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不见即墨回来,我手中结印隔空传音,询问他是否要一同前往吐蕃。
即墨:我要为终极一战做准备,凤凰族要全体出动,我得操练军队。
我:好,吐蕃国一行之后,我们在阿克伦河回合。
即墨:好。
炎宇承载着一行人和一堆货物飞往吐蕃国,因为入夏,天气尚好,我们很快到达了吐蕃国的都城匹播城郊外。
四处皆是耐寒的松柏,我施以水印,清除出一条通往城门方向的小路。
此时太阳当空,城中商铺林立,大家都在闲散地晒太阳,喝酥油茶,女子都穿戴华丽的金银,玛瑙和绿松石珠串,男子皆配砍刀,民风彪悍。
见到我们这些异乡人,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事,聊天的也不聊了。
我拿着罗盘,指针四处转动,停不下来。我拉住攸宁。
端木攸宁:怎么了?
我:血珀好像在移动。
端木攸宁:是在人的身上?
我:极有可能,传闻吐蕃国国王有一顶传世王冠,王冠上镶嵌着珍贵的红色宝石。
蕙花山奈上前。
蕙花山奈:那我们直接去王宫里拿走就是了。
我按住蕙花山奈。
我:看那边。
一个小型广场上张贴着为国王征集良医的告示。
我将告示撕下来向周围的商贩询问,“这位大哥,您知道国王具体得的什么病吗?”
他打量我一眼,又看看随行的众人,“你是医师?”
我点头,“对。”
几个商贩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们这位国王呀,从前年王后失踪之后就一直生病,刚开始是小的风寒感冒,后来就直接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三十岁的年纪,还没有子嗣,百姓们都着急得很!”
“是啊,说来也奇怪,吐蕃国疆域就这么大,一个人是走不出吐蕃国的,要么被冻死,要么被野兽吃掉。大家寻找了王后两年多,一直没找到。”
我问道,“连尸首也不见?”
商贩摇摇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国王又对这个王后宠爱有加,可能是伤心过度才患病的。”
其他商贩附和道,“是啊,是啊。”
“你们接下了告示,直接去王宫给国王看病就是,若是治不好,你们可以在吐蕃国吃住七日;费用国王替你们报销,若是治得好,另有重赏。”
我点点头,带着众人来到王宫前,向禁卫军告知了来意。
心中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王宫的结构皆为圆顶,顶部有一根刺,刺下面是几个金色的环状物。
四周的守卫拿着长矛和盾牌,走进宫门,里面常有红衣黄帽的僧人穿梭其间,对我们的态度冷淡。
一个叫卓玛的宫女为我们引路来到国王的寝宫外,“国王只见医师,请问你们谁跟我一起进去?”
我挽着攸宁,“我们夫妻二人都是医师,通常他把脉,我开药方。”
卓玛笑着点头,“那二位与我一起进去吧。”
蕙花山奈和萧萧,炎宇,万俟在外面等候,我和攸宁进去了飘散着浓烈藏香的寝宫。
四周的墙壁都挂着五颜六色的毛毯,防寒保暖,屋顶开有一个天窗,光亮从上透下来,正好照到国王苍白的脸上。
他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看卓玛带进来的我们。
聂赤赞普:哼,一个瞎子和一个女人,你们能不能行?
攸宁向国王行礼。
端木攸宁:实不相瞒,草民的师傅是药王谷李长青,本事还是有的,请陛下配合我们诊治就是。
国王看看攸宁双眼上的黑布。
聂赤赞普: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端木攸宁:回陛下,是草民试毒不小心弄瞎的。
攸宁坐下,我将诊脉的东西给攸宁准备好。
端木攸宁:陛下,手伸给我吧。
国王将手伸出来,手上已经不见肌肉,全是皮包骨头,如同灯尽油枯之人。
攸宁一边诊断,我一边观察房间里的摆设,衣橱,梳妆台,女子的胭脂水粉,这是一间女人的屋子,是王后住过的屋子。
床头重叠着很多白色枕头,枕头不像中原的硬枕头,而是用棉花填充的软枕头,屋子里最明显的就是床榻边的水晶沙漏了,沙漏不断地向下流动,仿佛在我们来之前刚刚翻过。
攸宁诊完脉,叫上我。
端木攸宁:云容,来帮我。
我:好。
我们把国王的被子揭开,给国王翻身,攸宁在国王的背上摸到了一个硬物。
端木攸宁:陛下,您是不是经常呕吐,吃不下饭,这块包又特别疼?
聂赤赞普:是啊,诊断出是什么病了吗?
攸宁没正面回答。
端木攸宁:回陛下,我们先给你开一些止痛药,这个病要从长计议。
聂赤赞普:哦~
国王将眼神朝我看来,我低头,开始根据攸宁所说,写下药方交给卓玛。
我挽着攸宁出了寝宫,众人一起下榻到王宫的北苑。
一路上遇到了国王身边的老嬷嬷,她听说又有医师来看病,想来询问一番。
“神医,陛下还尚未有子嗣,您一定要治好他呀!”
攸宁点头,“一定尽力。”
我看一眼老嬷嬷,“我们听城中百姓说这位陛下,父亲是位骁勇善战的英雄,不仅夺回了被西凉占据的土地,还向东将吐蕃国的疆土拓展到了与蜀国接壤的地方。可到了陛下这里,为何会染上这怪病?”
老嬷嬷皱眉,长叹一声,“先王英年容易早逝,小陛下是太后一手带大的。他从小体弱,还经常尿床,直到和王后成婚才好一些。自从前年王后失踪,病魔就有找上他了。”
尿床倒是小事,很多人四五岁还尿过床。
不过想来那个王后肯定是国王非常钟意的女子吧,“这位王后是什么来历?”
“我们也查过,怀疑是她搞的鬼。可是王后十七岁入宫,家世清白,是我们这里的第一美人,没什么疑点。”
“她为何会失踪?”
老嬷嬷小声耳语,“陛下不准宫人再议论此事,她是在中秋晚宴上失踪的,当时她只是说醉酒,给王上告退先行回到了寝宫。后来王上去找,就再也没看到她。”
我们走到了北苑,老嬷嬷给我们行礼告退,院子里有五间房,我和攸宁住一间,炎宇一间,萧萧一间,蕙花山奈一间,万俟一间。
关上门,我们围坐在一起。
炎宇:有什么发现?
端木攸宁:我觉得他的病很像传闻中的骨疮,因为我们家之前有先辈得过这种病,看过李长青写的药方。
蕙花山奈:能治好吗?
攸宁摇摇头。
端木攸宁:他的骨疮已经长很大了,不出一个月就会死掉。
萧萧:云容,你有没有看到血珀?
我摇摇头。
我:没有,那个寝宫是王后的寝宫,没有见到王冠的踪影。
沉默了一会儿,我看向萧萧。
我:我总觉得有些古怪,你今晚帮我去查探一下王宫。
萧萧点头,化作小花猫跑了出去。
攸宁朝向我这一边。
端木攸宁:你觉得是什么?
我:他四周有怨灵,要不然那些红衣黄帽的僧人来王宫干什么?
我皱眉看向将黄发包裹起来的万俟。
我:万俟,银川之前应该来过吐蕃国,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事?
万俟摇头。
万俟:没有,她只说吐蕃国有一种超乎统治者的信仰,家家念经拜佛,得道高僧的地位比国王还高。
蕙花山奈:会不会有人想要把宗教和王权统一,谋朝篡位?
蕙花山奈看向我。
我:不无可能。
第二天凌晨萧萧从窗户上跳下来,将我摇醒,攸宁连忙带上黑布蒙眼。
我:怎么了?
我披上兽皮大衣点上烛台。
萧萧大喘气,喝了杯水。
萧萧:老嬷嬷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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