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戏第二天就要上演,夏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排练上,竟然没注意到天黑。当她从舞台上走下来时,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静得可怕。突然,夏乐闻到一股血腥味,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隐隐约约又听到连连的惨叫声。夏乐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汗水湿透了她的背。
她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门上的新锁后,夏乐的心稍稍放宽了些,但很快又提了起来。惨叫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才消失,血腥味却一直存在。
夏乐本来不敢睡,最后实在顶不住了,才慢慢睡着。可是,当她睡醒,看到桌上又出现写有毛笔字的纸条后,顿时崩溃了。
她去敲刘班主的门,门自动打开。她看到刘班主躺在地上,脸色发青,满身的血。夏乐傻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走到刘班主身边,试了试他的呼吸,没有。
夏乐大叫一声,转身就要跑时,却感到手腕被一只冰凉僵硬的手抓着,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像针一样刺向她紧绷的神经:“你要去哪儿?你要帮我唱完这场戏,这是你欠我的。”“我不欠,我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你,怎么会欠你?”夏乐用力想挣脱那只手,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忘了恐惧。
她抓起桌上的茶壶用力朝刘班主砸去,刘班主松开了手。夏乐跑出房间,当她跑到一楼时,看到好多人,他们正拥向戏台那边。
“他们是来看戏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鬼节,刘班主想利用今天大捞一笔。”陈银沫不知何时站到了夏乐的身后。经他这么一说,夏乐才发现,这些来人跟正常人不一样,他们都面无表情,脸色黑青,目光呆滞无光。
“从正门你是走不出去的。”
当人恐惧到了极点时,也许真的便不知害怕了,夏乐把恳求的目光投向陈银沫,她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能帮到她。就在这时,刘班主突然出现,他凶狠地对陈银沫说:“你别再破坏我的好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银沫瞥了他一眼,随后抓起夏乐的手,朝大门相反的方向跑。夏乐整个人都蒙了,只是傻傻地跟着陈银沫。她听到刘班主在身后喊:“你永远是我戏班里的青衣,跑不掉的……”
夏乐的头越来越晕,全身酸痛无力,就在她快睁不开眼时,一双冰凉的手把她用力一推,一阵剧痛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在她晕倒前,她听到陈银沫凄凉无比地说了一句:“水月儿,我爱你。”
当夏乐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奶奶正陪在她身边。看到她醒来,奶奶问:“我的学生说你没去她介绍的那个剧团,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今天给你打了一天电话,都说你不在服务区。”
夏乐把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奶奶,当奶奶看到夏乐拿出那个毛笔字纸条后,泪流满面:“这是银沫的字。”
奶奶缓缓地说她就是水月儿,当年是刘家戏班里唯一的青衣,唱武生的陈银沫是她的恋人。1945年夏天的一天,一伙鬼子冲进戏院,见人就杀,当时她正好有事出去了,整个戏班只有她躲过这一劫。因为只有她一人还活着,所以当时有人传,是她带去的鬼子。因为受不了舆论压力,后来她改名换姓去了南方。
出院后,夏乐和奶奶再次来到华东路321号,陈旧斑驳的大门依旧,只是门里变成了一片废墟,门旁边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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