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下真的要在牡丹花下死了。
我怕碰到他的伤口,于是只能采用拖拽的方式把他拉出雅间。
幸好轩辕攸宁还没有走。
我:再让你做一件事,帮我把他送回滕王府。
轩辕攸宁:凭什么?你把本太子当成你的什么人了?
我一变脸,微笑着看轩辕攸宁。
我:亲爱的,伦家抬不动啦~
地上的易胜吐了一口血,轩辕攸宁做呕吐状。
轩辕攸宁:你这女子,我抬还不行吗?
因为后天就是王妃寿诞,不能把易胜抬回靖王府。我坐在轩辕攸宁的马车里把易胜送回滕王府,立刻请了大夫来诊治。
“王爷伤口较浅,还未伤及脏腑器官,吃几服药慢慢调养就好了。只是他体质较虚,需要静养,切忌肝火怒气。”
“多谢大夫。”我让易胜府上的侍婢跟去抓药,轩辕攸宁在旁边直摇头。
轩辕攸宁:旧闻中山国疆域狭小,没想到穷成这样,连王爷看病都只能请民医。
我狠狠地拍了他一胸口。
我:非得弄得满城风雨你才高兴?这件事不能让中山王知道,也不能让老王妃知道,至少现在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向滕王府管家嘱咐几件事之后顺着走廊向大门口走去,轩辕攸宁跟在后面。我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转身正好撞上他。
我:啊!
轩辕攸宁:这回也是你自己撞到啊。
我:变态,我在想当时我的突然失聪了,闻人拓到底对我说了什么?
轩辕攸宁:我就奇怪你当时怎么像聋子一样,昨天见你还挺正常的嘛。
我踢他一脚。
轩辕攸宁吃疼地揉揉腿。
轩辕攸宁:你把本太子当成什么人了!是你随便踢的吗?
我:闻人拓说了什么?
轩辕攸宁快步走出门口,上了马车,我赶紧追上,翻进马车里。
他拿出紫砂茶壶喝了一口茶,没有嬉皮笑脸。
轩辕攸宁:离易胜远一点,我总觉得他身上一股子邪气。
我:你一本正经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嘛。
我翘起二郎腿看看车窗外的街道。
轩辕攸宁:哎呀,云容姑娘一句话真是夸得本太子心花怒放。罢了,姑且告诉你闻人拓说的大致意思。
我:是什么?
轩辕攸宁凑近我的耳朵。
轩辕攸宁:你发髻扎得很可爱,特别是这对蝴蝶耳环,漂亮极了。
我:你是欠揍吗?
回到靖王府,管家老刘看见是齐国太子的马车送我回来,便请轩辕攸宁到王府里喝坐坐。
轩辕攸宁:天色已晚,就不打搅靖王了。
顶着一双熊猫眼敢出来?
我昂首挺胸进了王府大门,细想那闻人拓的嘴型,猜不出他要表达什么,若按照天下三大剑客的武功,不至于杀不了我。
他是在试探我,逼我出招。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了解我呢?
我:真是不得其解。
我叹了口气,想到轩辕攸宁不告诉我原话,他另有深意吧。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城府颇深,今日若我不露功力,他会不会帮我呢?
他也在试探我。
寿宴前天晚上我告诉小陶想和她一起在寿宴上表演,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小陶终于答应了我。
五更时分突然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看到小陶举着烛台在我床边。
我:小陶,怎么了?
小陶:我睡不着,能和姑娘你挤一下吗?
我:来吧。
我把被子揭开,小陶把烛台放到桌上吹灭钻进被窝里,两人又把被子盖好。
我:说说你为什么睡不着?
小陶:害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的身子很软天生就是练舞的料子,要是不展示太屈才了。
小陶:可是,我只是一个侍婢,我怕到时候,
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早点睡明天才有精神。
小陶:嗯,听姑娘的。
我:叫我姐姐。
然后很久没有听到小陶的声音。
我:睡着得这么快?
卖身为奴,无论是中原还是西域都是处在最底层,哪有什么尊严,但我依然相信无论身份高低贵贱,人的天赋是注定的。
若有一天被发掘,那便是妙手回春,不再让璞玉蒙尘。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小陶继续为准备寿宴的老妈子打下手。
晚上各路达官显贵陆续赶来,王府张灯结彩。一是庆祝老王妃寿诞,二是借此机会庆祝易睿归来。
我和小陶在怡园屋子里梳妆后,让小陶站起来转一圈,红色的水袖在空中飞舞,腰间的那块红宝石分外闪亮。
我:真美,我要是男子肯定把你娶回家。
小陶:姐姐别取笑我了。
卓英推门进来,一下愣住。
卓英:姐姐、小陶,寿宴马上开始了,你们,小陶,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这么漂亮!
说着抓住小陶左看看右看看。
我:行了,快走吧。
寿宴摆在宽敞的湖边,一边欣赏湖光山色,一边观看歌舞,不亦乐乎。此次中山王易桓也来了,和王后坐于上座,王妃在侧面,太子和其他望亲贵族依次排开,围了半里地那么宽。
我们在幕后听完中山王的祝酒词,乐师的音乐声起,从左右同时出来,轻盈地旋转,翻身,点地,引得众人瞩目。
胡旋舞在中原并不常见,素有节拍鲜明奔腾欢快,多旋转蹬踏之名。此刻在寿宴上正与宾客的欢声笑语相衬。
音乐声停,我从背后变出一个寿桃献给王妃。一晃眼见轩辕攸宁玩味般地看着我,手中的酒杯递给身后侍从满上。他的熊猫眼,居然这么快就没有了。
由中山王的掌声开始,响起无数掌声。我们行完礼,准备撤回幕后,中山王淡淡地开口:“你们等等。”
我和小陶回到台前,小陶一阵颤抖,我握住她的手心。
“大王可有什么疑问?”
“寡人听说过你,你叫云容,是西域莎车国人。”
“正是。”
“那你旁边这位是?”
小陶害怕地低下头,我看看她向中山王回答:“她叫小陶,是我的侍婢。这支舞是我让她同我一起跳的。”
“哦?为何不独舞,本王见你也完全可以独自表演,为何叫一个侍婢相伴?”中山王端起一杯酒慢慢饮下。
“回大王,好事成双,今日正值王妃五十寿诞,民女不想独自揽得虚名。再者显得靖王府能者辈出,在座的王公贵族为数较多,远处的宾客即使看不到我,也可以看到小陶。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歌舞,岂不乐乎?”
“好个好事成双,本王就准了睿的请旨,封你为靖王妃,如何?”
小陶的手已经在我的手里出了汗,我看看上座,易睿眼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回答:“多谢大王好意,今夜是王妃寿诞,民女和靖王的婚事是小,寿星最大,不如以后再议吧。”
中山王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你刚才说什么?”
易睿起身,轩辕攸宁也欲站起来,中途看到易睿起身便又跪坐席上。
易睿拱手对中山王说:“父王,云容和侍婢小陶已经表演完毕,还是让她们早些换上暖和的厚衣服吧,之后儿臣还安排了西域杂技,请父王和王兄观看。”
“西域杂技?这倒有意思,你们下去吧。”中山王承了易睿的请求,没有为难我。
“民女告退。”
“奴婢告退。”
三个色目人身着异服走到台前,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肩膀上,还有一个人给他们套上银圈。两人开始转动银圈,最后形成一个旋转着的大银柱。
我和小陶回屋换上衣服,见她还有些发呆。
我:没事,都已经下台了。
小陶勉强的笑笑。
小陶:嗯。
我:你还要去看表演吗?
小陶:不了,姐姐。我还有些针线活没做,明天要拿给厨房的老妈子去外面换了钱两,然后托人把钱两带回家。
我理理小陶的头发。
我:好吧,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有什么事可以找姐姐帮忙。
小陶:好。
小陶的眼眶有些湿润,但最终还是没有对我说什么。我对她笑笑,然后和卓英一起穿过花园向湖边走去。
走到中途,看到易睿挑着一只灯笼缓缓走来。
易睿: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易睿,对不起,我,
易睿:别说了,我明白。我会等你,你不必有任何负担。
我们一起走在乔木覆盖中的石板路上,远处寿宴的灯火人声显得恍若隔世。
易睿:知道吗?云容,我宁愿不生在帝王家。
我:既然命运如此,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它?上天让我们失去一些东西,必定会给我们一些另外的东西作为补偿。
我对他笑笑,这句话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易睿没有说话,微弱的火光下好像在苦笑。
易睿:可是我感觉我所珍惜的为数不多的东西,都渐渐离我而去。如果连自己珍惜的东西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可追求的?毕竟我要的是一杯酒,再多的蜜饯给我也没用。
我没有说话,也许他的心里有太多苦衷,但是人不都是这样的吗?每个人都在痛苦中努力活着,没有痛苦何来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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