈宅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在她要跟唐子飞离婚的节骨眼上,颜姿却让她回陈宅去住,她实在想不明白,颜姿要做什么。
宋祖儿没有拒绝,她跟唐子飞迟早要离婚,颜姿叫她回去,她正好当着大家的面宣布这件事,宋家落难,说不定陈家急于摆脱这段姻亲关系,就答应了他们离婚。
宋祖儿打定主意,便弯腰坐进车里。车子刚开走,陈立农和严城就从机场里走出来,两人都看到宋祖儿上了陈家的车,严城下意识看了陈立农一眼,见他脸上阴雨密布,他吓得噤了声。
他们是和宋祖儿搭乘的同一班飞机回来的,只是宋祖儿是头等舱,他们是经济舱,去的时候,只有最后两张票,座位也在最后两个。严城没想到,陈立农为了跟宋祖儿一起回桐城,甚至不惜屈就经济舱。
陈立农长腿迈开,大步走出机场,老王来接的机,看到陈立农黑着脸,他连忙拉开后座,等他坐进去后,他才拿眼神询问严城,严城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又在脖子上划了一刀。
老王立即明白,陈总的心情不太好。
他坐进车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
司机老王:陈总,这次出差您辛苦了,送您回依苑吗?
陈立农伤在背上,侧身坐着,闭上眼睛假寐,听到老王的问话,他眼皮微掀了掀,语气淡漠道。
陈立农:去陈宅。
老王与严城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到刚才宋祖儿被陈家司机接走的画面。
陈立农:严秘书,给祖柔打电话,让她打扮漂亮点,我去接她。
严城连忙应下,拿手机给宋祖柔打电话。
作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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