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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昭月拿起桌上的毛笔,准备继续作画。
佩蓉:“主子,您找我?”
佩蓉正准备进来添茶时,碰倒了佩欣,立马便进来了。
伊昭月:“这么快啊。”
伊昭月喃喃道,好似沉浸在思绪之中。
佩蓉也不打扰,只是默默的为伊昭月重新沏茶,动作流利。不过一会儿,茶香四溢。
伊昭月: “是桃花?”
伊昭月闻着还带着花香。
佩蓉:“是那日采回来的,晾晒了许久,今日想着便给主子沏上。”
佩欣将茶盏放到伊昭月手边,看了看只画了两笔的扇面。
伊昭月: “有心了。”
伊昭月看着面前的茶盏出神。
佩蓉: “主子,这是在画桃花?”
佩蓉轻声询问道,画上只落了几笔,还都是墨色。但佩蓉跟随伊昭月多年,知晓伊昭月的喜好。这画的怕是那日的桃林。
伊昭月: “嗯。知我者,佩蓉也。想来,佩蓉你跟了我也有十几年了吧。”
佩蓉: “过了今天立夏,便是十一年了。”
佩蓉答道,也带着一丝感慨。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经十一年了。当初黄发垂髫,如今也已经也到了碧玉年华了。
伊昭月: “十一年了啊,当初我见你还那么一点。如今也算是楚洛的亭亭玉立了。若是有了心上之人,便告诉我。我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伊昭月说道,佩欣跟佩蓉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若是能遇上真心之人。把她们嫁出去也好,也省的整日跟着自己蹉跎年华。
佩蓉:“主子。”
佩蓉听了这话直接跪倒地上。
佩蓉: “佩蓉愿终身侍奉主子。”
伊昭月: “那些话,我并不是说说而已。你记着这都是真心实意的就好。先起来吧,别跪着了。”
佩蓉:“是。”
伊昭月的目光始终放在画上,画笔没有一丝停顿。
佩蓉依言站了起来。站在伊昭月身侧,不再言语。‘大家’的真心,佩蓉明白。可这世上,真心之人何其难遇。与其随便嫁与一人,不若守着主子一生。
人心亦变,今日喜欢了,明日便不喜欢了,也是人之常情。男子三妻四妾,女子出嫁,便是一生的事。错了,便很难在改了。
伊昭月:“佩蓉,涣琪会留几日。你照顾好她,切不可怠慢了。”
佩蓉: “是,主子放心。只是,荣家夫人向您下了几次拜帖,您……”
伊昭月: “你替我回夫人话,她的忧愁,我心里有数。来日定当为她排忧解难。”
佩蓉:“是。”
佩蓉答道。
佩蓉:“主子适才让佩欣唤我进来,可是有事?”
伊昭月: “哦,对了。”
伊昭月这才想起来,从一旁的玉匣中取出一个香囊,递到佩蓉手上。
伊昭月:“你把这送去给宋毅。让他好好替我查查今年的科举名单。”
佩蓉接过,侧头问道:
佩蓉:“主子可还是为了林小姐之事?”
伊昭月点点头,
伊昭月: “我本是有意成全,只是…”
佩蓉: “佩蓉明白了,请主子放心。”
伊昭月: “退下吧。”
伊昭月将心思放回扇面之上,专心致志地绘画。
佩蓉行礼,轻声退出了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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