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双黑色靴子和一只狗头出现在面前。
军须靡:起来!
包子很久没见我,不停地摇尾巴。
我:起不来,我被黏住了。
军须靡:自作自受。
军须靡作势要把我抱起来,我推开他。
我:我的衣服会被撕破的。
军须靡一脸不削地放手。
军须靡: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我:等等!我,
正在我左右为难之际,军须靡转身回来抱起我,背后的衣服被撕成布片黏在地上。我紧紧抱住军须靡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上,怕走光。
军须靡:冷不冷?
我:不冷,有点热。
军须靡:你好软。
我:混蛋!
我狠狠地捶他几下。
军须靡:别太过分了,不然本王把你扔进潭里喂那东西。
包子摇着尾巴跟在军须靡后面,这几天不见,对他比我这个主人还殷勤。
想当年哪有人敢占我的便宜,云容公主的大名在民间可是如雷贯耳,她一走在大街上,长得清秀的男子都会低头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上这个祖宗。
不知是否是遗传,她甚是对俊俏男子的身子着迷,这一点她告诉宰相的千金,千金脸微微泛红地说,“大概世间女子都是这般,公主不必困惑。”
是啊,就算再矜持的大家闺秀,关于情爱总是愿意将那些俊美的公子和自己联系起来。
军须靡把我放在石床上,给我穿上他的外衣,石床边放着一碗粥和汤药。
军须靡:先把粥喝了在吃药。
包子抱住我的大腿一直摇尾巴
我:你以为我的腿是肉包子吗?
我把包子抱起来放在膝盖上,见军须靡站在旁边不说话。
我:我会喝药的,你可以走了。
军须靡:我看你喝完再走。
我无语,舀一勺粥吃了,一口气豪迈地喝完把碗递给他。
喝完汤药倒是很容易就睡着了。我总是睡得很浅,经常做梦,梦到的都是一些联系不到一起的场景。
这次是两个小孩子在一起做风筝,小女孩手很巧,小男孩在帮忙打下手,小男孩对小女孩说,“六月初七是我生辰,今年我已经十岁了,再等五年我就可以娶你为妻。”
小女孩高兴的点点头,扬手说,“哥哥,你看,风筝做好了,我们去放风筝吧!”
两个小孩前后跑出种满果蔬的院子,一个女人从里屋走出来,“别跑太远了,要吃午饭了!”
一晃眼,耳边传来一阵刀剑的打斗声,我看不见,有什么东西咬住了我的腿,将我四分五裂。
灼热再次袭来,身体乏力,醒来包子已经跳下石床跑到角落里睡了。
我发现自己还穿着军须靡的衣服,衣服太长,脚一下地就拖了好远。刚一出门突然被一胸口撞回来,一只大手又把我揽回去。
易睿:你怎么了?
我再次睁眼,是易睿。
我:我不舒服,你快带我出去。
易睿:军须靡不是在给你送药吗?我在王府里侦察了几日才发现这个地下密室。伽若公主已经被关到祠堂了,只是近日常看到令狐灵在王府里走动,怕带你走的机会渺茫。
我:那你来干什么?
易睿:看你有没有事,心有没有被军须靡偷去。
我抬头看看易睿,他的眼眸漆黑而坚定。胡子又长了,憔悴不少。
我:我是不会爱上他的,你就尽管放心吧。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易睿:什么?
我:你的生辰。
易睿:六月初七,怎么了?
难道梦里出现的,都是我十二岁之前的记忆?正在我思索的时候,易睿突然反手用剑一挡,剑与剑擦出火花。
军须靡带着杀气执长剑站在易睿对面。
军须靡:你终于现身了。
军须靡挡过易睿的一招玉湖飞雪,脚踏过白墙从斜面刺向易睿,军须靡的剑与易睿的剑交锋,两人打得不开交。
我灼热难忍,不管他们两打架,自己去冰屋。发现冰屋已经被军须靡锁住,进不去了。我欲哭无泪,跑到无心潭时见军须靡和易睿还在打,俯身喝了几口水。
离耳:我可以帮你解除灼热之苦,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潭里的黑影突然说了一句话,把我吓得后退几步。
我:什么条件?
离耳:你过来我再告诉你。
我:我就在这里,你说我听得见。
离耳:不能让军须靡知道。
我慢慢走向潭边,水里浮现一张漂亮色目男人的脸,耳朵是尖的,浅棕色的头发随水流飞舞。
他的一只手伸出水面把我拉进水里,我看到他的下半身是绿色的鱼尾。我在水中不断挣扎,他干脆把我抱紧一直向潭底游去。
离耳:你不会死的,我会把自己的鲛珠给你,可以保住不会被血珀和之魂术的力量引起自爆。但是你必须学会驾驭这两种力量,否则有害无益。
我:你要什么条件?等等,我会在水里说话了,好神奇。
离耳:只要和人鱼在一起,人类是可以在水底生活的,说话当然也可以。无心潭连接着地下河,一直向下游就可以回到海里。但是我的体内有一个封印,只要离开无心潭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开它。
我:我连自己体内的力量都控制不好,怎么帮你解封?
离耳:你得打通血脉,以你所学的记忆就可以解除之魂的封印。
我所学?他知道些什么?
谋士们有次和父王谈话,“公主殿下目前功力散尽,以往所学皆已成空,如何能担此重任?”
“现在的公主怎能和以前的公主相比,吾王要的无非是公主平平安安,不要让她去冒险。”
父王没有发现我躲在后面,他说,“我自有办法。”
“难道吾王是想……”
父王把他的内力传给我了?所以才以每年令人的速度老去,所以才会被赵军打得节节败退,毫无昔日西域战神的力量。
如何打通血脉,武艺高强又置身于国政之外的人,现在只有令狐灵,不过他一个老狐狸,说不定整个人都会被他卖了。
我朝水面看去,多么遥远的光亮。
我: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困了这么久,家人一定很想念你吧。
离耳:我叫离耳。没有家人,有一位妻子,她是人类。
我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了他的忧伤,一颗泪珠从他眼睛里流出来,我接住这颗泪珠,泪珠已变成珍珠。
我:我会帮助你的,不过你得再等我几日。
我将珍珠放到他的手上,我游向水面。
伸头看看,确定四周都没有声音后,我上了岸。
灼热暂时没有发作,全身湿透地跑回房间,连包子也不见了。我慢慢找到密道入口,推开门居然是军须靡的卧室,这厮够猥琐。
我正要找军须靡的衣服,门口一阵说话的声音。
“听说今日南方天象有异,王爷和令狐灵师傅被大王召见了。你们几个等王爷回来小心伺候,不要在底下议论此事。”
“是,成溪姐姐。”
军须靡和令狐灵走了,那易睿呢?
我把一个侍婢打晕拖进房间,换上她的衣服离开王府。出城的街道上所有人都在谈论今天天象的异常,一颗彗星向南方飞去后,顿时南方天空染成一片橙红色的亮光。
凌霄说今年我有一个大劫,看起来今年是所有人的灾难年呢。
我到一个当铺用手上的戒指和手镯换了十几个金币,去买了一身衣服,一个斗笠,一把佩剑。头发用一只筷子束起来,这样就像中原人了。再次走过玛纳斯,商队依然络绎不绝。
驿站里几个中亚人模样的商人正在讨论庭州首府叛乱,国王萨克不知要派谁去平定。
“还用说吗?当然是军须靡,此人虽贵为王族但常年在外带兵,早已立有战功,此去定会一举平乱。”
“说不定喏,”
一个棕色大胡子悄悄靠近旁边的大胡子,“我听说,军须靡府上近日并不太平,估计会留在赤谷城。”
“我看王爷的府邸也没出什么事,你别胡说啊。”
“没有,我有个婶婶就在府里帮忙。前些日子,大月氏的公主才过门一个多月就被送到祠堂去了。还有个夫人得了什么重病数日咳血,现在不知情况如何。”
“你说也真是奇了怪了,乌孙国王室每代国王不知怎的,就是这子嗣上出问题。不说前个太子了,就是这个也是王后三十七岁生下来的。将来要是继了位还不知多久才能有子嗣。”
一个留八字胡的瘦子打断大胡子,“小声点,不怕被砍头啊?!”
我默默在旁边喝了碗茶,留下一个铜币,事不宜迟连夜过境,我要回库车——前往王宫的狼塔。
最孤单的就是一个人在路上了,还好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为什么要去。我试着爬上高大的树木,利用藤条穿梭其间。
正在我自得其乐时,错把一条小青蛇当成藤条抓住,我与它四目相对。
“啊!”的一声把蛇扔出去,惊起了森林里所有的鸟。
身体自由落体的感觉很不一样,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三分刺激三分兴奋三分恐惧还有一分的留恋,我在空中运用腰部力量翻了一个圈,转身踢到最近的一颗树上飞了起来。
父王教给我的轻功心法,总算没白学,现在没有人能让我依靠了,我只有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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