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尖上尖,柳叶儿遮满了天’一只白皙,手指修长的手在沙发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手机,按了按听键。‘师哥,我还以为您不在呢。我包忘在房间里了,麻烦您帮我送到火车站,还有一个小时,我怕回去拿时间来不及。师哥,您在听吗?’“唔,知道了。”云雷一边用手揉揉太阳穴,一边转头看到沙发尽头的那个黑色的包。九郎在下午演出结束后,就回北京了,云雷和南京小园子的一众师兄弟在晚上演出结束后,去吃夜宵,因为身边少了九郎,心里空落落的,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喝了多少酒,云雷自己也说不清了,一瓶红瓶,几瓶啤酒,呵呵,有时醉了比清醒更难受,个小眼巴叉的,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为了和女朋友约会,竟然抛下了他,回北京要他好看,这次一定不轻饶他。
起来洗了把脸,拎上了李欧的包,出门打了个车,“师傅,火车南站”。“好的。小伙子,喝高了?咋这么晚还出门?”出租车司机看着这个满脸通红,步履蹒跚的乘客,好奇的问。“朋友忘东西了”云雷不是话多的人,回了一句,就闭目养神了。出门打车时,被风吹了,酒劲也上来了。
下了车,醉眼朦胧的云雷看看眼前模糊的火车站送客平台,提起已经软弱无力的腿向前走去。“师哥,师哥,您终于来啦,我还怕赶不上了”云雷眯着眼,看着一个黑影从远处奔过来。“给,你的行李”云雷把包递给了李欧。“师哥,还有点时间,边上抽根烟,聊两句”李欧一手接过包,一手拉着云雷正到送客平台也上的栏杆处。
“师哥,上次跟您说的事,考虑的咋样了?”李欧忐忑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郎,等待着他的答案。“啥事啊?”云雷奇怪看了眼李欧,“您忘啦?也是,您贵人事忙”李欧心里暗了暗,伸手拉住了云雷的手“您忘了?7月28日,在北京,我们一起去酒吧,我对您说,我喜欢您,想和您在一起,想跟您搭档的事?当时您还说考虑考虑,我可是一直在等着您的答复呢。您看,咱俩搭的几场,都不错,我会弹吉他,会打快板,可比杨九郎强多了,他会啥?唱歌还跑调!咱俩搭一起,肯定红的快……”云雷挣开了手,沉下了脸,狠狠地抽了口烟,缓缓地吐掉,也不理边上还在吧啦吧啦说不停的人。“师哥,咋样?我说的有道理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作为演员,为了啥?不就为了钱!为了出名!就杨九郎那模样,那本事,能红才怪……”“别说了,我不会换搭档的”云雷生气了,打断了李欧。“呃”李欧看了眼云雷阴沉的脸,“好好好,不说了。师哥,您再考虑考虑吧,我差不多该进站了,您回去吧,今天您受累,回北京请您赏脸吃饭”“回北京再看吧。哪边可以打到车?”云雷眯着眼睛看看远处,400度的近视加散光,不戴眼镜看不清,戴着眼镜又难受。李欧随手指了个方向“那里有条近道,下去可以打到车。那师哥,我走了,北京见”。李欧说着,转身走了。云雷也向着李欧指的方向快步走去。‘怎么有栏杆?嗯,估计跨过去就是了’喝了酒,身体的反应快过了脑子,云雷双手撑着栏杆,直接伸腿跨过了栏杆。“师哥”这震天响一声,震的云雷脑子清醒了一些,脚下的空虚,更让他冷汗都下来了,好像不对,整个人依靠着双臂,挂在了栏杆上,而手臂却是越来越无力了,紧抓着栏杆的手指也僵硬使不上力。看着已经气喘嘘嘘跑到自己眼前的人,艰难地祈求道“救我”。李欧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迟疑了一下,缓缓伸出了手。就在这迟疑的一刻,云雷却因力竭,抓不住栏杆,急速的掉了下去。‘九郎,翔子,再见,再也不见’在陷入黑暗前,云雷喃喃着念着。
与此同时,已经在睡梦中的杨九郎,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捂着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心脏抽痛让这个大男孩叫了出来。“淏翔,怎么了?做恶梦了?”梁如冰被九郎惊醒了,赶紧打开了灯,坐起来,“怎么都是汗?哪里不舒服?”着急地问着九郎,一边拿来纸巾,温柔地给九郎擦汗。“冰儿,睡吧,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恶梦。明天你还上班呢,赶紧睡吧”九郎安抚着身边的人儿,扶着她躺下,并关了灯,自己也躺了下去。“真没事?”梁如冰伸手抚摸着九郎的脸不放心地问道。九郎把梁如冰的手拉到嘴亲了一口后又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拉着“不相信我?真没事。快睡吧,早上我送你上班”“好的,淏翔,你也睡吧”。梁如冰缓缓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九郎却还睁着不大的眼睛,想着刚才的梦。梦里,听到辫儿凄厉的喊叫着“九郎,翔子,再见,再也不见”,自己却在黑暗中看不到他,拉不到他,心却痛如刀绞,仿佛永远失去了他。一想失去他,心立刻又绞痛起来。九郎不安起来,摸出手机,熟练的按下了张云雷的手机号,九郎盯着手机上跳出的张劳西,手指却按不下去了,看看时间,凌晨4:10了,辫儿该睡下了,吵醒了他,又得发脾气了,一想到炸毛的辫儿,九郎嘴角止不住上扬了。他的角儿,虽然24岁了,脾气却还是个小孩子,一开心,桃花眼能眯成一条缝,一生气,那小脸气的鼓鼓的,红红的小嘴撅起来能挂个油瓶,跟他说什么都不理你。问题是他还不觉得他在生气,一会儿又会跑过来跟你说话,能把别人整得一愣一愣的,幸亏还么多年,师兄弟们也了解他的脾气,自己跟辫儿搭档了3年,摸透了他的脾气。也难怪粉丝们叫他张满月。
还是下午打电话吧,打早了,辫儿肯定还赖床,好在,再过个3天,辫儿也得回到北京来了。九郎放下了手机,闭上眼晴。
清晨,送完梁如冰,九郎开车回到家,准备补觉,晚上恶梦后一直没睡着,反正这几天因为要陪冰儿去她家商量婚礼的事,请假了一周,不用去上班,正好放松一下。下午打个电话给辫儿,问问南京那边的演出情况,也得说说辫儿,不要他不在,光喝酒抽烟却不吃饭。
刚上床,准备刷个微博,手机响,一看是师傅,赶紧接通,恭恭敬敬地叫到:“师傅”“九郎,在家吧?”“在呢,您老有啥吩咐?”“来趟玫瑰园”“得嘞”话还没说完,那头电话却已经挂了。“今天师傅怎么这么奇怪?”九郎看着手机诧异地自言自语。
九郎停好车,忐忑地进了园子,也没见到其他的师兄弟,便直奔师傅师娘住的房子去。刚进门,却看到师娘王惠红肿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发呆,而安迪坐在边上看着动画片,都没注意到他进来。“师娘,”九郎轻轻地叫了一声“您怎么了?师傅呢?”九郎的叫声惊醒了发呆的王惠,看到九郎,眼泪又忍不住又滑落下来,“九郎来了,快去二楼书房,你师傅等着”王惠哽噎着说到。“师娘,您怎么了?别哭,有事您吱一声”看着一向坚强,乐观,开朗的师娘竟然落泪了,九郎心里炸开了锅。“快去”王惠厉声对九郎喝道,凄厉中带着哭腔。“哦,哦”九郎赶紧向二楼书房跑去。到门口,深呼吸一声,平静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心,伸手轻叩了一下书房门。“进”师傅郭德纲的声音传了出来。九郎推门进去,看到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心脏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师傅”轻轻地叫了一声却也不敢说话了。郭德纲擦了下眼泪,抖着嘴唇说到:“九郎,小辫出事了”深呼吸一下“从南京南站的送客平台掉了下去,十多米啊,生死未卜!”九郎眼前发黑,整个人像掉进冰窟,混身颤抖,嘴里喃喃念着“活着,活着”眼中的泪水奔涌而出。此刻的九郎的脑中,只想着,辫儿,我的角儿,一定要活着,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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