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琪、荣霞:“求姑娘放他一条生路,本是涣琪私自出逃,与他人无关。”
涣琪直直跪下,向佩蓉叩拜道。虽然狼狈,但是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与品格。
事已至此,原本就是自己一人之事,何故连累他人性命?
涣琪、荣霞:“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车夫震惊的看着面前之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为自己说话……
佩蓉捻起耳边的秀发,好似在思考,俶尔笑道:
佩蓉:“他要捉你回去,你反而替他说话。谁相信你们之间毫无关系?”
车夫:“姑娘,我真的跟她没关系。求姑娘放我一条生路啊!”
车夫道,刚才对涣琪燃起的好感,因着佩蓉一番话彻底消失殆尽。这时,车夫突然反应过来,这人是不是故意这样做,好拖自己下水。好个歹毒的女人,毒妇啊!
车夫:“姑娘,一定是她想要陷害我。姑娘…我叫您姑奶奶,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涣琪听到车夫这话,也没有反驳。只是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世上的人,大都如此,或是,人性本就如此。
人之初,性本恶。
佩蓉看着处变不惊的涣琪,反倒是对她高看一眼。是真心还是假意,涣琪还是分的清楚的。
若是有人将自己的好心当作驴肝肺,虽说自己不会生气,但也做不到像涣琪这么坦然。这种人,要么是心胸宽阔,要么是受伤多了,习惯了……
前者也好,后者也罢。她既然有主子的翠翘,今日便必要保下她。
佩蓉:“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你便走吧。我将她送至官府。你切记,你今日没见过她。不然,青天大老爷追究起来……”
车夫:“姑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车夫三指指天,立誓道。
佩蓉:“既然这样,你便去吧。”
车夫立马起身,手脚并用爬上马车。
佩蓉:“等等。”
车夫:“姑奶奶,您还有什么事?”
车夫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这姑娘忽然转变了主意。
佩蓉:“地上的那些碎银是你的吧,带上。”
车夫:“这……”
车夫迟疑的看着佩蓉,忽见佩蓉变了脸色。立马下车捡了地上的碎银,爬上马车,火速离开。就好像后面有鬼追着一般。
涣琪、荣霞:“烦请姑娘,送我至官府了……”
佩蓉:“唉,涣琪姑娘,快快请起。”
佩蓉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涣琪,还帮她捡起了争执之间落下的包袱。
涣琪、荣霞:“这……”
涣琪不明白佩蓉此举何意,不是要将自己送入官府吗?
佩蓉笑了笑,将袖中的翠翘取出,用手轻轻划过涣琪的发梢,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将翠翘带回了涣琪头上。
涣琪、荣霞:“这……”
涣琪看了看不远处的教坊,好似明白了什么。
佩蓉:“涣琪姑娘,叫我佩蓉便好。今日主子去了桃源,怕是要晚些回来。姑娘不妨入教坊等候?”
涣琪、荣霞:“如此,便……”
涣琪话未说完,忽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幸亏佩蓉离着涣琪不远,扶住了晕倒的涣琪。
佩蓉:“姑娘,姑娘!”
这锦华巷虽然是京城最繁华的街巷,但是它的繁华只在晚上。这烟花柳巷,白日来往的人甚少。
所以佩蓉敢在巷子里出手阻止这件事,但是问题来了,四周清净无人,便意味着佩蓉要自己将人搬到教坊门口,才能请门里的小厮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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