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琪回了住所,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自从少时被夫人买入侯府之后,便一直呆在侯府。既无父母,又无亲族。不过所幸贴身玉佩一直挂在身上。涣琪拿出贴身玉佩,这玉佩一直挂在涣琪脖子上,从不轻易示人。
涣琪轻轻摩挲着手中玉佩,这玉触手生温,是上好的暖玉。上面雕刻着一片霞云,侧面还有一个‘霞’字。
自己应是名霞的。
涣琪虽然记不得以前,但是却知道自己是被人贩子卖入侯府。在京城数年也从未听闻有哪家人丢了孩子。自己的亲人怕是远在他处,如今自己孤身一人,也是寻不得。
唉,暗自感叹。孤苦飘零如浮萍。
涣琪打开了梳妆盒,仔细整理匣中的首饰。这些年来侍奉夫人,逢年过节得了不少赏赐。涣琪都好好的收着,也没想到今日能用上,能离开自己带了十多年的侯府…
涣琪忽然看见盒内的翠翘,俶尔沉默不语。或许,还有一条路,‘伊大家’学识渊博,为人仁义。若是能服侍大家也是自己的福气。
涣琪叹了口气,最终将翠翘拿出,带回了自己的头上。
涣琪自从‘大家’那日相赠之后,就没想过会再次戴上,果真是天意弄人。
前尘往昔,涣琪不想再去追究。只盼的夫人和小姐皆能得偿所愿。
涣璠:“涣琪姐。”
屋外传来声音,不一会儿门帘晃动,竟是涣璠。
涣琪、荣霞:“涣璠,你来了。”
涣琪敛去心神,起身相迎。
涣璠:“不必起了,涣琪姐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涣璠抱着一个木匣进来,开口道。
涣琪笑了笑,还是走去接过了匣子,放在了桌上。
涣琪、荣霞:“你能来送我,我很高兴。”
涣璠摇了摇头, 将匣子打开道:
涣璠:“里面是姐姐的身契,夫人还给了姐姐。剩下的银两是姐妹们的体己。一人在外,总少不了银两打点。你也别推辞,姐妹们能做的不多,也别嫌弃。”
涣璠讲话说到了头,倒是让涣琪向推拒也推拒不了了。
涣琪、荣霞:“如此,便多谢姐妹们了。”
涣琪笑道,不经意间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有心疼自己的姐妹,涣琪这一生也不算错付。
涣璠:“姐姐别哭,姐姐从此脱了奴籍,日后便是良人。还有大把的福气在后头。”
涣璠安抚道,其实涣璠也明白,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涣琪以后都不会太好过。但有些时候,命运弄人,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涣琪、荣霞:“借你吉言。”
两人相视一笑,胜过言语万千。
涣琪、荣霞:“以后,你们没了我。要照顾好夫人,都仔细警醒着些。做事也要干净利落,切不可让人捉了夫人的把柄。咱们做下人的,一念之间,便是会要命的。”
涣璠:“姐姐放心,下边我会提点着。不会让她们翻大错的。”
涣琪、荣霞:“我自是放心你的,只是涣颜这丫头性子跳脱……”
涣琪暗叹一口气,如今自己自身难保,却还有心思担心旁人。还真是一条劳碌命啊。
涣璠见涣琪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姐跋扈,对下人更是苛责。涣琪生的俊俏且为人张弛有度,深受夫人喜爱。会被小姐如此苛责,也是在劫难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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