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嗬,回答的倒是干脆,只是,有这么和你家大人说话的吗?
这些东西都想要是吧,“我看,是想私吞一二吧?”听到我这句话,袁今夏才从她那些财宝堆里面缓过神来,“大人,您真会说笑。”
听出我话音不对,杨岳也急忙在一旁帮着袁今夏解释,“她是有贼心没贼胆。”
是嘛,我看她胆子倒是挺大的。胆子要是不大,一个小姑娘家的,能大半夜就跟着我跑到鬼船上去了?
杨岳又急忙再解释一番,袁今夏也在一旁给自己辩解“卑职一心想着查案,怎么就贼心贼胆了。”
好啊,你说你没惦记这生辰纲里的宝物,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生辰纲藏在船底的?
“没办法,太聪明,一猜就猜到了。”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谦虚,当着我的面,这么没上没下没大没小的,什么叫猜到的,有这么和大人回话的吗?师傅没教过你对待上级要尊敬吗?
那我就教教你,该怎么和大人好好说话吧。“既然这样,你再猜猜,我会不会把你装进这箱子里沉河?”
行吧,反正就是吓唬吓唬你,也不会真把你怎么样。你接着说吧。
一说起案情,袁今夏立刻又变回了那个思维缜密,逻辑在线的小捕快。最后的推论,也和我所想的一致,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旗牌官沙修竹。要是她能一直这样和我配合默契,不再变回那个聒噪的小姑娘就好了,那这趟南下,我就能省下不少心了。
可是大杨和岑福刚走,她立刻又现了原型。而且跟我还特别不见外,一边说,一边就自顾自地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你突然间自然熟起来,坐没坐相,还翘起了二郎腿,一个女孩子怎么不知道矜持点,不禁瞟了你一眼,你很识趣,立马站了起来。
你问我是如何发现鬼船的玄机的。
若是旁人,我自然不会和他们解释,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愿意和你分享这其中的奥妙。
和你相处下来,我很清楚,你很聪明,在查案方面懂得确实很多。更重要的是和你聊天,我觉得很愉快。
忍不住夸夸你:你也没有那么笨啊
你很骄傲地说:从来就没有人说过我笨呀,唯独大人。
这点我倒是承认,你的确很聪明,不过你能谦虚点吗?
不过看一脸得意的样子,心情居然变得很好。
杨岳带来了参将王方兴,他确认,这些就是巨野王府丢失的生辰纲。只是,在得知生辰纲是从船底的密封舱找到时,看起来颇为不解。
那就让你的旗牌官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沙修竹,刚被岑福押过来时,还很不服气,质问我为何要押他来此?为何来此,你不应该心知肚明吗,既然你要装糊涂,那我就让人从头给你捋捋。
袁今夏,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来给他解释一下吧。
这小丫头果然是伶牙利嘴,几句话下来,沙修竹就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只得承认就是他盗取了生辰纲。
不过,这王参将的脑子却不那么灵光,我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锦衣卫处置,他却仍想把箱子抬回去。看来,还是得我和他再费一番口舌。
和他讲明,这批生辰纲内,有不少都是从皇宫流出的物品,皇上一直在追查他们的下落,他这才知晓了其中利害,不再插手了。
这批生辰纲总共有八箱,现在只找到六箱,剩下的两箱,应该是被沙修竹提前转移了。但我质问他的时候,他却拒不承认。
本来我看他是条汉子,不想太过为难他,没想到,在我面前,他还想耍花招,竟然企图抢过岑福的刀反抗。既然你连锦衣卫都没放在眼里,那就对不住了,先让你知道知道,和锦衣卫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刚才的那些手段,还只是个热身,你若是再不识时务,真的进了北镇抚司,想死,恐怕都是一种奢望。
岑福把沙修竹带下去之后,我发现袁今夏还在那傻愣愣的站着,一只手紧紧抓着杨岳的衣服,好像被吓傻了一样。
嗯,吓吓她也好,我看我平时对她就是太过客气和纵容了,才让她成天这样和我没大没小的,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大人放在眼里。这回知道锦衣卫是怎么办案的了吧,知道我不好惹了吧?以后最好听话一点,不然,小心我也把你送进北镇抚司。
陆绎:误伤了你,我也不好受
你的分析让棋牌官供认不讳,但说什么也不肯招出他的同伙,也不肯说出另外两箱生辰纲的下落。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将他关起来,如我所料,他同伴的确来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劫持了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看着你落入他们手中,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现身与他们对峙。
陆绎啊陆绎,亏你自诩心思缜密,没想到百密一疏,居然忘了这个没有一刻能安生的小丫头。
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填,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捕快被他们伤了性命吧。袁今夏,看来我又要再救你一次了。这应该是,第几次了?
听着他以你的性命为要挟,想要我放了他们。我嘴上虽然说着你的命不值钱,随他们处理,可心里真的很担心。
只是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我的弱点,这是官场上的大忌。
在打斗中,我明显占了上风,原本想将所有的内力至于铁链之上打中黑衣人便能将他擒住,然而棋牌官居然将你推了出来,哪怕我立刻强行收回自己所有的内力,终究还是伤了你的脖颈。
杨岳质问我,我也很自责,只是在他们面前依然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开口:我已经收回了内力,她的伤势,不会比树枝划得更严重。
原本我可以什么话都不说,可看你愤然的眼神,我居然有些担心,你是不是也误会了我?
自从上次那个黑衣人走后,这一路上倒是再没出什么岔子,不几日,船便行至了扬州。
刚下船,袁今夏和杨岳就在旁边嘀嘀咕咕。“你说这姓陆的会不会私吞了这生辰纲?”你当谁都像你袁今夏一样是小财迷呢,看见金银珠宝就走不动道?你这背后议论大人的毛病,找时间我得帮你师傅好好管教管教了。
正和扬州知府在前面走着,就听见袁今夏又在后面打开了话匣子,“现在是饭点了,按老规矩,扬州知府会给我们安排一场接风宴,这江南名菜甚多......你说那种空心肉圆子是吧......”
看来她不仅是个财迷,还是个吃货,只是你们俩在后面嘀咕,能小点声吗?我都怕知府大人听见,以为我带了两个草包出来办案呢。
还好前面行到了乌安帮的地界,韦大人适时的跟我岔开了话题。这乌安邦,我在京城的时候也听说过,是这江浙一带的漕运大帮。
这时后面的杨岳也开始给袁今夏介绍,听说老帮主叫谢百里,但如今因为年岁大了,不怎么出面,帮中事务都交由朱雀堂堂主上官曦打理。
正边走边听,就见前面船上下来一位女子,面容整肃,气场十足,不怒自威。想必,这就是那个上官曦了吧。
可这女子一出场,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帮众动用私刑。扬州知府就在旁边,一个江湖帮派的堂主,都敢这么嚣张了?
本来想看看她接下来要怎么收场,没想到袁今夏这个沉不住气的,竟然一边叫着住手,一边就跑了出去。
这上官曦见到我们,倒也算是规矩客气,只是话还未说完,突然从她身后,又冒出了一个男人。
“官府的人闲的都没事做了吗,连我乌安帮的私事都要来管啊。”不过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哦,原来是他,这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黑衣人。
听上官曦说,此人是乌安帮的少帮主,谢百里的儿子谢霄。他堂堂一个少帮主,为什么要去劫王府的生辰纲?是和徤椹父子有什么仇怨,还是受了谁的指使?
不过,这谢霄一副愣头青的样子,倒也不像是个城府多深的人。他自己现身,倒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派岑福找个人盯紧这个谢霄,从他身上,肯定能找到那两箱生辰纲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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