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在住院部的走廊里巡视,病房里透出微弱的仪表指示灯光。
虽然来这所医院上班已经有五个月了,可每当我独自走在这条昏暗的走廊时,心里总会有种毛毛的感觉。
护士之间经常聊一些发生在医院里的诡异事件,我明明怕得要死,可还是忍不住想听,比如用水泥封起来的麻疯病人,太平间里多出的尸体,突然启动的仪器。
每当独自巡视的时刻,这些诡异的影像便会自动浮现在我的脑际。好友小惠教给我一个办法,如果看见奇怪的东西,就拿刀尖冲着它,因为利器自带一股煞气。
极端的寂静里,一些离奇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听上去像某个遥远的地方有一群人在嘶喊,就像不稳定的无线电讯号一样不真切。
背后有只手扯了扯我的白大褂,我吓得大叫,回头一看,是小病人娟娟。
“姐姐,我想上厕所。”娟娟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拉着她的手去卫生间,卫生间在走廊尽头,要我一个人去还真没勇气。娟娟进去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隔间门被推开的动静,我冲门里叮嘱:“记得洗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半分钟后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水响得太久了。我推门一看,水龙头开着,水池里的水漫了出来,淌得满地都是,可是娟娟却不在。
娟娟消失了。
我找遍了洗手间的角角落落,可就是不见她的人影。
隔日,院长办公室。
院长对着娟娟的养父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找到娟娟。
只是,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事后,小惠脑洞大开地道,“会不会你看到的是娟娟的灵魂?”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径直去了三号病房,娟娟的床位上,一本画夹放在叠好的被褥上,我打开,最后一页是一幅奇怪的画,阴暗的走廊里一个黑影在走动,大概是小孩子的想象。
娟娟是个非常安静的女孩,大部分时间一个人坐在床上画画,我和她认识的契机正源于此,当时她正为没有小刀削铅笔发愁。
后来我得知,她和我一样从小就没有父母,便心生同情,对她的关注变得多了一些,她也渐渐向我敞开心扉,把我当成姐姐。
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她!
“出去,我不要你来看我。”
一声呵斥吓得我差点儿跳起来,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进病房,手里拎着一袋苹果,他来看望一位患有肺积水的老人。
“爸,你说你那么固执干吗?反正你死了那套房子也归我,早给晚给有什么区别?”
“滚,你休想卖我的房子。”
两人越吵越凶,大爷情绪激动地捶着床,让他滚蛋。我见状走上前,提醒道“病人需要休息”,男子瞥了我一眼,快怏地走了。
这男人之前也来过几次,听说是炒股票赔了本,想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东山再起,他父亲一直不乐意。
老人愤愤地骂着儿子不孝顺,我随口附和几句,别人的家事我也不好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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