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好甜的唇

天帝·润玉：邝露，你永永远远留在我身边可好?

上元仙子·邝露：陛下有令，邝露遵从。

她的话语里毫无感情，被润玉拥着的身子也僵硬地挺在那里。

邝露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笑来。

天帝·润玉：我不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是六界之主，所有人都可臣服于我，但是唯独你，我不要你的臣服。

天帝·润玉：邝露……从前我们便是一直比肩前行，为何如今你却要抛弃我?

上元仙子·邝露：比肩?呵。陛下，从前是邝露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邝露从来不敢和这样耀眼的陛下比肩同往，邝露只敢跟随你身后。我去到斗姆元君处听学，已通理顿悟无尚大道，情之一字最是可笑，邝露如今，已然勘破，无需情爱软肋。

天帝·润玉：勘破?

润玉痴痴念着邝露的话，对上邝露那深邃的双眸，她笑得似若释然，毫不在意，润玉觉得一把利刃正在刨自己的心房一般。

五脏俱焚，化作齑粉，这般痛处。

天帝·润玉：可是我已经不得不去直视自己的内心，邝露，你是胜者，我一败涂地。我……爱你。

上元仙子·邝露：无爱则刚强，无情则洒脱，陛下是六界至高无上的君父。太上忘情才是最好的归宿。

上元仙子·邝露：您不该为了儿女情长执迷尘世种种，陛下，这场梦，该醒了。

邝露平静地听着润玉对她的表白，换作万年之前，她还是那个灵动活泼的小仙侍。

化作男儿身去到璇玑宫就为了能够离心上人近一些。

她日盼夜盼，就希望他能回头看她一眼。

可是现在，她懂了，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情爱，罪魁祸首是润玉。他把她当成什么?水神死了，她就成了替代品吗？

不是她别扭，而是现在的润玉，已经不是她年少时候喜欢的那个夜神殿下了。

天帝·润玉：邝露，你别说了，本座不会放开你，生生世世都不会。

润玉伸手触上邝露的脸颊，比她体温要低的触感让邝露止不住轻颤。

她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

上元仙子·邝露：陛下，请回吧，这于礼不合。

润玉光风霁月，明眸皓齿的脸逐渐在邝露眼前逐渐放大，她死死睁开一双圆溜的杏眼。

他越靠越近了。

看她的眼神腻味得能掐出水来，像是奔波跋履山川的旅人找到终途，又似抃风舞润，意气相合的山风细雨邂逅。

包含太多复杂心绪，邝露一愣神间，嘴角似乎覆盖上了湿漉漉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触碰，惹人心疼地抱着她发颤，似是这样的逾越让他不安，怕邝露有所反感，润玉只流连在她的唇边辗转。

悱恻万千，她气息混入。

邝露听见润玉的呼吸变得极重，他整个人因为这样过近的距离而激动得发抖。

明明是霸道狠厉的话语，动作却珍重若宝，深怕邝露有所不适。

润玉闭上眼睛，哀痛似乎在一瞬间也传达到了她的心中，她感同身受地回抱住了他。

不。

邝露你在做什么?不可再沉沦下去了。

她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放下了回揽他的手，润玉本就紧盯她的一举一动，立马有所察觉，反手到自身身后，拉住邝露的手牢牢固定在他腰间。

润玉的唇虽然已经离开她了，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邝露羞愧难当。

天帝·润玉：好甜，阿霖可是方才吃了蜜饯?

邝露的乳名素来只有亲近的亲人叫唤过，她再怎么也压住不双颊绯红，装作恶狠狠地盯着润玉。

上元仙子·邝露：不准你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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