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睿就算没有透露云容被军须靡抢回了乌孙国,王府上下也猜得出,刚来灵寿不久又不告而别的乌孙王和云容的失踪有关系。
中山王易桓不久中了风,这正是易睿和太子易武竞争王位的最后时机,易睿干脆在宫里长住为易桓端茶倒水,喂药捶背,心里满怀一日登上王位踏平乌孙的怨念。
那些为议和送来的西域珍宝放入国库,易睿拿着一颗夜明珠。
易睿:我只是想要她,为何要如此为难我?
小陶最后与卓英大哭一场,被接进了太子府。
在给太子侍寝的一夜,她藏了一把剪刀在被子里,太子易武向她扑来时剪刀正好插进他的喉咙。
太子永远都想不到自己和易睿明争暗斗胜算无论多大,也敌不过他自己造的孽。
第二日进门的侍婢发现太子死在床上满身血迹。
灵寿的老百姓半个月都在讨论这个大事件。
老中山王得知这一消息直接气得上了西天,两日后中山王和太子易武的葬礼同时举行。
全国上下皆穿孝衣,两人葬于灵寿西边的陵山。
小陶穿着当初和我一起买的男装偷偷跑回靖王府,找到卓英。
小陶:卓英!
正在院子里扫地的卓英丢掉扫把,给了小陶一个大大的拥抱。
卓英:小陶,你没死,太好了!
卓英看看左右有没有人,拉她进了屋。
小陶倒了杯水喝。
小陶:卓英,跟我一起去找云容姐姐吧!
卓英:可是我,
卓英还没有找到姐姐绿芜的线索。
小陶:王爷马上就要当中山王了,你还想去宫里当宫女?你是罪臣之女,留在这里越久越危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到吴国为奴,吴王夫差宠幸越国美人西施,一时麻痹,十年后不是被勾践所杀么?
道理卓英都明白,她只是不敢踏出这一步。皱了皱眉,看看小陶。
卓英:那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小陶:不用收拾了,我这里还有姐姐准备的衣服和盘缠,够我们去乌孙了。
卓英看看小陶,摸摸腰间的两块玉佩。
卓英:是啊,也没什么可收拾了。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悄悄溜出王府,路过城门楼的茶铺,卓英让小陶在门外等候。片刻后拿着一个大背囊出来。
卓英:我们得买两匹好马。
小陶:这是什么?
卓英:姐姐托铁匠打造的暗器。
【乌孙】
回到乌孙,军须靡已经成为乌孙王,把我接到王宫的第二天就昭告天下我成为了他的王后。
军须靡每天都待在我的寝宫里,怕我待着闷就命人请来民间的杂技艺人表演,那只土狗也带到了宫里。
他还命四个黑衣隐卫保护我的安全,名为保护,不如说是监视。
一天下午阳光斜着照进窗户,我斜躺在椅子上乘凉,想着这样的日子若不打破那片平静,着实幸福得紧,幸福地有点不真实。
军须靡走进来蒙住我眼睛。
军须靡: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这回又是什么东西?你给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再放本宫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当他把手放下时,眼前是一件满是蕾丝和波斯花纹的金缕衣。我起身过去摸了摸,轻薄而柔软,大小长度正好将我高挑的身材展露出来。
军须靡:喜欢吗?
我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我:好喜欢。
军须靡:我要你在乌孙建国庆典那天穿上这件金缕衣跳舞,如何?
我:建国庆典?
军须靡点点头。
军须靡:乌孙国最大的一个节日,别说你在龟兹没有听说过。
我:还有多久?
军须靡:还有一个月,够你准备了。
我:那好,臣妾遵命。
军须靡宠溺地捏捏我的鼻子,我倚在他的怀里,咬咬唇,他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乌孙王宫的结构简单而高大,尤其是王宫的花园,要是放在现代可以举办一个大型的夜光舞会。
里面有各种奇花异草,军须靡特意为我在池塘种了一片睡莲,我就在睡莲中间的亭子里练舞。
一阵风吹来,顿时解了渐渐浓重的暑气,我停下来休息时看到一个黄衣女子站在池塘边朝这边看来,见我停下,她马上转身和侍婢向花园深处走了过去。
回到寝宫,接过碧奴递来的擦手帕。
我:碧奴,你见过王宫里的一个黄衣女子吗?
碧奴:哦,娘娘许是遇到宜妃娘娘了,她常常穿黄衣,喜欢在花园里逛。
我:军须靡什么时候纳了新的妃子?
他纳了新人我怎么不知道?
碧奴:大王纳的新妃子就只有王后您,其他的妃子都是从老乌孙王那里续过来的。
原来如此,北方游牧民族确实有兄死弟接,爹死儿子把自己父亲除母亲之外的妻妾续过来的现象。
我:那老乌孙王还有多少妃子在宫中?
碧奴: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估计有十几个吧。
我:难道以后还要在这宫里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居然有这么多人。
碧奴一时没听清楚我在嘀咕什么。
碧奴:娘娘说什么?
我扭头对碧奴笑笑。
我:没什么。
既然军须靡让我当王后,也是时候理一理后宫的杂事了。
我:去叫他们把目前后宫的妃嫔名册整理出来,我要阅览。
碧奴:是。
拿到名册,里面共记录了十七个在位的妃嫔,其中大多数是先王年轻时娶进门的,如今已年过半百都打算在宫中养老。另有两名犯了事被逐出宫,只剩下宜妃最年轻,才二十四岁。
我:可惜呀,花一般的年纪,如今要留在宫中一辈子。
碧奴:是呀,宜妃是前几年中原诸侯送给先王的舞姬,进宫时才年方二八。
我看看说话的这位掌事太监,宫里他的资历最大,于是命碧奴拿来一片金叶子赏给他。
左思右想,吩咐太监,“传我令,乌孙国庆在即,各宫按照品阶赏赐金银细软,布匹绢丝。”
“是。”太监领命退下。
我让所有人在殿外等候,独留碧奴。
我:你明日出宫去花街柳巷帮我寻一副药?
碧奴:娘娘这是?
碧奴奇怪地看着我。
我:寻避子汤。
花街柳巷常常有人专门为姑娘们熬制这种汤药,一是为了除去寒气,避免染上些个妇人才会得的病,二则避免姑娘怀了孕,没办法接客,就是大损失了。
碧奴一听这三个字,扑通跪在地上。
碧奴:娘娘,万万不可,你是要为乌孙王室诞下子孙,延续血脉的。要是被大王发现,小奴的脑袋就不保了!
我: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暂时不想怀孕罢了,没你说得这么严重。
碧奴还是摇摇头。
我蹲下身看着她。
我:我保证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你帮我带药,我帮你完成一个心愿,如何?
碧奴:果真?
碧奴抬头,迎上我的目光。
有所求,事情就好办多了。
是夜。
军须靡已经在我身旁熟睡,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我轻轻地下床,光着脚走向桌子,倒上一杯水喝。
自从狼塔一行出来之后,夜半之时总是会醒,醒了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我看着床边俊美的面庞,如同静止的一副玉雕,想着什么样的女子才会生出如此美的人呢?
说起来常年称病的太后还没有见过我这个儿媳,每次请安都是那么的不“凑巧”。军须靡也似乎不怎么在意她,有没有这个人没有差别。真是一对奇怪的母子。
军须靡在如此短暂的两个月迅速登上王位,令人难以置信。虽说他是民心所向,但事情好像太蹊跷。
据说先王身体倍儿棒,是在上山猎鹿的途中被野兽重伤,不治生亡,身体被拦腰截断露出了内脏和肠子。经常出去打猎的人,如何这么容易被野兽所伤?
这时,军须靡摸摸身边没有人,睁开眼看到我坐在桌前。
军须靡:怎么了?
我:没什么,我起来喝水来着。大王睡吧。
我起身回到他的身边,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辰时。
早膳,我喝着粥。
我:最近怎么一直不见令狐灵师傅?
军须靡夹了一只煎饺在我的菜碟里。
军须靡:我把以前的王府给他打理了,他说是要研究什么茶树。
我:研究的什么茶树?可以用来治疗不治之症?
军须靡顿时停下筷子。
军须靡: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笑着看他。
我:我只是随便一说,他不是你师傅吗?
军须靡:哏,算是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何如此冷淡?
军须靡:别想太多,好好当你的王妃。
等他走后,碧奴半柱香的功夫回了寝宫。
药喝了可以保近几个月不会有事,否则端木家族上上下下数以千计的先人看着我,他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军须靡每日忙于朝政,可以说他是个明君,但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那些大臣、令狐灵、宫里的老人是忌惮,还是恐惧?
又一日,我让碧奴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寝宫,自己换上紧身衣偷偷溜出了王宫,来到军须靡的旧宅。
为了掩人耳目,迷惑隐卫,我设下一个自己的幻影留在宫中。
匍匐在瓦砾上向院子里俯瞰,令狐灵刚从怡园出来,我轻声跳下来,进入怡园。
摸摸卧室的墙壁,偶然发现床前的玉佩吊饰。我试着拉了一下,墙壁顿时打开一道口子,正是当初出来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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