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425 齐王宫宴

自从回到齐国举办了那场盛大的婚礼，营丘老百姓谈到我和攸宁时，画风又转成了苦尽甘来的一对良人，大街小巷都是传颂我和攸宁爱情故事的歌谣。

小暑那天王宫举办宫宴，齐王轩辕山与邀请我们前去，帖上写的署名是端木夫妇。

端木攸宁：你想去就去，不过应该所有的食物都有姜。

我感叹一声。

我：以前觉得姜难吃，后来吃过长城脚下的饭食就觉得有姜也没啥大不了了。

端木攸宁：去一趟？

我：当然，你父母也想见见你。

我给攸宁梳头束发，再帮他换一张蒙眼的黑布，穿戴整齐，除了双眼，他还是原来的样子。

攸宁对我笑。

端木攸宁：为什么不说话，怎么了？

我：没什么，被你帅呆了。

蕙花山奈和万俟在门口连连咳嗽，芙蓉则仍在院中练剑。

我：我们去去就回，蕙花山奈也留在府中，你身份复杂，我怕齐王会起疑心。

蕙花山奈：是，大人。

蕙花山奈拱手低头时，我又想起了小陶，她甚至还没有成婚，生子，还对世间所有的事保持着好奇心。

我好像已经渐渐失去了好奇心。

端木攸宁：怎么了？

我同他坐上六驾步辇。

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不会很悲伤，也不会很高兴，失去了拼劲，许多事物不再有兴趣。

端木攸宁：那是因为你已经奋斗到了顶点。

步辇缓缓驶出金碧辉煌的豪宅，我看着攸宁。

我：顶点？

端木攸宁：对啊，你现在身价已经接近一亿堪比你外公年轻的时候，天下除了秦国的吕不韦敢与你抬杠，打商业战，没谁能翘得动你。我父亲拿你当宝贝供着，越女夫人也不敢造次了。天下没有什么东西你得不到。

我盘弄着手中的两颗钻石核桃。

我：是啊，高处不胜寒。

豫让派人前来传信，我让步辇停下。

只听他说无影门的门主来如英阁想找我谈判，他们的门主不就是姬职吗？

我断了他免费的情报网，可没有切断他购买消息的渠道。

他找我谈判是假，找我续前缘是真。

我看一眼旁边的攸宁，小声和手下耳语。

“以我公务繁忙为由拒绝他，让豫让给他们打八折，不愿意我们就不做他们生意。”

步辇重新开始走。

端木攸宁：何事？

我：没什么，赵国想要给我讨价还价，我让豫让拿赵国机密压他。

当夜甘泉宫一片祥和气息，我挽着攸宁的手臂四处打招呼，大臣们都围上来向巴结我们，只有太子轩辕攸庆和太傅干坐着，无所适从。

我们来到席位上，菜肴居然是西域的手抓饭和馕，孙公公前来询问。

孙公公：夫人对这些菜肴还满意吗？

我点头。

我：很满意，我也很久没有吃过馕了。

孙公公点头退下，齐王轩辕山与和王后周媓登上坐席。

歌舞升平，周媓小声命人来通传我，我起身和周媓的宫女走出去。

端木攸宁：你去哪儿？

我：我去去就回，母后找我。

端木攸宁：好。

王宫里依然挂着长冬瓜形状的灯笼，周媓在走廊等着我，我知她又要提攸宁恢复族名，重新成为太子的事。

我：你不用说了，攸宁现在已经瞎了眼，做一国之君不合适。

周媓：不是有你吗？

周媓看着我。

周媓：你这么有能力，就应该帮他登上帝位，做一国之主。就算你再有钱，权势也在帝王手里，等你父王驾崩，轩辕攸庆上台，哪里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我：那既然我帮他登上帝位，是不是我也可以直接做齐王呢？

周媓：你是女子，怎么能做帝王？！

周媓惊讶地看着我。

攸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端木攸宁：母亲，别说了，我从来没想过做一国之主。云容，我们回去吧。

我向周媓行礼，和攸宁一起走向宫外的步辇。

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端木攸宁：你身上有种香味，其他人都没有。

我笑了笑。

我：狗鼻子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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